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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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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皓月当空,浓绿惨淡,秋风打着旋儿,吹进人心底,迷了人眼,扰动了情。

陆昀将人逼至桃林,大半夜的竟是向她讨要礼物,燕鸣歌趁人之危,眼见着他烂醉,便生出戏谑的心思来。

他的礼还未给呢,就敢向她讨要,不如……

她十指流玉搭在他硬挺的胸膛,如虚无缥缈的云彩,或聚或乱,或散或合,似要走遍纵横沟壑,越过万重山丘。

他像是一只诱人好欺的大狗,迷离着眼痴痴的望着她,任由她一路驰骋,指点江山。

燕鸣歌青葱玉指抬起他的下巴,瞧着那个随着动作滚动的喉结,眼中闪过一道流光。

“这里,我要玩。”

她并非是通知,反而更像是在命令他。

燕鸣歌在女郎中身形算是纤长出挑的,站在陆昀面前却是要仰头与他说话,若想碰到他的喉结,她更是要踮着脚踩够得着。

方才抬起他的下巴就已经很是费力,燕鸣歌不悦的撇了撇嘴,离他远些。

陆昀一双盛满她的墨眸带着不解瞧着她动作,就见燕鸣歌勾勾手,他下意识弯腰低下头来,正好给了燕鸣歌可乘之机。

她按了按他不动的喉结,试探性的伸出舌头碰了碰,见他并无甚反应,便轻轻咬住随后又舔了舔。

等她玩好了,便离他远了些,见没落下什么印子,瞧着倒是与先前一样,无非是沾染了些湿濡水光,燕鸣歌抿唇浅笑,只觉得今日倒是收获颇丰。

今夜的晚膳为了顾及她的口味,好像有几道辣菜,她吃得大快朵颐,却见陆昀难以下箸,最后还是在她的揶揄下,怂恿着他用了一筷颇为麻辣爽口的五辛盘,辣的他又灌了几口菊花酒,才算是压住喉头辣意。

可这辣意虽是止住了,他的薄唇却是染上淡淡的红,借着溶溶月色,眼尖的燕鸣歌瞧得似乎还有点肿。

当真有这般辣吗?到现在唇上还是肿的,若是见人,旁人还当是叫谁欺负去了。

欺负?燕鸣歌心思一转,想着左右他唇上现在这幅模样,不如她真的欺负一回?

是这样想的,燕鸣歌也是这样做的,她心中还念念有词道,让我尝尝,是不是现在还这么辣。

于是抱着关心他的态度,燕鸣歌伸出手拉下他的头,在他唇上浅尝即止。

啧,分明是甜的,怎么会辣。

燕鸣歌眼眸含笑,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见他依旧是满眼怔忪的望着她,不由得伸出纤长十指狠狠的擦了擦他泛红微肿的唇,像他上回对她做的举动一样。

陆昀垂眼看她,目若清湖,明朗敞亮,说出的话却是格外旖旎诱人遐想,“你今日又想怎么欺负我了?”

什么叫“又”?燕鸣歌眼底闪过一丝狐疑,正要从他嘴里套话时,就听得急匆匆的脚步声走来,伴着轻悄悄的惊呼,“世子,世子,您在何处?”

倒像是砚台的声音,燕鸣歌当即心里提起警惕,有些恋恋不舍的瞧了瞧陆昀,最终还是在他耳畔轻哂:“你明日醒来可还会记得?”

话音才落,燕鸣歌并不给他回话的机会,就眼疾手快的将自己怀中揣着的香囊凑在他鼻间,浓重馥郁的安神香太过霸道,让他在几息时间里陷入昏厥。

将人放在石上后,燕鸣歌故意弄出声响,寻了个便于她掩住身形的近路,偷偷藏了进去。

果不其然听得声响,砚台循声而至,见世子躺在石上,连忙架着他寻着光往外走去。

等人走了,燕鸣歌蹑手蹑脚的回了婵娟院,浮翠流丹已经等了好一会,见郡主安然无恙的回来后,这才松了口气。

燕鸣歌匆匆沐过浴后,抱着怀里软乎的引枕长叹一口气,似乎是想到什么,她光着脚下床从西次间取了支紫毫笔,又翻出藏在枕套里的桑皮纸包着的札册。

借着一豆昏光,燕鸣歌勾勾画画,又歪七扭八的写下,甜软可口,格外好亲。

这厢儿婵娟院的燕鸣歌一夜好眠,宿在熙和居的陆昀却是在梦中天人交战。

待翌日醒来,陆昀又摸得床上一滩湿濡,面有菜色,无语凝噎。

不知怎的,他竟还觉得腰酸背痛,似乎昨夜当真做了什么。

正要传来砚台问他昨夜自己去了何处时,陆昀望着被衾头疼不已。

一次两次可以,总不能日日由他来浆洗被衾褥子。

最近也不知怎的,总能夜夜梦到青衣罗裙的女郎,身段玲珑,音容笑貌无不是在告诉他,梦见的究竟是何人。

想到这里陆昀就觉得羞愧,他怎会梦到燕鸣歌,还每夜都在不同场合不同地点,行那档子事。

今日是他休沐的最后一日,为了解决这个困扰他数日的难题,他打算往济安堂去一趟。

思及此,陆昀只得认命的剥下被衾褥子,将换下的中衣一股脑儿的丢进火盆。

砚台只当世子一大早的要烧信,便也未曾多想,按着吩咐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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