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耕(1 / 2)
男人手拿折扇,一袭白衣,黑色的发丝束起,英俊的脸上,带着吊儿郎当的笑。
沈攸宁仔细看了眼,“我该记得你?”
“那日姑娘赶马车,撞到在下,”男人并没有因为她不记得他而气,而是笑眯眯道。
沈攸宁恍然想起,“那日真的是抱歉。”
她上下打量了一眼男人,“不过你今日喊住我,是你觉得你身体上有哪里不舒服吗?”
男人:“……”
“我姓楚,名舒泽。”
沈攸宁:“?”
沈攸宁警惕地看着他。
“可否得知姑娘姓名,”楚舒泽摇着折扇问。
她不清楚这位名叫楚舒泽的男人何意。
但他既然问了,还自爆了姓名,出于礼貌,“沈攸宁!”
楚舒泽闻声,眉间微动一下,续而笑道,“沈攸宁,姑娘的名字真好听!”
沈攸宁:“……”
“谢谢!”
“公子要是没事,那我便走了,那日是真的抱歉了,”沈攸宁朝他点了下头,说着离开,又再次到了下歉。
楚舒泽没有动,沈攸宁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错开身子与春桃一起离开。
两人消失在眼前,楚舒泽脸上的笑意收了收,摇着的折扇的手也顿住了。
他缓缓转过身,看着前面沈攸宁窈窕的背影,喃喃自语,“有意思!”
快到县令府时,春桃犯花痴道,“夫人,刚刚哪位公子,长得好生俊。”
沈攸宁无感,她慢条斯理道,“有姜修远俊吗?”
春桃摇头,“县令大人是新启县最俊的公子。”
沈攸宁笑了笑,春桃说的没错,姜修远是他来到里见到过最英俊的男人。
虽然有时候不做人,总是打断她向往的生活,但也不得不承认,他气质超群,身姿挺拔,神态自若,无时无刻都彰显出他作为县令的从容淡定。
“站门口作甚?”
沈攸宁正想着姜修远,忽然听到他的声音。
“没事,”沈攸宁看了他一眼,他站的笔直,一直手背后,看她时,眉头轻蹙一下。
姜修远见她拿着大包小包,眼角抽了下,每次回娘家,都会空手回去,满载而归。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县令府缺她的。
想到这里,他顿了下,好像是真的缺……
姜修远问,“吃了吗?”
沈攸宁回答,“吃了,你吃了吗?”
姜修远颔首。
进了衙门,两人并肩朝后院走去。
“你今日很闲?”沈攸宁偏头问。
姜修远看她,“怎么会这么问?”
“难不成,你特意去门口接我?”
姜修远:“?”
姜修远嘴角勾起,“你觉得可能吗?”
沈攸宁想了下,觉得不可能。
到了后院,两人便分道扬镳,一个去了书房,一个回了房内。
夜色降临时,沈攸宁出来用饭,自从那次做了一顿好的之后,他们的伙食又回到了从前。
味道索然无味,吃只是为了饱腹。
饭后,她站在院中,双手背后,仰头看向天空,“春桃,天上没有月亮与星星,你说明日会下雨吗?”
“不好说!”
春桃的声音没听见,倒是听到了姜修远的声音,她垂下头并扭头看他,“我倒希望下雨,这样的话,地面就会潮湿,明日翻耕时,就会轻松不少。”
姜修远问,“这般认真?”
沈攸宁看他时愣了一下,她明白他说的什么,“这不是你希望的?”
“有些事情,就算被强迫做的,我也想要他接近完美,”沈攸宁扭过头,继续盯着乌云密布,黑压压一片的天空看。
姜修远笑了笑。
这次不是嘴角勾出笑意,而是笑出了声。
沈攸宁发现姜修远看着挺高冷的一个人,但他又特别的爱笑。
这有种打破了她对高冷的认知。
以前以为高冷的人不会笑的。
难得的气氛融洽,两人聊了会。
回到房内沈攸宁洗漱一番,便上了榻。
到有些辗转反侧。
来到这里,感觉一直被人推着走。不由叹气,这声叹气又似妥协。
睡过去的时候,沈攸宁不知道是什么时辰,醒来时倒是清楚,已是辰时。
自从让她种地,姜修远便没有再喊她起来做朝食了。
用了饭,沈攸宁他们便出发了。
昨日与沈崇说好了,让他们直接去那片荒地。
沈攸宁他们到的时候,雇佣的农夫已经到了。
“我爹倒是挺给力,”沈攸宁面露欢愉,盯着那五六头牛,每头牛身后有犁,这一两天差不多就能把周围一圈的荒地翻了。
要是在现代,一辆翻耕机器,一天就能完成这十几亩的翻耕,可惜这不是现代。
粗略算了下,大概有十五亩地,有一部分是挨着山的,担心到时候火势会烧到山上,这边地翻耕的多一些。
安排好后,大伙便开始忙碌起来。
这是沈攸宁第一次翻耕,她认真地跟着陈伯学着如何操作。期间还感觉很有意思。
牛在前面走,沈攸宁扶着犁把。
荒地比较硬,沈攸宁力气小,险些掌握不住。
陈伯很快接手,他年纪看起来大,但力气不小,右手扶住犁把,左手扬鞭。
一开始,可能力道轻,泥土没有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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