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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吧。”
冷淡的一句话,李安顺拉下脸来,知道回京的事又没戏,不禁纳闷,他家公子怎么就这么犟呢?
两人往县衙走,走到半道被人拦住,陆青州抬头,瞅见是李娘子,眉头骤然拧紧,冷着脸看她。
“李娘子有事?”
李娘子笑嘻嘻的点头,然后问:“昨晚那人真不是叶娘子的情郎?”
他不耐的看向别处,“要不去县衙说?”
“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李娘子摆摆手,“别人传的,那人说他就是叶晚秋的情郎。”
“谁说的?”
李娘子嘴碎,但也怕惹事进衙门,于是忙摇头,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
陆青州瞅她,如墨的眼暗光熠熠,沉思片刻。叶晚秋是寡妇,想必昨晚的事有人添油加醋说出去,对她的名声极不好。
这会肯定很多人说闲话,时间久了,她的日子定是不好过。
想到这,陆青州打算把事情的始末说出来,“昨晚那人是个盗贼,他去县令府偷东西,被我们发现,才跑到桂花巷。”
他盯着李娘子看,语气严肃,冷着脸,颇具威严,“没证据的事,李娘子以后莫要胡说。”
陆青州平日瞧着温润,板着脸时却异常冷肃锋利,身上的压迫感强的人大气不敢出,所以李娘子骤然没声了。
颤巍巍的打量他,说话也结巴:“是,是,不,不是我说的。”
陆青州没理她,李娘子没讨到好,看了他几眼,小跑着离开,走时嘴里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但是两人没听清,想想也不是什么好话。
过了片刻,陆青州吩咐李安顺:“跟底下的人说说,要是有人问起昨晚的事,如实说便是。”
李安顺点头应下,心里却在嘟囔,自己的事不上心,旁人的是倒是关心。
于是过了两日,议论叶晚秋的人逐渐没有,他们转头关心起那贼偷了什么,让县令连夜搜查,更有传言,说是偷了县令的一箱黄金,所以招来祸患。
众人纷纷赞叹,胆子够大的,居然敢偷县令家。
叶晚秋也听说了,彼时她站在院子里,听周音说了一大堆,都是这两天的趣事,她听得乐呵,别提多欢快。
“多亏了陆捕头,要不是他吩咐,那些人还得说个半年。”
“改天我谢谢他。”
小地方就是这样,对别人的事特别感兴趣,别说半年了,嘴碎的能说上几年。
这事了了,说来是要感谢陆青州,但她不能直接去找他,别把他又吓跑了。
叶晚秋剥着花生,吃了一颗,红唇微动,眉目慵懒。
她拍拍手,表情困倦,“嫂子,我去睡会。”
“去吧,我也该回了,元宝还在家呢。”
等周音走了,叶晚秋便把门拴好,安稳回去睡觉。
她要睡好,晚上还有事呢。
夜深人静,玄月高挂。
一道人影鬼鬼祟祟的出门,弯腰在巷子里走着,她前后看看,见着四周无人,便拍拍胸口,放心了。
“虎子,虎子。”
叶晚秋小声喊它,然后就看见虎子从院子里跑出来,乖乖的站在她面前。
“嘘,别叫。”
叶晚秋摸摸它,然后边走边说:“要是有危险,你要保护我,实在不行,咱们就快跑,懂了没有。”
虎子摇摇尾巴,大概是听懂了。
一人一狗走在巷子里,没过一会就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下。
晚上孤身出来,叶晚秋是害怕的,可是有虎子陪她,好像也没那么担心了,虎子聪明,打架也厉害,方圆十里最厉害的狗,别的狗都打不过它。
人肯定也打不过,不然,那些晚上要翻她墙的人,不会那么怕它。
叶晚秋带虎子来到杏花街,指着一个小院子,对虎子说:“你先进院子撞门,撞门懂吗?撞了门立马出来。”
她怕虎子没懂,给它示范一下,教的差不多了,就让虎子跳进院子。
虎子很聪明,用脑袋撞门,撞的砰砰响,撞完掉头就跑。
守在门外的叶晚秋看见它出来,随即捏住鼻子,怪声怪气的喊:“快来人呀,有贼进了秋嫂院子,快来人呀,有贼进了秋嫂院子。”
叶晚秋躲在阴暗的墙角,瞅见零星的灯光亮起,接着半条街都亮了,她捂着唇笑,然后又瞧见方才的院子跑出一个慌慌张张的男人,他衣裳不整,跟要来抓贼的乡亲们撞在一起,两边皆是一愣,僵在原地。
面面相觑中,有人小声议论,这是什么贼?
分明是桂花街李娘子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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