娘子太会装(2 / 2)
昨日,他在医馆从昏迷中醒来,有狱卒就拉着他往牢狱走,说是他的娘子没了气息,要不要把尸体给领回去?
他本不欲当时就管,等过两天再说,但是一想到家中父母,便无奈跟了上去。
就快要到牢门口的时候,又跑出来一个狱卒,说他的娘子又活过来了,没有死。
没有死成?这可真是件稀奇事,人怎么可能死而复生?
他现在怀疑,就是当时她要见他而寻的借口,果然她见到他后,就开始巧言令色,卖乖求饶,求他放过她一马。
她不知道的是,他原本也是打算最后放她一马的。
耳边又传来她忐忑略带讨好的声音---
“我以后不会再任性胡为,再也不会对你出言不逊,也不会对爹娘不恭敬”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沈峭冷声打断:“够了!你若还敢对爹娘不恭敬,我一定会休了你。”
李姝色的心跳了下,他咬牙切齿的声音,怎么看都不像是要休了她,而是要杀了她啊!
她缩了缩脖子,严重怀疑她今天是不是对大佬表忠心表得太多,从而引起大佬厌烦了?
她立马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接下来一路都沉默无语,李姝色哼哧哼哧地跟在沈峭身后,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
刚刚就提了嘴“爹娘”,也不知道是触及了大佬的什么逆鳞,竟然脸色比之前更沉,浑身的冰冷气息更甚。
他带路的脚步也更加快了。
李姝色像是个受了欺负的小媳妇,一声不吭地跟在他身后,愣是不敢作半点妖。
直到她看到村门口石碑上“钟毓村”三个大字时,她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气。
终于是到了!
然而,还没等她吐完,就瞧见不远处乌泱泱地站着一群人,看样子应该是村里的村民,李姝色还没来得及将人脸和人名对上,就发现他们的目光,似乎并不友善?
是的,很不友善,而且这不友善目标明确,就是对准她的。
也不知是死过一次的缘故,她现在对危险的敏锐度提升不少,见来者不善,李姝色下意识地往沈峭身后靠了靠。
没办法,她就是个弱女子,又打不过眼前这群人,而且沈峭在村子里极富盛名,背靠大佬好乘凉嘛。
她现在完全忘记,大佬之前说的最后一次护她这句话了。
她还没靠过去几秒,就看到大佬直接向村民们走了过去,一点停留的意思都无。
李姝色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他走过去。
对面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她的身上,看得她头皮直发麻,尴尬地伸手跟着沈峭一起打招呼:“村长,爹,娘,叔叔婶婶们,你们都在啊”
刚刚她提一嘴,沈峭都暴跳如雷的他爹娘,此刻就站在她面前。
老两口的根不在这里,据说是当年他们家乡发旱灾,老两口不得已背井离乡,后来一路漂泊到这里,才在这里扎了根。
而钟毓村大多数人家都姓张,沈姓是独一份的,真真实实是个外姓。
老两口就如她记忆中般,沈峭的颜值摆在这,爹娘的脸上也可以辨得几分年轻时的风采,而他那双灼灼绚丽的桃花眼,与沈母如出一辙,只不过沈母的眼角多了几条岁月沧桑的细纹。
李姝色脑中又闪现过去原身指使老两口干活,甚至还推搡过沈母的片段,手指不安地动了动。
怪不得啊,怪不得刚刚她一提沈父沈母,沈峭就突然动了气。
不过说来也怪,原身这么闹腾,沈父沈母就一味纵着,还不让沈峭休妻,这里面怎么处处透着蹊跷二字?
李姝色先把这股想法按下,听见沈母率先说:“哎,你们回来了,大家伙儿有些不放心你们,特地在这里等你们,还不快些感谢大家伙。”
李姝色一听,就知道沈母是在打圆场,自然而然地应道:“是,娘。”
沈母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儿媳妇居然喊她娘?以前不是人前人后都喊她老婆子的吗?
李姝色这边刚应完,村长就撸了一把胡须,站了出来厉声道:“李姝色,你好大的胆子,既为人妇,又不安为人妇,与旁人私奔,你可知罪?”
她一听,心中咯噔了下,她是知道在这古代,村有村规,往往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来处决一个人的。
只要他(她)违反了村规。
那股不安的感觉也落到了实处,原来她逃过公堂一劫,还有这一劫在这等着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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