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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那棺椁上扭曲的符咒,余溪感到一阵寒意。

平台挡住了从下方岩浆里涌出的热意,她渐渐冷静下来,尴尬地松开了男人的脖子,不费什么力气就从他下来,往平台中心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过去,面前平台的边缘下突然钻出一只两人高的魔物,长相酷似野狼,半透明的身躯上布满伤痕,似是被道法所伤,难以维持原本的面貌。

魔物警惕着二人的靠近,伏地紧盯他们的动作,吓得余溪停在原地不敢向前。

忽然,魔物一蹦三尺高,从她头顶上跃过去,直直的扑向了衡芜。

衡芜身子向后一倾,轻松躲过了攻击以及魔物一连串的扑抓。

被“忽略”掉的余溪站在原地,看看前面的棺材,又回头看向身后正在“戏狼”的衡芜,疑惑的问他:“师祖,这是怎么回事啊?”

“他似乎是在保护棺材。”衡芜要强行突破,魔物大怒,张口咬向了他的头颅。

眼见此景,余溪立马跑了过去,挡在衡芜身前,“等等!”

野兽的鼻息吐在面前,余溪战战兢兢地看着突然在面前停步的魔物,安抚它说:“他没有恶意,我们不会破坏棺椁里的东西,你既然愿意让我靠近,能不能相信我一回。”

刚刚这只魔物也看到了她,却碰都没碰她一下,直接去阻拦师祖,是不是觉得她身上没什么灵气,是个普通人,所以不足为惧。

她也就是一时冲动,没想到魔物真的停了手,伸出舌头,在她手背上舔了舔。

粗糙而温热的触感几乎要把整个手掌都舔湿了,余溪感觉有些怪异,还是忍着没有拒绝魔物的“试探”。

被挡在身后的衡芜静静的看着少女与魔物之间非比寻常的和谐的一幕,眼神似有思索。

或许是余溪的话和乖巧的示好起了作用,魔物在舔过她的手背后,主动退到了棺材后。

前路再无阻挡,两人走向棺材,余溪小声惊讶:“他竟然会听我的话哎?”

衡芜温柔的解释:“万物有灵,邪魔也有他们自己的想法。”

来到棺材前,余溪一看到那些诡异的符咒就觉得手疼,不敢伸手就杵在原地,看着师祖在棺材前画符,白色的符咒还未落到棺木上便被反弹炸散了。

衡芜微微皱眉,“刘家村的人所谓的祭祀,应当是为了镇压这个棺椁,想要打开它,恐怕要先知道他们要镇压此物的原因。”

余溪听的一头雾水,祭祀害死那么多人,就只是为了一个棺材?

“那这个裂谷是……”

“这是一条断裂的邪脉。”衡芜看向远处的岩浆湖,喃喃道,“邪脉露世会带来灾祸瘟疫,但这一条裂谷中的邪魔似乎被牵制着,无法远离。”

“诶?”余溪疑惑着,腰上忽然一紧,低头看去,竟然又是被白雾扭成的绳索给缠上了。

“回去村里吧。”说完,衡芜腾空,带着她也飞起来。

……

一夜的时间早已过去,村中却迟迟不见太阳升起。村中房屋空置,路上见不到人,祠堂里跪着几十个年迈的村民,由村长牵头,依次给祠堂中的牌位上香。

祭祀的仪式还未完全结束,一人从村长手中接过香,迈了两步走到牌位前,俯身要将香插进香炉,供香却在手中断成了两截。

见此不祥征兆,身后的人群中不安的低语起来。

空气格外凝重,不知忽然有谁喊了一声“鬼呀!”众人纷纷往后看,方才失踪的少女和送嫁出去的男人竟然从天上落了下来,稳稳的站在了祠堂的庭院中。

人群顿时大喊着往祠堂里挤,寂静的夜顿时吵嚷起来,衡芜施法念咒暂时封住了他们的嘴巴,四周才安静下来。

余溪在地上站稳,拍了拍因为紧张而绷紧的小腿,放松过后,走到村民们面前,大声道:“不是鬼,我们是修士,专门收拾邪魔歪道。”

村民们睁大了眼睛,却无法张口说话。

衡芜走上前来问:“村中时常往山上献祭活人,只为镇压山中的棺椁,不知那棺椁之中是何人,值得你们如此罔顾人命,不断做恶。”

问罢,解了咒法。

头发花白的村长抢先说:“道君饶命,我们也是情非得已,那棺椁中的恶鬼一直在骚扰我们村子,我们如果不给她送祭品,她就会杀了我们的!”

“棺椁中并无任何的邪魔之气,倒是这村里处处污浊。”衡芜厌恶地叹了一口气,看向众人道,“此时坦白,或许还有挽救的机会,不然,尔等必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真不是我们的错。”

“是她!”村长短暂的反应后,指向了躲在人群中的老妇人,开口便滔滔不绝。

“十六年前,她的女儿秀秀在外面捡了一个男人回来,自从那个男人进村之后,村里就陆续有人生病,我们请了玉渊门的道君来看,才知那男人是魔物化身,村里人生病都是被他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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