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秘辛(1 / 2)
从宫里出来,天色尚早,楚哲吩咐守在马车旁的丁秋生:“去国公府。”
“是。”丁秋生跳上马车,在宫门口掉了个头,一声嘹亮的响鞭挥下,马车便朝北门大街的方向飞驰而去。
北门大街向来繁华,车多,人也多,马车刚驶入街口,便被左拥右挤不得舒展,丁秋生只得勒紧了缰绳走走停停。
楚哲这会儿也不着急,再加之身上还有鞭伤未愈,便干脆以手支额,倚着案桌闭目养神。
约莫一刻钟后,丁秋生挑起车帘,轻唤了声:“世子?”
楚哲将眼皮打开一条细缝,淡然问:“何事?”
“郑尚书的马车停在了咱们车的前头,您要不要下去问候一声?”
兵部尚书郑时初,乃郑淑娴之父,也就是楚哲未来岳丈,“不用理,你驾你的车,最好能赶超过去。”
“他可是世子您的……”丁秋生面露难色。
楚哲轻扬下颌,重新闭上眼眸,幽暗的光线勾勒出他坚毅的下颌线条,俊美而矜贵:“秋生你给我记牢了,我既不会成为郑家的女婿,郑尚书也做不成我的岳丈。”
丁秋生这才识趣地应了声“是”,放下车帘后,将马车略微往右拐了些,继而擦着郑家马车的华盖扬长而去。
郑家马车被碰得往左一晃,颠得车内的郑时初一个趔趄,他掀开帘子探出头去,气恼地问车外的小厮:“谁家的马车?”
小厮战战兢兢地勾着头:“回老爷,好像是……楚家世子的马车。”
郑时初闻言咬了咬牙,往车外瞥了一眼,忍下了心里的恶气,随后帘子重重抖落,飞快隐去了他阴沉的脸。
楚家马车穿街过巷,又经过了一条拥挤的路段,终于顺利停在了国公府的西侧角门外,楚哲提起衣摆下了车,长腿一迈,消失在门内。
国公爷周应怀刚刚小憩了起来,正坐在屋内的软榻前饮茶吃果子,他虽已年逾古稀,白发白须,身子骨却硬朗得很,尤其是牙口厉害,年轻人咬不动的糖葫芦,他能一口吃一个。
李婶儿打起帘子进屋,一张老脸笑得稀烂:“太爷,您看得比眼珠子还重的外孙儿,来看您啦。”
话刚落音,楚哲阔步入得屋内,屈膝便拜:“不孝外孙让外祖父担心了,今日特来请罪。”
“哎哟哟,是子仲来了,快起快起,请什么罪,李婶儿快赐茶。”国公爷抖着白须,笑得欢喜。
楚哲起身坐到了软榻的另一头,中间摆着小案,案上放着新鲜的茶水及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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