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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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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周为,楚哲在屋内小憩了一会儿,邹伯进来给他换药。

哪怕屋外太阳当头,屋中的光线也极为暗沉,楚哲向来不喜白日的光亮,不仅将门窗紧闭,连帘子也拉得严严实实。

邹伯在案上燃了一盏烛火,依着那一豆光亮,为主子一点点松掉背上的绷带,“哎哟,得亏世子身体底子好,才过去两三日,这伤就收了势,再换两次药估计就得痊愈了。”

“辛苦邹伯了。”楚哲立体的五官被昏暗的烛火映着,愈加显得英气逼人。

“老奴惭愧,要说辛苦,姨娘倒是真辛苦了,世子昏迷在床的这两日,可都是姨娘没日没夜地照顾着,世子醒来后她也没顾得上休息,这不又……又罚跪了……”

楚哲沉默不语,直到邹伯给他换好了药,重新缠上绷带后,他才斜靠在太师椅上不紧不慢地开口:“让她们回屋吧,别跪了。”

邹伯面色一喜:“哎,老奴这就让姨娘休息去。”说着端起托盘往屋外走。

“等等。”楚哲突然唤住他。

邹伯一愣,“世子还有何吩咐?”

楚哲在昏暗的烛火下静默了片刻,好似欲言又止,抿了抿唇后终于开口:“若是……她们膝盖跪伤了,可将库房的伤药给她们拿去一些。”

“老奴知道了。”邹伯面上的喜色更盛,蹬着那条瘸腿很快出了屋。

姜欣然从地上起来时整条腿都麻了,踉跄了几下,谢过了邹伯后,这才与玉儿相互搀着回了东厢房。

两人跪了大半天,也没进饮食,早已是饥肠辘辘,所幸后厨的婆子来得及时,提了几个大食盒,端出的菜肴摆满了案桌。

主仆二人饱饱地吃了一顿,又给跪得淤青的膝盖涂了伤药,便各自回屋小憩。

次日未时,楚哲突然出现在东厢房外的门廊下。

丁秋生站在门外传唤:“姨娘,世子过来了,您可在屋内?”

正歪在床上午睡的姜欣然一听大骇,霎时清醒,“嗖”的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

玉儿也闻声从隔壁跑进屋子,慌慌张张地问:“姑娘,可是世子来咱们屋了?”

姜欣然点头,看了一眼摆在屋内的花花草草,飞速趿鞋下床,“赶紧将这些移到里屋去,不能再让楚世子看到这些花草。”

玉儿得了令,脚下生风地将花草一盆盆往里屋搬,姜欣然也跟在一侧帮忙。

“姨娘,您可在屋内?”仍是丁秋生的声音。

“哎,在呢,奴刚睡了醒来,正在更衣梳发,还请世子稍等等。”姜欣然嘴里大声应着,手边仍不停地搬着花草。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东厢房的门终于开了,楚哲一袭白袍,在门外长身而立,面色冷峻,桃花眼里覆着重重乌云。

“让世子久等,是奴错了。”姜欣然侧身站在门口,老老实实地低头认错。

楚哲斜睨了她一眼,没吭声,提起长腿入得屋内,坐到了案桌旁的官帽椅上。

玉儿赶忙为他倒上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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