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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不知羞耻。”问情被惊到说话都磕巴了。
余溪故意逗弄它:“你一把剑,也知道羞耻?”
问情不高兴地用剑鞘戳她的腰,警告她说:“真君可是要成仙的,你就算痴心妄想也不会有结果,吾奉劝你早些断了这念想,当心……”
“谁要结果了。”余溪轻松答。
“嗯?”问情停了下来。
少女趁机握住剑鞘把它推开,淡然道:“我喜欢他是我的事,他成他的仙,我走我的路,没有结果又如何。”
说话间像是很不在意,眼神里带着玩味,叫问情看不懂更琢磨不透,只得怼她一句:“诡辩。”
余溪无心与一把剑解释太多,半边身子躲在柱子后,小心翼翼的窥探心上人。
平静的湖面上落着点点细雨,渐渐的,湖上荡开的波纹又急又密,刚缓和下来不久的雨势几乎在瞬间变得凶猛起来,急雨拍打着湖水,声音嘈杂喧嚣。
站在湖上的长廊中,雨水直往身上刮,身侧被雨打湿,余溪忙往后退。
一边退,余光却瞥到在水榭中打坐的师祖好似气息不顺,他周身散发的灵气肉眼可见的微弱下来,余溪暗道不好,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
“你要干什么!”问情追在她身后大喊。
还未到水榭,坐在正中的男人咳出一口浊气,陡然往身侧倒去,从他周身迸发出的紊乱的灵气向四周炸开,问情被灵气冲撞,在半空中打了个转,“咚”一声栽进了湖里。
散开的灵力从余溪身上穿过,穿身而过的瞬间,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短暂的失神后,看到师祖即将倒地,她赶忙扑上去,搂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躯。
“师祖!您还好吗?”余溪紧张问。
衡芜画符调息,顷刻后才答:“无碍。”
待他稳住了气息,余溪立刻松手,跪坐在地板上,膝行着往后退去,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遗留在手上冰凉的触感格外鲜明,她握紧了掌心,听到他问,“你怎么在这儿?”
余溪心虚地以身伏地,认错:“都是我不好,不该四处瞎逛,惊扰了师祖。”
“与你无关。”衡芜轻声说着,看向了外头黑压压的雨幕。
他深吸一口气,轻咳了两声,皱眉道:“雨势突急,雨水中夹杂了邪祟魔气,这才扰乱了我的结界。”
雨水有问题?
余溪也跟着看向外头,除了刚才雨势诡异的变急之外,她看不出任何异常之处,回过头来关心道:“那您有没有感觉不舒服,我能为您做什么?”
衡芜站起身来,平静道:“不必担心,我今日只是打坐静修,这点邪气影响不了我。”
说罢,看向余溪,若有所思道:“你起来,陪我走一趟吧。”
少女抬起脸来,点了点头。
——
浮玉山中,长生殿上,宗主苍华正在于宗门的几位长老商议大事。
“这次蛟乱非同小可,单单抽调宗门弟子前去,只怕杯水车薪。我们应当立即请位于北川的几家仙门一同出力,互相协作,彻底平复蛟乱。”
“先前北川来报,只说是黑蛟作乱,为何事态突然急下,其中或许有北川瞒报,亦或是有魔道之人插手,背后缘由不可不查。”
“派去北川的弟子正被困在江中,还请宗主早做决断。”
几位长老说罢,坐在正中央的苍华愁眉不展,紧握拳头,神情焦躁不安。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催促苍华尽快下令,座上之人却隐忍不发,额头冒出细汗,暗压下略微紊乱的呼吸。
正在急乱之时,一人走上大殿。
众长老见状,纷纷起身行礼。
“衡芜真君。”
沉默不语的苍华也起身行礼道,“见过师尊。”
“诸位有礼。”衡芜对长老们一一回礼后,看向苍华,“何事如此吵嚷。”
苍华走下宗主之座,到他面前回话说:“北川渡江上有黑蛟作乱,宗门在几天前派了几个弟子前去镇压,今日传回消息,黑蛟食血暴走,他几人被困江中,至今生死不明。”
听罢,衡芜即刻说:“人命关天,切勿拖延。”
苍华:“烦请师尊示下。”
衡芜随即吩咐:“我与苍华前往北川救人。紫旭长老带领外门弟子下山去提醒百姓在雨停之前切勿出门,雨中夹杂邪气,淋久必然伤身损气,诸位也需当心。”
“多谢真君提醒。”
站在长生殿外,余溪正竖着耳朵听殿里的人说话,里面的人说着说着,声音就停了下来,两道脚步声径直往殿外来。
“余溪。”人未到跟前,清冷的声音便到了耳边。
“嗯?”余溪下意识应答。
男人走到身侧,抬手把剑递到她手边,轻声问:“可愿随我同去?”
暴雨覆盖了整个清元宗,身侧不断有雨溅在她身上,可青蓝色的裙摆却不再被水打湿,只因从闲月峰赶往主山前,师祖在她身上画下了一道避水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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