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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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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宜舟跟着跪下,老夫人见了怒气冲冲地拍桌子:“小舟,你与她同处一室,你说说,昨日她可干了什么不干净的事!”

她敛神,看看目光灼灼的乌利,平静道:“老夫人问昨日何时?”

“昨日黄昏后,院中奴仆大多都在花园看斗狗,但是有人偷偷潜入守卫寝房,偷了一套军服,乔装打扮一路到了北山卫一处猎屋。”乌利踱着步,盯着水宜舟的眼睛。

水宜舟:“竟有这样的事?可是昨日……”

徐兰成擦着嘴角的血,第一次接过话头:“昨晚上我们很晚的时候才在寝房碰面了。”

水宜舟顿住,这是兰成在保护她。可是为什么乌利会把目标定在兰成身上呢?

乌利用探寻的目光望着她:“那么你,回寝房之前在哪儿呢?”

最好顺着兰成的设定说下去——

“我一直在冰室腌酱瓜,不信都统自己去看。”

乌利移开目光:“徐兰成,你方才的意思是,自己晚上一直在外头了?你可承认自己的罪行,你去见温云又是什么目的。”

水宜舟捏着衣角看向她。

徐兰成轻笑:“都统上来就对我动粗,是已经认定我有罪了?小女子不能未卜先知,所以不懂得事先给自己留下证据,是都统说我有罪,就请都统先拿出证据吧。”

乌利冷哼:“不用狡辩,有人指证是你犯下了此事,不然我们也不会去查北山卫的进出,才发现你竟然去见温云。快点招认,不过现在不招也没事,待会儿进了北山卫刑房,自然有你说话的时间。”

他挥手招呼外头的兵士:“来人,带走。”

徐兰成丝毫不拖泥带水地站起来,水宜舟抬起手握住她胳膊,她轻轻摇摇头示意她放下,随乌利走出。

老夫人眉心在跳,将杯盏重重地摔在桌子上:“魏人真是,这山望着那山高,留他们一条命,偏偏就还是不满足!小舟,小舟!”

水宜舟收起眸间的冷冽,转身露出微笑:“老夫人,何事?”

“你也是的,怎么就看不好这个徐家小姐!今日就下去思过吧,别到我这儿来!”

水宜舟低下头:“是。”

母子连心,独孤野这几日因为诸葛琦和秀河军而烦忧,老夫人也跟着思绪不宁,这件事正好撞在她怒气头上了。

不过这也叫水宜舟看得更清了一些。所谓平日里只知吃喝不问政事的老夫人,也是个两面三刀的北狄权贵,前不久为了自己的儿子愿意抬举徐兰成,到了今天就可以随性把人推入火坑万劫不复。

她没有停,提着不太方便的裙摆,迅速地跑到了院中。

外头的兵士似乎多了一些,她随口抓住一个人问:“独孤将军已经回来了?”

这几个兵士一看就知道是跑了外勤,扇着汗水道:“是啊,将军刚回来,过会儿要在崇政殿和首辅等大臣商议事情。”

水宜舟接着跑出淳安堂。

从南门到崇政殿有一条荫凉的大路,她等在路中途,过了不多时,就看见徐崇德身着蟒纹深红官服走来。

“首辅大人,有事相告。”她拦住来人。

徐崇德左右有两个北狄卫士,这时执刀挡在前头:“你干什么!”

徐轻蔑地低头看了一眼:“什么人。”

水宜舟声量不高但很干脆:“我乃老夫人贴身侍女。有关乎到首辅切身利益的要事相告。”

徐崇德挥手让两个卫士走开一些。

“该不会是替我女儿求救来的吧?”

水宜舟抬头:“首辅大人,原来已经知道了。那不知您作何想。”

徐崇德一双穿透人心的眼斜睨着,露出毒蛇吐信子一样的寒光,他说:“与我无关。”

不出她所料。

水宜舟轻笑:“兰成完全是受首辅大人指使。”

徐崇德:“呵,你觉得在将军面前,我是撇不清的吗?”

“我觉得,在右旗军面前,本就信誉堪忧的徐首辅,是撇不清的。至于将军看重首辅能到何种程度,想必您自己都不敢做任何假想吧?”

徐崇德很不乐意听一个奴婢这样对自己说话,是以他冷眼转过头:“兰成的事,我自有安排。”

水宜舟面无表情地看他离开。

徐能为自己的女儿做到何种程度,全看兰成在他心中的利用价值还有多少,老狐狸这是在自己掂量呢。

回到淳安堂,在后院,她看到一些女侍在洗衣服,呼雅和小莲也在。

呼雅看到她,没好气地骂了一句:“不知道要干活吗,还以为自己在老夫人跟前多得宠呢,一天到晚偷奸耍滑。”

水宜舟冷肃着脸向她走过去,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缩小。

呼雅见到她这副样子,眉毛竖起来:“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徐兰成的事,你还没有撇清关系呢。”

没等呼雅说完,水宜舟就一脚踩在前面的脏衣服桶上,桶倒在地上,砰的声音让满院的人都吓了一跳,呼雅也惊了一下挪开脚。

她提起嘴角:“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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