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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绕心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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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全会意,立即带着其余宫人退出了寝宫,顺便紧关了门。

沈言之被殊易紧紧捏住了下巴,却是给他一个不回答的好借口,殊易看着他,手覆上他的脸颊,调笑道:“嗯,眼睛都红了,是委屈了?委屈什么,委屈朕好多天没来见你?承欢,你该知道朕为什么晾着你。”

沈言之也看着殊易,连眼睛都没眨:“臣不知道。”

他怎么会不知道,他怎么能不知道,殊易不就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不要妄动了心思。

他没有,真的没有,他怎么敢。

殊易解气似的拍了下沈言之的脸,不重,但有些疼,他说:“你这张嘴,就该拔了舌头缝起来,省得竟说些使性子的话。”

沈言之忽然笑了起来,伸手去解殊易的腰带,一边往下跪一边说:“臣这张嘴,留着还是有用的。”

还未跪下去,沈言之就被殊易拦腰抱起,大步迈向床边:“膝上有伤,罢了。”

将沈言之扔到床上,覆身上去,像是普通夫妻一般,没有君臣,没有敬畏,两个人面对着面,鼻尖碰着鼻尖。

不过相比之下,还是殊易更急一些,还没等沈言之从惊诧中回过神,便衔住了他的唇,冲破牙关顺利地攻城掠地。

沈言之瞪大了眼睛,这回连动都不敢动了,只感受到口中温热的存在,却是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原来殊易……原来殊易竟是在吻他。上一次两个人唇齿相对是什么时候呢,不记得了,真的不记得了,好像是很久远的事情,又好像,其实根本就没有过。

湿了眼眶,任由殊易摆弄,即便疼得沈言之忍不住弓起身子来,但依然配合。

够了,真的够了,他知足了。

眼泪从眼角滑落到锦被上,殊易没有再动,而是将所有的功夫都放在了双唇之间,沈言之一点回应都不敢有,任凭殊易疯狂地缠住他的小舌,偶尔放过他,又在沈言之退缩时卷起,唇舌间再来一番霸道的攻势。

沈言之连心都疼了。

直到听到沈言之微弱的抽泣声,殊易才缓缓抬起头,看到泪流满面的人,忍不住伸手去擦,沈言之惧怕地一抖,连忙自己用手臂抹了一把,几乎是颤抖着开口:“皇上……对不起……对不起……”

可一句一句的对不起说出来,鼻头更酸,眼泪流得更多。

他记得的,他记得殊易告诉过他,这种时候不能哭,再疼再委屈,都不能哭。

殊易淡淡笑了,动作却不给身下人留一丝余地,想要逼得他流更多的泪。

沈言之一遍一遍地用湿润的手臂去抹湿润的眼眶,哭得十分惨烈,一丁点都忍不住,只能捂住眼睛哽咽着,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地对殊易说:“对不起……对不起……臣……对不起……”

殊易任由他哭,直到结束,沈言之依旧毫无反应,反而眼泪更盛,几乎要背过气去。

殊易苦笑着摇摇头,把他的手臂掰开,看到一双红得可怕的眼睛,问:“哭什么?”

也不知怎的,对上殊易的一双眼睛,沈言之忽然就不哭了,抽泣着,没有回应。

殊易用手顺理着沈言之的头发,温柔细腻,他说:“进宫这么多年了,宫里新人来了一批又一批,也没见你这么吃过醋,谁说不懂得争风吃醋那一套来着。”

沈言之依旧静静看着他,未言。

殊易叹了口气,一把将沈言之搂到怀里,响在耳畔的声音几乎让沈言之发疯,他听到殊易说:“到底听了什么看了什么委屈成这样?来,朕抱一抱,可哄得?”

沈言之惊得连手都不知该放在哪里,虚虚地拢了殊易,却是不敢触碰半分,怕是水中之月,碰了,便散了。

“可哄得?”

殊易在问他,又重复着动作,沈言之终于闭上眼睛,在殊易颈间吐出温热的气息,在殊易耳边传递他最真实的感受,一声一声,耗光他所有力气,用尽他全部爱意。

“可哄得?”

殊易仍问着,不听到回应绝不罢休,松开怀抱,居高临下地望着沈言之,望着他迷离的眼神,望着他绯红的脸颊,殊易问:“朕在问你,可哄得?”

沈言之忍不住抓紧了身下的锦被,他睁大双眼,想要透过殊易的眼神看到他想看到的东西,看不到也没关系,至少自己给了他答案。

沈言之用一双眼睛,一个眼神,无声地回应着殊易。

像是在诉说他无尽哀思,像是在传递他全部信仰。

终于又一次结束,殊易从不顾沈言之的感受,但今夜这些举动,已让沈言之受宠若惊。

殊易躺在他身边,手不自觉得搂过他,沈言之往殊易怀里靠了靠,很想唤他一声,却又怕扰了他休息,终是没敢说话,轻轻握上了殊易的手,不忍心闭上眼。

不知过了多久,殊易也没睡着,轻轻挪动身子,声音响彻在空旷的房间里,准确无误地落进沈言之耳中。

他说:“承欢,你知道朕能给你些什么。”

身体一僵,指尖微微地颤动,最后悻悻地松开了手,缓缓笑道:“皇上……知道臣要什么……”

“从前朕知道,现在,朕不知道了。”

沈言之提着一口气,心脏骤缩,差点喘不上来气,殊易听到他干笑了两声,说话的声音极小,像在喃喃自语一般:“臣心未变。”

殊易叹了一口气,搂紧了他,说:“罢了,睡吧。”

罢了,沈言之也这样想,就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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