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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弄哭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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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西洲来的画骨师,是不应当、也不应该极其通晓中原仵作门道的,更何况这“手戴二指”是汴京内城仵作才有的习惯!

她心一紧,眼里露出惊慌,“怎、怎么了大人?”

因心中害怕,余安两只手慢慢垂落至两旁,眼睛死死盯着男人走过来的身影,随着银靴越来越近,不断蜷缩的手指几欲握拳

忽然间,手被一个有些凉的东西碰了下。

余安茫然地睁大双眼。

只见少年被撑破出血、已经干涸凝结的手,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托起。

陆允时掏出怀里的一个小药瓶,指腹沾了点药霜,轻轻抹在那几根泛红破皮的手上。

指腹因常年握剑练武而变得粗糙,擦在破皮的嫩肉处定是很疼。

但余安却感受不到一丝疼意,散发着淡淡药香味的药霜抹在手指上,冰冰凉凉,如同一根羽毛,在轻轻抚慰。

这样温柔的触碰,自七岁那年就再也没有过了。

她抬眼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看似狠厉冷漠,却又总在不经意之间细心温柔,那双专注帮她抹药的眸子

她不禁想,若是他们当年真的成亲了呢,他会不会就是这样呵护自己这个妻子的?

不过不待余安想下去,那股冰凉的舒服感觉就已经消失了。

“一日三次。”陆允时手心握着小小的药瓶,道。

看着手心的药瓶,铁骨铮铮的大男人竟还有些不好意思。

这是他白日气急摔碎一瓶后,又跑去医馆买的。

伸出去的手许久都没有人接,他一低头,见面前的少年满眼愕然,红唇惊讶地微张。

陆允时有些羞恼,二话不说直接把药瓶塞进余安的衣领里。“给你就拿着。”

余安清瘦,身上的长衫多是男子的服侍,穿起来格外大,衣领也敞开着。

正是如此,男人的大手不费吹灰之力就探了进去。

敏感的地方即使隔着裹胸的布子,仍能感受到男人有力的掌心擦过时,瞬间升起的那种奇异怪感。

余安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猛然间炸毛,眼圈都红了,一把拽住男人的大手往外扔。

“陆允时!你登徒子!”

被吼得一愣的男人更是不知所措,他没有料到那个衣领竟然如此宽松,本欲丢药瓶却直接伸了进去。

不过到底都是男人,他这个天天因他做那些旖旎梦境的人都没说什么,他倒是委屈的双眼含泪!

还骂他登徒子!

这话是这么用的么!

此时门外两个负责看守的衙役,早就听到了屋里的动静,忍不住窃窃私语:“这小白脸还真是陆大人的那啥啊。”

“什么那啥,文盲,那叫断袖。”

陆允时脸一黑,厉声喝道:“住口!”

他转过身来,看着气鼓鼓的余安,想到手臂触碰的软乎乎的肉,有些不自在起来,“大男人,有什么碰不得的。”

没想到,此话一出,对面的少年似乎更气了。

往日总是笑意盈盈的眸子,一瞬间落下泪来,竟然委屈的哭了。

软糯的嗓音哽咽着,似乎是委屈至极,不知道还以为是什么贼人辱了他的身子,夺了他的清白。

“你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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