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溺(2 / 2)
花点小钱,维护好大哥的人设罢了。
“进入娱乐圈发展,也是大哥建议的。”
老爷子思想传统,最厌恶“戏子”,这样就没资格和他竞争了。
句句都是好话,傅斯暄却听得直皱眉,心中的怀疑没打消,反而更为庞杂。
“是么?”
他瞅着连头发丝都散发心虚的路棠,漠然的语气里,毫无真情实感,“你大哥对你确实不错,不是还帮了你一个大忙,你以后可要好好报答他。”
路棠脑袋嗡嗡,抬眸,呆呆眨眼:“什么忙?”
深邃的目光笼罩着装傻充愣的呆子,傅斯暄颇为好心地提醒:“没让你嫁给老男人。”
陡然,路棠呆若木鸡,像被锤子狠狠砸了一下。
看看,他当时恋爱脑上头,都说了些什么胡话!
现在总不能说大哥不是这个大哥,要嫁的不是老男人,是老男龙!或者干脆说:“hello,我是条鱼。”
傅斯瑄默不作声欣赏着路棠纠结无比的生动表情,轻挑眉梢。
漏洞百出的小骗子。
估计压根就没有嫁给老男人这事,是小骗子为了装可怜博同情瞎编的。
难怪无论他如何调查,都找不到这个所谓有权有势又妻妾成群的好色老男人。
半晌,锐利的视线如同大灯烤得人面红耳赤,路棠脑壳宕机,摆烂算了。
他斜睨身旁摆满各种餐点的长桌,霎时仿佛饿死鬼投胎,拿起一块曲奇饼便往嘴里塞:“好饿哦,头好晕,一定是又低血糖了。”
嘴巴里塞满食物,就没功夫回答问题了。
他可真是个机灵鬼。
傅斯暄彻底无语,懒得理,还默默拉开与路棠的距离,仿佛两人不熟。
路棠不介意,反正糊弄过去了。等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他转念想起今晚来此的初衷,嘴里含着半口蛋糕又往头顶上方打量。
坏掉的天花板究竟什么时候落下?具体地点在哪里?
书里完全没提。
发觉身旁的人变得神经兮兮,又摆出一脸怔忪的痴傻模样,傅斯暄直接上手掐了掐路棠的脸:“又看什么?”
一颗颗嵌入式的小灯散发着柔和光晕,看得久了便让人发懵。
路棠不答反问:“你觉得它们会掉下来吗?”
傅斯暄扯扯薄唇,“会,第一个砸你头上。”
“啊?”
路棠闻言傻傻转头,看向素来不苟言笑的男人。
刚对上一双沉静如常的黑眸,心跳却失控地乱了半拍。
这个人,莫不是在和自己说笑?
虽然这玩笑不太温柔。
傅斯暄见一双明亮汪汪的狗狗眼直勾勾盯着自己,一时没把持住,伸出大手盖向路棠的头顶。
蓬松的头发很软,手感很好,他登时有种如同揉小泰迪脑袋的恶劣快感,直到将一头栗色短发揉得乱糟糟,才心满意足地放手。
“干嘛,把发型都弄乱了!”
给肆意揉捏一通,路棠这会儿不呆了,嫌弃地扒了扒头发,脸蛋却红扑扑。
跟大姑娘害羞时手指搅麻花辫子的模样一个调调。
既因为男人突然亲密的举动,也因为两人之间从未有过的奇妙氛围。
好像,恋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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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洋溢着樱花飘落般的小清新浪漫感,另一边,却是狂风闪电似的狰狞恐怖。
远处无人注意的角落里,沈南星静静地注视两人,浑身上下依旧保持着矜冷贵气,唯有几根手指攫紧红酒杯柄,骨节像白骨一样发白。
他冷睨旁边花瓶中的粉色玫瑰,眼中泄露出一丝怨毒。
原本他会精心挑选其中最娇艳的一朵玫瑰放入杯中,作为爱情开始的号角,然而由于一只碍眼苍蝇的出现,一切都变得刺眼又讽刺。
玫瑰?浪漫?
你不配。
沈南星克制着即将失控的情绪,扯下一朵还未绽放的花苞狠狠糟践。
没一会儿,一位身着服务生服装,面色阴郁的男子端着托盘向他走来。
“先生,您需要一杯香槟吗?”
沈南星冷冷地勾起嘴角,指头碾揉花朵。
“我要他死,不,生不如死。”
“是,我的国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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