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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月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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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什么?”

嗓音慢慢传入耳中,分明清朗如玉的声音,可却总是带着一抹深沉和不明的意味。

“怕我没命了。”怀里的少年声音闷闷的,似乎带着一点委屈。

实际上,余安确实有些委屈。

陆允时一去西域这么多天,把自己一个人留在大理寺,明知道她指定凶手是尚书府嫡女的孟纸鸢,没有他这个大理寺卿的帮衬,她这个小衙役根本拿不了孟纸鸢怎么样。

杏眸微微红着,察觉鼻尖有些酸涩,余安特意吸了吸鼻子。

倏地,头顶传来那人一声呲笑。

若是不提及还好,提及到医馆遇险一事,陆允时满腹的气愤。

眉心沉了下来,手里握着软肉的力道重了重,“只是去医馆查案,为何叶衾说你忽然失踪了?你”

未说出口的话,哽在喉间。

他想问,是不是和顾淮有关,但不知怎地莫名有些问不出口来。

余安张了张口,眼皮眨了眨。

天和医馆的“回”字形建筑,定然不是巧合,极有可能牵连到宫廷。

还有那个孟家罪行的竹简,“回”形建筑的最底层,一定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也许虞家冤案的线索就在里面。

但想去底层,必然不易,她需要一个人帮助。

竹简上的最后一行字与浮现在脑海里。

陆家当年在其中到底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余安嘴唇轻抿着,“我当日去医馆查药囊,约莫是碰到了什么机关掉到了一个地道里,那里摆了很多书,我注意到有一个竹简,上面写着”

她刻意略去竹简上上所提到的虞家一事,“写着孟家这些年行贿的事情。”

陆允时倏然抬眼,眸底有什么东西开始暗潮涌动。

“但我后面就被就被人打晕了,再醒来时便是大人说得,叶衾在后院捡到晕过去的我,但竹简不翼而飞。”

“只记录了行贿吗?”陆允时冷不丁问了句。

余安挂在男人长颈上的手一顿,渐渐才意识到瘫软的手臂有些发麻,慢慢从男人的长颈长滑落下来。

忽然,一股力道稳稳接住,纤细的手臂被陆允时牢牢握在手心。

幽潭双眸定定看着怀里人有些躲闪的双眼。

“嗯。”余安心虚地移开双眼,偏头之际,后颈上抚上一只温暖的掌心。

男人指节修长,骨节分明,粗粝的指腹却是轻轻按压着后颈酸疼的地方,缓缓摩擦按揉着。

本是再正常不过的动作,可余安却忽然想到那夜的梦,煞白的小脸有了些血色,透着粉意。

殊不知,头顶上的那张俊逸面容变得冷凝,陆允时嘴角衔着一抹轻嘲。

孟家这些年作恶多端,但背后却一直有股隐秘的力量庇护着,他暗暗追查了许久都不得而终。

尤其是当年的事情。

与孟家的姻亲不过是一个接近查案的借口罢了,再者孟家算是名门望族,汴京中想嫁入陆府的贵女数不胜数,拉孟纸鸢做个挡箭牌也没什么不好。

男人眸底闪过一丝不屑。

孟纸鸢自愈清高却又心狠手辣,这次天和医馆的命案与她脱不了干系,先前不过是因迟迟找不到孟家罪行的下落而托着。

如今,不用了。

“唔。”掌心下的人缩了缩脖子,余安软软道:“大人,痒”

捏揉着后颈的指尖一顿,转而收了回来,陆允时起身走到桌前,拿起托盘上的一个物什。

圆鼓鼓的东西形似香囊,领口被一条金色细绳系紧,垂落的白色流苏与本身的红装两相辉映。

一瞧,便知是个价值不菲的东西。

余安靠着床沿上,见陆允时将那东西递过来,这才想起来这是她在医馆床榻缝隙中找到的药囊!

她以为,药囊和竹简一起掉了——

不对!

余安欲动的指尖顿住,她微敛着眸,心里暗暗想着她忽略的线索。

她一直猜测,如果打晕她的人是孟纸鸢,那便是怕事情败露。可眼下关乎她是否杀人的重要罪证却还留在她身上,那么打晕她的人绝不会是孟纸鸢。

莫非,这一切是个局吗?

陆允时见余安在发呆,皱了皱眉,弯下腰将手里的药囊放到她手里,“这是在你身上找到的药囊。”

“待药囊与叶衾在医馆地窖里找到的商道地图核验一番,便能抓住凶手了。”

此话一出,余安悄然回神,她缓缓抬眸,似有些难以置信般。

陆允时先前不还是维护孟纸鸢的吗?

怎么会

她好像,越来越看不懂面前这个男人的心思了。

感觉,周围之人,全是他的棋子。

愣神之际,陆允时却又倏然俯下身,男人身上淡淡的香味儿传来,精瘦的腰身靠近她的鼻尖,腰间玉带时不时蹭过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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