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的女人是老虎(2 / 2)
“听闻公子乃渭州丹修,实力超群,可属泾州第一。今日难得一见,为何遮掩着脸,害奴家在台上张望了半天。”
女子说着,就伸出薄纱手套裹着的纤纤玉指,要挑起麟岱幂篱上垂下的白纱。
一阵香风袭来,麟岱急忙后退。
琼牙自那指尖挑起时就冲到了麟岱前头,方才还一脸花痴的蠢狗瞬间化作了狰狞的凶兽。
自麟岱脑子里闪过惊慌的那一瞬间里,琼牙就已经拔高了身形,弓着脊背露出寒光凛凛的獠牙。
那女子被吓得惊呼一声,跌坐在地,捂着饱满的胸口娇嗔:
“好瘆人,奴家只不过想见公子一面,公子不给看就算了,何须这般欺负我一个弱女子。”
说着,那女子掩面哭诉起来。
“臭男人,这般蛮横无理,奴家恋君好几年,一颗热乎乎的女儿心,硬是被你丢到了泥巴里,嘤嘤嘤……”
麟岱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琼牙回头看着他,前爪刨地,鼻子耸动着观望他的神色。
麟岱思量半天,挥手示意琼牙退后。琼牙照做,缓慢踱步至麟岱身后,身形缩小成普通土狗大小。一双兽瞳仍定定地盯着女子,尾巴拖在地上一动不动。
小狗无法再承受一次失去主人的痛苦了。麟岱点点食指示意他安心,自己则俯身去扶那女子。
那女子见他伸手来,抬起凤尾眸瞄了他一眼。红唇溢出点笑意,又很快止住了。她撅着嘴,娇娇地抬起手,然后——
“啪”一下给麟岱的手拍开了。
“臭男人,奴家哪里是那等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之人!”
麟岱没了灵力护体,肢体格外脆弱,他甩着隐隐作痛的手说道:
“是在下唐突,还请姑娘不要生气。”
那女子见他被打疼了,眼中闪过一抹惊忧,随即一扭头自己站了起来。
“奴家才不稀罕你这负心汉,呸!”
麟岱莫名被啐了一口,更加深信两人从前见过,女子对他也不只是听说。
他入了太阿宗后刻意回避那些不堪的往事,结果,终究是避不过。当初欠下的债,如今都得一一还回来。
也不知当年答应过她什么,许诺帮她杀人夺宝还好,要是说的是以身相许,那可就难办了。
这女子体格高大丰满,看着应是武修。身在泾州而来去自如,定是有宗门庇佑。
泾州武修大宗便是涅罗宗,她又披着涅罗宗的衣裳,虽然没看见宗门独有的图腾,但也差不多就能这个宗门的弟子。
年龄比他大,约莫二十三四?或者还要更大一些。她面容娇俏,气质却老练,看着像是宗门理事一类的人物。
“这位姑娘。”麟岱也不生气,仍是好脾气的说道:
“我少时不懂事,行事荒唐孟浪,或许让姑娘有所误解。姑娘惦念至今,我心里也很愧疚。不如这样,七天后,我送姑娘一丸丹药,可破金丹至元婴,助姑娘早日登临长生。”
麟岱在心里给自己鼓了三千个掌,真棒真棒,说话越来越流畅了。果然嘴巴还是得多用,从前习惯闷声刀人动手不动口,失去了动手的能力后,口条顺溜多了。
“你骗人。”那女子仍是娇滴滴的,脸色好了些。
“你要是有这种本事,还会来这种地方偷偷卖丹?我们仙尊就急着求丹,你要真有这本事,早就投奔他去了。”
麟岱微微一笑,这女子果然是涅罗宗人。颂煌仙尊原本就不是天授尊者,也没有女弟子。
天机录只诏封了泾州两位仙尊,一位是他的师尊鹿鸾山。另一位,便是那涅罗宗的和光仙尊,楚佛谙。
楚佛谙其人,天纵奇才,然暴戾恣睢,骄横浪荡。师尊曾与他试剑,自己也偷偷瞧过两眼,通身气息跋扈狂妄,一看便知不是良善之辈。
他如今在求丹?果然越悍的人,越容易早死。
某仙门知名悍美人抚了抚胸口,暗自庆幸自己今天也平安活了下来。他看向那气鼓鼓的女子,解释到:
“怀璧其罪,不能外言。姑娘若不想要助力突破的丹药,我也会炼制驻颜丹。”
不爱大业,那便是爱自己了。麟岱暂且只能想到这么多,凭着他对女人的那点少到可怜的认知。
那女子美目流盼,掩面娇笑了一声。
“一颗丹管什么用?不如一位炼丹师,有他在,奴家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你……”
“对,奴家就是想要戴临小公子。”
麟岱不禁扶额。
“姑娘三思,我年纪尚轻,根基浅薄。连丹药都只能私下倒卖,如何配得上姑娘。”
“老子我,啊呸,不对……老娘,呸呸……奴家就是爱嫩草。”
麟岱:“……”
还真有人说自己是老牛啊。
那女子见他不语,柔声道:
“你别怕,奴家家大业大,绝不会让小公子受委屈。小公子要多少灵石,奴家都给得起。”
麟岱:不是,怎么还变味了呢?
“姑娘。”麟岱将心一横,准备速战速决。
“我乃天阉,不能给姑娘幸福。”
那女子听了此话,反将眉毛一挑。
“奴家有的是本事给你幸福。”
麟岱面色一白,看向琼牙。琼牙没听懂这话,瞪着大眼睛看着他。
麟岱攥紧拳头,说:
“我喜好男子,哪怕成亲了也会去想着找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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