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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设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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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枫岭地势险要,崖壁上的山道曲折蜿蜒,仅从山腰上的余家村俯瞰山谷,只能依稀瞧见一条潺潺长河。

陆允时下令让几人提前回京,他一人顺着极窄的山道而下,不久,豁然开朗。

绵延山岭将山谷围成一个圆心状,中低四高,崖壁缝隙中泄出来的泉水全部汇聚成河。

而在长河的旁边,赫然立着一座小竹屋,周边种满了奇花异草,空气中散发着一股别样的味道

陆允时猛然顿住了步子。

只见适才还一片郁郁葱葱之地,霎时间从四处弥漫一阵白雾过来,只是那雾却又似烟,待离众人愈来愈近时,才能依稀闻出淡淡的水腥味儿。

不好是瘴气!

陆允时猛地覆住口鼻,黑白分明的眸子变得锐利冷冽,眼见瘴气愈发浓厚,视线快要模糊不清时,他猛地朝着竹屋奔去。

竹门紧闭,上边的房梁上还挂着两串奇怪的药草,明明草叶枯黄,茎身却还长出了不少绿芽,长长的蔓茎也垂落攀附在门上,扣住了门把。

淡然眉眼睥睨着藤蔓,不带一丝变化,眸底却闪过狠厉。

在西域这样陌生且险要的环境,尤其是现下瘴气弥漫,像这样诡异的藤叶当然触碰不得。

不过再危险又如何,不还是被斩于剑下。

剑刃出鞘,陆允时扬手,冷冷注视着即将被砍断的藤叶,却在仅离半寸之时,堪堪止住。

这里,是余安住的地方。

那这两根藤叶想必也是她细心栽养的。

少年护着破洞包袱时小心翼翼的模样,还有那双一向笑意盈盈的眸子,却不惜为了那个包袱而起争执红了眼眶

长剑缓缓垂下,锋利的刀刃终于还是被收回鞘中。

如同那颗铁硬的心脏,也变得柔软,开始顾忌。

“罢了。”陆允时剑柄一扫,用衣衫隔着手心将那藤叶慢慢拂开。

“吱呀”一声,门开了,与此同时,屋里却突然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

郊外。

一头戴帷帽,身披白色披风的人,行路慌张,时不时向两旁张望,待站到一处巨石边时,停了下来。

孟纸鸢撩开帷帽,看着手心里的小纸条,再三确认上面所写之地便是此处,且半天看不到人影,心里愈发慌张。

昨夜亥时,她正要入寝,忽然不知哪里射来的一支飞镖,急速之下甚至来不及躲闪,飞镖直入仅离她头一寸的床沿上。

她抖着手摊开那张镖端的纸条一看,登时吓得睡意全无。

射飞镖之人,竟然对她所做的事情了如指掌!

仗着尚书嫡女的身份,她孟纸鸢从未害怕过,可自从她杀了那个人以后,一切都变了。

她整日过得战战兢兢,生怕哪日东窗事发沦为阶下囚,可她做这一切全是那人逼的!他本就该死!

女人愤恨的眼里闪过几抹极重的杀意,入神之际,身后忽然响起了一道声音。

只见一人穿着黑色劲衣,左手握着一把铁扇,右手拉着一根绳子,绳后拖着的竟然是一个五花大绑的黑衣人。

男人脸上带着一个银鹰面具,两手幽幽地拍着巴掌,声音温润却极其阴沉:“孟姑娘真有魄力,杀人都不带眨眼的。”

孟纸鸢声音发颤:“你到底是谁?!”

“我、我父亲是尚书大人,权势荣华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把你知道的一切全部烂在肚子里!”

此话一出,男人却是笑出声来,清朗如玉的声音合该让人如沐春风。

可却在转睫之间,手中铁扇一展,一支飞镖猛地射出,“刺啦”一声划破孟纸鸢的右肩。

“啊!”女人吓得大叫。

顾淮嘴角暗勾,面具下的两只黝黑瞳孔似无尽深渊,看着面前的女人如同看一只蝼蚁。

他缓缓道:“自不量力。”

“大理寺那些蠢货们已经查到了药囊的线索,只要他们进入天和医馆,找到”

他笑了笑,“你丢下的那只,想必昔日高贵的尚书府嫡女,以后就要做低贱的阶下囚了。”

孟纸鸢捂着胳膊,听到“药囊”一词时,眼里的惊慌藏都藏不住。

不会的!

若是查到了,她还有陆允时这条后路,只要嫁给他——

“想嫁给陆允时为妻脱身?”

男人眼里兴味盎然,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右手倏地用力,被绑住的黑衣人顺势倒在二人之间。

他上前一步,姿态优雅地抬起脚,而后重重地踩在黑衣人的头上,狠狠碾压,隐在暗处的眼底尽是快意。

“看看,这就是你的心上人费尽心思培养出来的死士,不堪一击。”

顾淮猛地冷下脸色,“陆允时人在西域,忙着查他那死了十年的青梅的下落,至于你在他眼里,不过命如草芥。”

“想活命,就听我的。”

男人淡淡的语气令人不寒而栗,孟纸鸢鬓角冷汗直冒:“你要我怎么做。”

“打开”

“我想弄你。”

“!”

夜深时分,本应早已入睡的人蜷着身子,在被褥里缩成一小团,不一会儿,慢慢露出了一个脑袋。

不知是不是被憋的,少年小脸通红。

“唔。”

余安羞涩地闭了闭眼睛,两只白皙的手捂着脸颊,简直不敢回想自己究竟做了个什么梦。

她梦见,陆允时吻了穿着一袭红衣的她,还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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