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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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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眯了眯眼:“又耍什么花招,装失忆可不是什么好办法。”

景然记下:性格暴躁。

青年道:“你以为你装做忘了我,我就会让你如愿吗?”

景然记下:啰嗦话多。

青年:“呵,你是不是觉得,当年你拒绝我的表白,我就会对你念念不忘?”

景然记下:和我表白……等等。

和他表白??!

他蓦地抬起头,对上青年的视线,才终于从犄角旮旯地翻出这人的名字。

周幕远。

原著小说中,唯一一个在前期对景然由爱生恨,略微病娇痴迷的角色。第一次出场,就直接创下“酒后乱|性”“捉奸在床”“当众处刑”等高难度任务,为景然的被虐史添砖加瓦,一路狂冲kpi。

回忆完毕,景然吞了口口水,悄咪咪挪远了一点。

周幕远自然也看到了他的小动作,冷哼道:“不装了?怕我了?”

景然:“不是,突然对人味有点过敏。”

“……”周幕远被噎了一下,露|骨的目光紧盯地景然,蓦地笑了一声:“你结婚了,我也不会为难你,你把这杯酒喝了,我们就两清。”

“酒后|乱|性”这一部分,作者并没有详细描写周幕远的作|案手法,只从谢珩抓|奸开始写起,而景然自然没有真的乱|性,但证据确凿,十张嘴也解释不清。

景然垂眸看了看推过来的这杯酒,紫红的色调,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小酒。

景然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转了转,义正言辞拒绝:“不行,谢珩不让我在外喝别人给的东西。”

周幕远皱眉,正打算嘲讽,但想到此行的墓地,又忍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抖开烟盒:“那你抽根烟我就放你走。”

景然:“不行,谢珩不让我抽烟。”

周幕远烦躁,摸出一颗包装古怪的糖:“那吃颗糖总行了吧?”

景然:“不行,谢珩不让我吃糖。”

于是,对话变成了这样。

景然:“不行,谢珩不让我拍照。”

“不行,谢珩不让我乱跑。”

“不行,谢珩不让我吹口哨。”

“不行,谢珩不让我……”

周幕远怒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谢珩是你爸么管的这么多!”

景然一愣,垂眸羞涩:“这个情趣也不是不行。”

周幕远:“……”

他脑门一热,直接上手抓住了景然的手腕,力道之大,景然瞬间皱起眉。

“君子动口不动手。”景然生理泪水瞬间涌上眼角,趁周幕远愣神的时候,赶紧把手腕抽了出来。

正准备发飙,他后颈一热,紧接着就被捏住了一块软肉,熟悉地冷香袭来,淡淡嘲讽:“你还真是撒手没。”

景然正想着如何脱身,见到谢珩,如同见到救命恩人般,一个转身像只花蝴蝶一样扑到他的怀里:“老公~”

“……”谢珩顿了顿,“又被鬼上身了?”

“呸呸呸,哪有。”景然紧紧勒住他的腰,“我只不过是太想你了而已。”

想你赶紧救我于水深火热。

谢珩:“不信。”

景然抬起头,双手比在胸前捏了个爱心,“这里全都是你。”

谢珩毫不留情:“太土了,跟谁学的。”

“……”

景然回头一指,把一直没空插话的周幕远指了出来。

周幕远:???

谢珩略略扫了一眼:“也情有可原。”

周幕远:????

不等周幕远再说出什么骚|话,景然拉着谢珩走到一旁。

然后在谢珩质问以前赶紧甩锅:“我去了一趟厕所,回来以后秦炀就不见了。”

又邀功道:“回来以后我就坐在了之前的位置,怕你找不到我。”

谢珩低垂眸看他,顶光灯打下来,明明是死亡角度,却看起来依然俊美非凡。

后者毫无心眼般仰着头,邀功的意味不言而喻,若是身后有一条尾巴,现在肯定已经讨好地开始蹭他的小腿。

谢珩挑起眉梢:“你确定不是你自己跑丢了?”

景然坚定:“我确定。”绝对不是我撒手没。

“不错。”谢珩终于夸奖,“没说我坏话。”

景然:“……”

谢珩:“刚才跟你说话的人你认识吗。”

景然猛地一心虚,淡淡:“之前认识。”

“嗯,怎么认识的?”

景然:“病友交流大会。”

谢珩:“?”

景然不以为然:“他是疯子我是傻子,我们都有美好的未来。”

“……”谢珩眸色幽深,“你经历还挺丰富。”

景然羞涩:“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谢珩捏起他手腕,那里因为过度用力导致青了一大块,在雪白的皮肉上看起来颇为严重,谢珩眸色一暗,问道:“怎么回事?”

景然老老实实:“病友突然发狂了。”

谢珩垂眸:“你先呆在这。”

不等景然回答,他转身就走。

景然百无聊赖地按了按这块淤青,顿时疼得直抽气。

等了没两分钟,谢珩从外面进来,裹着一身寒气,拉着他往一旁走。

找服务员要了两个冰袋,谢珩丢给他:“敷一敷。”

景然老老实实敷着手上的淤青,冰了一会儿,正准备没话找话拍个马屁时,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紧接着,一个尖叫声响起,景然机敏地抖了抖耳朵。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众人纷纷往楼上跑,景然也顾不上冰袋,作为吃瓜小能手,削减了脑袋往人群里冲。

还没钻进去,又被拎住后脖颈给拽了回来。

谢珩凉凉:“想被挤成人饼?”

景然嘿嘿一笑,跟随众人往前,来到声音响起的房间门口,一旁突然惊呼:“这是谁?!”

“怎么,怎么没穿衣服!”

“啊,麦艾斯!”

什么!

景然一听更刺激了,一蹦一跳,终于打通了一条道路,正要一睹风采,眼前突然一黑。

温热的手掌盖在面前,谢珩另只手扣住他的肩膀,克制住他的动作,微微俯下身,道:“别看。”

又补充理由:“你看了会长针眼。”

景然着急:“那你呢,你怎么能看。”

谢珩轻笑一声:“我是大人,一夜七次的大人。”

景然:“……”这梗到底能不能过去了。

他正准备悄咪咪从指缝里看,就被谢珩拉到旁边。

景然好奇:“刚才是谁啊?”

谢珩:“我也没看清。”

景然垂头丧气,见他不肯说,有些无聊地从口袋里摸出颗糖,扔进了嘴里,一边悄悄发消息问秦炀。

谢珩在前方走,出了这种事,生日宴会也该结束了,他扣住景然的手腕,下到地下车库取车。

掌心的皮肤越来越热,谢珩蹙眉,忍不住回头:“你是练气功吗怎么这么烫……”

话未说完,身后人脚下猛地一软,险些直接栽到地上,被他手疾眼快地捞了回来。

“谢珩……”景然的脸上浮现出不同寻常地红晕,黑眸水汽萦绕,却展现出十二分的迷茫,“我、我好像有点热……”

谢珩脸色微变:“你刚才吃了什么?”

景然只觉得脑袋空空,回忆都觉得费力:“糖纸……?”

谢珩从他口袋里摩挲,果不其然掏出两颗糖。他打开包装轻轻闻了闻,奇异地味道直冲鼻腔。这种味道他闻过,太不入流,在之前一个富二代那里。

至于为什么不入流。

谢珩眸色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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