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2 / 2)
他急躁地转身想要去寻找可能同样被下了药的沈云岁,身后突然卷来一股强力,紧接着便被一双纤细的臂膀紧紧环住腰身扣在了滚烫颤抖的怀抱中。
身后传来一声喑哑满足的呜咽声,听出声音的主人是谁,宴礼因为戒备而骤然绷紧的腰身松懈下来,却又因腰腹上感受到的热度而瞬息绷回。
宴礼捏住沈云岁的手腕想要拉开她,而沈云岁不满地搂得更紧。他害怕弄疼她,只敢轻轻拨弄她的手臂,而这样的行为,在因药迷乱的沈云岁的潜意识里,是怀中人的让步与纵容。
几番小猫打架般地拉扯后,沈云岁彻底失去耐心,她直接跳上了宴礼的后背,宴礼也被突如其来的力道带的酿跄了一下,只来得及反手护住沈云岁的腰背,便被她胡搅蛮缠的行为带着一起撞上了房门。
“沈云岁!你清醒点!唔!”
宴礼年少时也曾在午夜梦中思考过与自己的巫山神女首次相会时的场景,但他从没想过会有这样一天,他的神女趴在他的背上,挑着他的下巴强制与他四唇相接。
宴礼反扣在沈云岁腰身上的手因为紧张而骤然收紧,背上的人却因为这意外的推力贴得更近,两人的气息也纠缠的更加紧密。
唇上的绵软一下一下的翕动,如一根尖锐的楔子,一寸一寸削断他的理智。
终于在唇齿间湿意越来越重时,他拉回了钝胀的神经,猛然侧头结束了这个吻,而沈云岁也因为这突然的避让,垂头贴上了他上下滚动的喉结。
“你!”
沈云岁搂紧宴礼的脖子在他的肩颈乱蹭,滚烫的气息在他的皮肤上喷薄,温度越来越高的手在他的衣襟处流连,一点一点将衣物从锁骨处剥离。
宴礼借着门口昏黄的灯火看清了沈云岁的神情,白玉飞红,眼蕴洪波,她不是清醒的,也不是自愿的。
他闭目掩下所有的情动,几次深呼吸后将背上人的腰身带至身前,扣着她的后颈揣于怀中,然后挟着她来到窗前。
宴礼捏了一下沈云岁的鼻子低声柔和道:“闭气。”
沈云岁下意识的顺从了他的指令,紧接着宴礼带着她,毫不犹豫的从窗口一起跳了下去
一个时辰后,沈云岁裹着被子幽怨地看着和她隔了半个屋室距离且一脸警惕的宴礼,体内燥热,外表透凉,两股温度交织,她忍不住想打喷嚏。
只是身体刚有动作,那边的宴礼立刻紧绷着防备她,活像一个被恶女霸占的贞洁烈男。
“阿嚏!宴礼,你要不先出去吧,阮文松恐怕还要一阵才能到。”
宴礼也觉得自己在屋里不太合适,总感觉沈云岁身上的药性会传染,但是刚刚欠起身,又不放心沈云岁,只得重新坐了回去。
沈云岁冻得直哆嗦,把身上的被子裹得更紧道:“怎么了?”
宴礼不自在道:“我怕你一时把持不住,委屈了府里的小厮。”
沈云岁:“???”
不能生气,一生气身上更难受了。
沈云岁闭着眼挨过这一阵不适,烦躁地问道:“阮文松还要多久?”
早知道会有今天,她就带上阮文松一起来温泉山庄了。
正当沈云岁后悔不已时,阮文松推门而入道:“到了,但是今天的医药费三倍。”
看到阮文松进门,两人又惊又喜,宴礼不解地问道:“你怎么到这么快?”
“我去沈府寻你没寻到,禄儿说你们在温泉山庄,我便过来了,刚好在路上遇到了东月。”
沈云岁哑着嗓子讨价还价道:“你又不是特意赶路来的,凭什么要三倍价钱?”
阮文松看了眼床上人对着宴礼道:“听东月说你为了解春毒,直接把她丢水里了?”
宴礼还没回话,他又看着沈云岁继续道:“你就该多在水里泡一会,直接冻死最省医药费。”
沈云岁气得呼吸急促,阮文松皱眉取针直接扎在了她的后颈穴位上。沈云岁的呼吸逐渐平稳,嘴唇冻得发紫却依旧面色潮红。
宴礼也察觉出这次的春毒药性非常霸道,沉声问道:“怎么样?”
阮文松的表情也更加严肃:“她吃了什么?还有剩余么?”
宴礼摇了摇头:“她吃的我也都吃了,但是我没事。”
阮文松摩挲着手指坐到了桌前,开始思考这霸道的药是什么,好像在哪本医书里见过
他坐在那苦思冥想,直到嗅到一股松木清香,这才留意到架子上的松见花。
“她今日吃了枸杞?”
宴礼略一思索,点头道:“今日的茶香鸡里有,但是宴席上的人都有吃。”
阮文松又陷入了沉默,宴礼想如果不是入嘴食物的问题,那没入嘴的呢?
他将北河打包回来的两份云泥糕递给阮文松道:“你看看这两份糕点有没有问题。”
阮文松捏起其中一个嗅了嗅,薄荷的清凉感如化为实质一般扑在皮肤上。
半晌后他拿起针包去为沈云岁施针,表情十分沉重。
沈云岁第一次见阮文松这样的表情,她有些害怕的问道:“很棘手么?”
阮文松默然片刻道:“是制毒的人很棘手。”
他一边施针一边苦笑道:“真没想到,还有机会再遇到我的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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