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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在耳垂上捻转,忽轻忽重,搅得宝缨心神不宁。
符清羽暗示的很明显,不让他在床榻上满足了,这一夜还有的折腾。
宝缨知道这时应当怎样讨好符清羽,可是心里慌张,一时收拾不好心情,倒是突然想起那只做了一半的香囊,于是晃着脑袋把饱受□□的耳垂抽出来,小声说:“奴婢先前答应给您绣的香囊……”
符清羽手还停在原处,冷眸看她:“哦,香囊……不是都应下一个多月了,亏你还记得,现在又拿出来敷衍朕?再给你一个月,朕能看见香囊的影子吗?”
宝缨抿嘴。
符清羽难得跟她要东西,她怕做不好,缝了拆,拆了缝,才许久都没有进展。
心境改变后,更是几番拿起放下,不知该不该继续做下去。
符清羽可不是好糊弄的人,宝缨只得提起精神,讪笑道:“奴婢没忘,去皇陵前一定做完!”
见没能打动符清羽,又侧过头,把另一只耳朵送到他手边:“陛下别总可着一只耳垂捏呀,把奴婢的耳朵捏成一大一小可怎么办?”
少女娇憨可人,明澈的眸子亮若晨星,没有一丝造作,笑起来让满室珠翠绮罗都失色。
符清羽轻笑了声,说着“好啊不能厚此薄彼”,又在另一边耳垂上捏了两把,终于改成握住手腕,将人拉到了榻上。
总算叫他满意,去明月庵见长公主,要不要也顺势提出来,宝缨有些犹豫。
迟疑间,符清羽却放开了她,边拨弄着灯芯,边不经意道:“昨日,袁高邈之子问起你了。”
“啊?”
宝缨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说这个,微张着嘴,睫毛愣愣地抖了两下。
符清羽又笑,熄灯将人搂在怀里,淡淡地问:“你们之前很熟悉?”
宝缨记得,袁高邈比父亲还年长几岁,好像和原配夫人有两个女儿,都很早就嫁出去了。宝缨小时候见过他续娶的夫人谢氏,谢夫人很温柔,讲话细声细气的,但是身子不大好,总是躺在床上休养,嫁进来多年也只生了一个儿子袁逸辰。
袁逸辰比宝缨大一点,刚会走路时就一块玩耍。那时宝缨叫他小哥哥,当真以为他是自己第五个哥哥。后来得知真相,小姑娘对整个世界的认知都被颠覆了,还因此大哭了一场。
不过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得知小哥哥还记得自己,宝缨心里一暖,却始终牢记罪人的身份,不想牵涉到其他人。
她默了一下,含糊道:“那时邻居们的小孩都在一起玩,其中应当也有他吧,奴婢记不清了。”
“是么?”
宝缨头枕在符清羽胸膛,沉郁嗓音仿佛叩在心上,“他倒记得你,还说你们之间有过婚约。”
宝缨不安地动了一下,却被男人紧紧按在怀里:“娘胎里指腹为婚,朕怎么没听你说过?”
不要说符清羽,宝缨都是第一次听说。
“奴婢不知道。就算有,恐怕也只是左邻右舍的玩笑话吧……”
“朕向袁将军求证了。”
然后呢?符清羽却又停下,不说了。
宝缨只好尽量放平语气问:“袁……将军怎么说的?”
符清羽不屑道:“他?这帮宦海浮沉的老狐狸,嘴里能有几句真话?再说——”
手掌移至后颈,倏然握紧,“就算是娃娃亲,也该分个先来后到吧。”
宝缨心口猛地一颤。
和袁家有没有娃娃亲,她不清楚,但符清羽提到的另一桩指腹为婚,宫里很多人都知晓,宝缨更是听着那段传闻长大的。
光化二年,程彦康启程去雁门前,夫人徐南琴已怀上了第二个孩子。碰巧宫里宋皇后也将要临盆,武烈帝符铄视程彦康为知己,有意让下一辈结亲,口头许下太子妃位给程氏女。
只是,宋皇后那一胎诞下了太子,宝缨父母却又生了一个男孩,之后的两胎也都不是女儿,直到光化十年宝缨出生。
符铄生前对这桩婚事很认真,与身边许多人提到过,只是当时太子和宝缨都还小,并没有真正过过聘定。
谁知到了光华十七年,符铄和程彦康都死在了战场上,就连太子符清延都不在了,所谓的程氏太子妃也只是老宫人口中的一则闲谈罢了。
每次提及当年事,符清羽都会有些微妙的不开心。
宝缨对此心知肚明,小心地岔开话题:“没有什么先后,都是旧时随口闲谈,人都不在了……自然也不作数了,陛下别当真。”
符清羽静默良久,突然翻身,压在上面:“是,那些都不作数。”
他喘息迷乱,俯首嗜咬在宝缨颈间,落下一路妖娆莲瓣:“只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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