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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地方一有点什么事就传的很快,再加上昨晚动静那么大,街坊都听见看见,所以议论声也很大。
而叶晚秋,就是议论的焦点,早起去街市,她就发现了,一路上有人盯着她看,指指点点,然后交头接耳,至于他们说些什么,叶晚秋也清楚。
可是有什么办法?那么多人的嘴,是堵不住的。
她想了想,大概知道是谁添油加醋搅合的,除了李娘子,没别人了。
买了菜回去,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周音骂骂咧咧的,像是气急了。
看见她回来忙拉过她,进了院子,省得听见些闲言碎语,污了耳朵。
“嫂子,你干嘛呢?”
周音打量她,面色无奈,“你就一点也不急,外面都说成什么样了?都是那个李娘子到处嚼舌根。”
叶晚秋当然知道,所以周音方才是跟李娘子争执咯。
“我知道是她,你跟她吵也没用,她还是会出去说的,这事你别管了,也别动气。”
听她这么说,周音更气了,她怎么一点都不急?还笑的出来。
周音欲言又止,抬手罢了,“也罢,我不管了。”
想到昨晚的事,周音又问她:“昨晚那是什么人,陆捕头没说吗?”
陆捕头说了,好歹能堵住那些人的嘴呀,周音是这么想的。
“没有,他们有他们的规矩,怎能透露给不相干的人。”
说到这,叶晚秋想起,周宏康是在县衙的,他应该知道,结果叶晚秋一问,周音叶不知道,说是周宏康回来没说。
两人一下就沉默了,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胸口的气才消。
周音:“我先回去了,虎子这两天不知是不是病了?整日无精打采的,我去请赵大伯过来看看。”
周音走了,她便站在门口看,招招手,对虎子说:“虎子,过来。”
虎子看了她一眼,没理她,趴在墙角继续睡觉。这是真病了,还是生气呢?
叶晚秋转转眸子,暗叹它脾气还挺大,居然不理她。无奈,她只好过去,“小气,不就没给你吃鱼尾巴吗?至于这样?几天都没理我了。”
虎子掀起眼看看她,表情懒散,看的出来是真不想搭理她。
叶晚秋叹息,欢快说:“我今天又买了鱼,想吃吗?想吃就要听话。”
话音刚落,虎子伸长舌头舔舔嘴,一下就站起来,精神的很,疯狂的摇着尾巴,跟方才的状态全然不同。
叶晚秋浅笑,摸摸它的脑袋,然后回了院子,“等着啊,现在就去烧鱼。”
虎子很听话,她说等着,它就一直站在门口等,直到周音请了赵大伯过来,它依旧在门口打转。
赵大伯看见虎子那精神头,吹着胡子说:“这不是好好的,兴许是饿了。”
周音也奇怪,刚才明明不是这样的,怎么一会的功夫,就生龙活虎了?
“可能是吧。”
周音打着哈哈,把赵大伯送走后,她又瞧瞧虎子,总觉得不对劲,等叶晚秋端着鱼尾巴出来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有好吃的。
难怪。
“我就说它怎么有精神了,敢情是有好吃的。”
叶晚秋不好意思笑笑,把实话跟周音说了:“前两天得罪它了,一直记恨着,所以不高兴呢。”
她抬抬手中的盘子,笑道:“诺,补偿它。”
周音捂着嘴大笑,想不到还有这回事,笑了好一会,叉着腰看她,“我说嘛,几天不吃东西,原来是惦记鱼尾巴。”
她把盘子放在地上,虎子馋的流口水,迫不及待含在嘴里。
一顿饱餐后,虎子又是活蹦乱跳的,很有精神。
午后,陆青州从城外回来,为了帮老乡抓住偷菜贼,他的衣摆上弄得脏污,一向爱干净的他受不了,到了桥边就下去洗了洗。
李安顺跟在身后,累的直喘气,嘴里开始埋怨,“咱们每天累死累活的,不是抓贼,就是找鸡鸭,什么时候是个头?”
“恕属下直言,您就跟郡主服个软,认个错不就行了,咱们不用这么累,可以回京去,您也还是国公府的二公子,哪像现在,小小的捕头,被人呼来喝去,遭罪。”
李安顺畅快所言,没注意陆青州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而他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属下觉得郡主说的对,您何苦自己科考,靠家族也能在朝中有一席之地,多省事。”
李安顺摊摊手,一扭头,就见陆青州脸色铁青,薄唇紧抿,一副要发作的模样,他赶忙低头认错,“属下多嘴了。”
陆青州没说话,盯着波光粼粼的河面看,半响,李安顺笑嘻嘻凑过来,解释说:“属下是为您好,咱们身上的银子和贵重物品都被郡主扣下了,衣裳没带几件,日子苦呀。”
离京时,就带了两身衣裳,五两银子。要不是扬州知府又给了点银子,两人换洗衣裳都不够,吃住更成问题。
堂堂庆国公府的二公子,这样实在落魄。
但陆青州却不在乎,他就是不服软,憋着那一口气。
“知道了,我会看着办。”
李安顺欢喜极了,以为他想通了,于是连忙问:“公子回去就写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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