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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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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然拿着那张黑卡,独自思考了一会儿人生,又重新振作起来。

其实这也没什么,在穿越前,他是个孤儿,长大以后成为一名白领社畜,不小心得罪阴晴不定的老阴比老板实在是正常——毕竟众所周知,老板总有几天心情不好。

但是,他对哄老板开心,也算是颇有经验。

想要安安稳稳拿到离婚费用,跳过中间的虐身虐心,就要稳住谢珩。

作为稳住谢珩的一大重点,回顾悲剧命运的发生的整篇剧情,没有嘴是万万不行的。嘴甜,才是力挽狂澜的最大要义。

于是,景然拿出手机开始搜索:如何稳住男人的心。

想要稳住男人的心,那你就要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半分钟后,厨房出现了一道纤细的身影。

景然悄咪咪,很好,现在实时力挽狂澜第一步:抓住一个男人心,就是要抓住他的胃!

一阵乒乒乓乓,景然牌海鲜粥终于登场了。

他盛了两碗,学着电影里的精致摆盘,然后忐忑地坐回了原位。

一想到又要见到谢珩,而且在自己已经得罪他的前提下,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景然在心中不断开解自己:没关系,这只是纸片人的世界,大不了重新来过,十八年以后又是一条好咸鱼……

又过了几分钟,他觉得这样没办法凸现他一颗金光闪闪的诚意,于是找蒋姨要了几朵干花,放在海鲜粥上。

正在他专心致志,试图将干花拼成一个心形时——

手工皮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声音沉稳悦耳,景然抬头看去,就见琉璃灯光从上洒落,将男人高大的身影笼上一层光晕。

宽肩窄腰,长腿笔直,腕骨上带着一只银色手表,闪烁着金属的冷光。

他五官深邃俊美,目光阴沉如水,犹如实质般的目光带着极强的压迫感,紧盯在景然抬起的脸上。

“你在做什么?”

谢珩身上有与生俱来专属于上位者的冷淡与审视,那种阴森的气质,让景然瞬间回忆起了刚穿来时,那股窒息的寒意。

谢珩见景然迟迟不说话,目光阴鸷:“又在玩什么把戏?让我想想,这次是准备在碗里下毒,先让我……”

他话还未说完,然而下一秒,一道纤细的身影就犹如兔子般迅猛的朝他扑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牢牢扣住了他的腰,把他带的都往后冲了半米。

紧接着,随之而来的是一声中气十足的:“嗨,老公!”

谢珩:“?”

而抱着谢珩腰的景然紧张中又忍不住心神荡漾:不说别的,纸片人就是好,这脸,这腰,这肌肉……

这边还没幻想完,谢珩像拎小鸡崽子一样拎住他的后脖颈,把这条四爪鱼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冷声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景然望进他漆黑而幽深的眸子,被里面的寒意震了震,以专业狗腿十八年的演技,娇声说:“老公”

然后被自己恶心的打了个哆嗦。

谢珩提着他的后脖颈,眼中的审视和冰冷干不掩饰。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穿灵魂。

景然心里直打鼓,瞪圆了眼睛,看起来人畜无害。

过了不知多久,谢珩送开了手,毫不留情:“你被鬼上身了?”

“……”

好直白的言论。

“胡说!”景然低头羞涩,“要上也是你上我的身。”

谢珩:“……”

第一次装娇妻业务不太熟练,景然又被自己恶心的一哆嗦。

正准备寻个理由体面结束,就听见本来还不发一言的谢珩抬手拍了一拍。

这一声响而脆,让景然的动作下意识顿住了。

“景然。”谢珩勾了勾唇角,眼里却戾气丛生,毫无笑意,“你这招真是高啊。”

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景然:“?”

谢珩哼笑一声:“想用恶心我这招来逼我离婚是不是?我告诉你,不可能。”

他朝景然一步步走过去,骨节分明的长指钳住景然精巧的下巴,用最恶毒的语调缓缓说:“我不会离婚,我会慢慢折磨你,直到我玩够了。”

“你瞧不起我,也瞧不起我的钱,没关系,”看着手中青年紧张的表情,他一字一顿,“我会给你一大笔钱,让你好好享受享受,这钱,砸在你脸上的感觉。”

他说完,耐心观察着景然。像是一只优雅蛰伏的毒蛇,来欣赏垂死挣扎的野兔。

景然表情一凝,眉目不受控制的抖动,似是怕到极致。谢珩心底轻笑,扔了手里腻滑的尖下巴,慢条斯理地坐回餐桌。

然而景然,马上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疯狂上扬的嘴角了。

什么?用钱砸他?

谢谢,朝脸上砸!不必客气!用务必用钱狠狠玷污我纯洁的心灵!

景然心中小人狂笑不止,差点控制不住想唱一首征服。

没等到意料之中的反驳,谢珩淡淡望过去,只见景然小脸严肃,目光炯炯:“你最好是。”

谢珩:“……?”

“你这是怕的胡言乱语了?”

景然小鸡啄米:“对对对,没错。”

见他落座,景然狗腿地帮谢珩摆好餐具。

谢珩看着他的动作:“你又做什么?”

景然并未抬头:“当然是给你摆餐具呀。”

他这样低着头,露出一个乖巧的发旋和一段雪白的脖子,颇具欺骗性。谢珩眸光幽深,冷意翻涌:“我羞辱你,你还帮我摆餐具?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得到什么?

景然有些不好意思。

他想得到那一比狠狠砸在脸上的钱。

他小声:“说出来你就给吗?”

谢珩冷笑:“你觉得你配和我讨价还价?”

谢珩继续道:“你要是想和我离婚。我劝你还是认清现实,这是不可能……”

“不会!看不出来我有多爱你的……”景然艰难把“钱”字咽了回去,泪光闪闪,“人吗?”

谢珩拧眉:“你到底耍什么花招?”景然转变的太快,非同寻常。

景然真诚:“就是突然想对你好一点。”顿了顿,又补上一句甜的腻死人的“老攻”

谢珩瞬间冷脸:“别叫这个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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