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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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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营

仓阳县的奴隶营位于整个县周边的东南角,因为地理位置,背靠大山,便于管理。

也因为正南方是穷人们聚集的平民窟,是那些没钱没势、社会地位低下的穷苦百姓居住的地方。而正东方大都是有钱却没势的商人们聚集的地方。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在靠近东边的位置,有钱的商人和纨绔的官二代们,联合起来花了不少银子圈了一块荒地修建了一个约足球场那么大的斗兽场。

这是那些达官贵人们的享乐场,是让他们血液飙升的兴奋剂和吸金机器。

即便不喜欢血腥和刺激场面的人,为了这一本万利的买卖,也想要参上一脚。基本不花费几个本钱,买上一些奴隶就可以让他们上场拼杀,从而挣回翻倍的银钱。

此时的斗兽场正如火如荼,人声鼎沸,肆意地喧闹声叫喊声不绝于耳

斗兽场,顾名思义,厮杀打斗的地方。人和人斗,人和兽斗,兽和兽斗残忍又血腥刺激又兴奋。

只见那场地被圈了一大块起来,右侧角落放着一个巨大的铁笼子,里面卧着一只黑色横纹的东北虎。四肢粗壮有力,四周张望,又饥又渴,目光炯炯地盯着正中央正激烈打斗的两人。

四周挤满了人,即使穿得再贵重体面,到了这里都能不顾平时的身份和形象,高声叫嚷,手舞足蹈。

“打,用力”

“给我起来使劲。”

“今天让爷输了有你好看的”

还有不少是纯粹看戏的,不关心输赢,只在乎场面刺不刺激,这场打的激不激烈。

其中当然不包括吴鸿福,他握紧双拳,双眼瞪得老大,紧紧盯着场上那个上下翻飞的黑色身影,生怕错过哪个细节让他的银子飞的不明不白。

今天让宋凉夜下场,他可是下了血本,赌注加大了足有三倍银子,他可不想赔本。更不想输给那个得意洋洋的老匹夫。

其实场中两个人都穿的黑衣,衣服没区别,都是奴隶穿的那种单薄的灰黑布料,不御寒也不美观。

动作间也看不清具体容貌,但两人体积悬殊,很好辨认,一人膀大腰圆,壮硕如牛,一身蛮力,在奴隶营里很出名,大家都知道叫熊阿大。

一人稍显瘦弱,头发束起,干净利落,身姿矫健,即使有所受伤,打斗间也丝毫不显停滞,还隐隐占了上风。

他的注意力全在这场厮杀中,全然不顾场外如何喧嚣,专注于找对方漏洞。今天和他上场的人他隐有耳闻,是个厉害的,战无不胜,他的主人用他赢了不少银子,很是得主人赏识,每每赢了回去都耀武扬威。

只见对方挥刀向他砍来,他举剑,用力一推,挡了回去。而后手腕一转,横剑刺去。熊阿大却也反应极快,大块头移动间很是灵活,侧身躲过,再次挥刀,直击面门而来。

他收剑往后掠,剑尖在地上划出一条笔直的剑痕,直到退无可退,抬剑一挥,震得大刀偏了方向,轻轻一跃,跳到熊阿大身后,稳稳落地。

就着落地时的缓冲蹲下,挥剑向熊阿大小腿刺去。有血珠喷洒,随着血珠四溅带着血花,四下飞溅。

熊阿大吃痛,一转身,持刀由下往上一挑,挑开他的剑,刀锋忽地转而向他脖颈挥去。

他不慌不忙,不断转动手腕,架开熊阿大又快又狠的刀,并不断向后迈步。熊阿大察觉到此人内功深厚,持刀的虎口被震的发麻。

熊阿大渐渐心生恐慌,旁人看了只以为是他在进攻,实际却连接招都有些手忙脚乱了。

两人都心知肚明,输了这场比赛,让主人输了赌注,会有怎样的下场。

熊阿大想到此,背脊一寒,眼珠发红,再次挥动长刃,迸射出夺目的凶光,每一次利刃的光芒一闪,都有隐隐血雾,在尘埃之间跳跃。

战况正焦灼,忽闻一声虎啸,悠长浑厚似已急不可耐

熊阿大似已经到了耐力的极限,出手越发凶狠,隐隐焦躁起来,那快得只能听见声音的战斗,很快地耗尽了他那闪电般的速度。

终于,熊阿大避无可避,逃无可逃,突的一震,跪倒在地,双眼瞪的老大,唇角涌出的鲜血蜿蜒而下。

宋凉夜看局势一定,顺势收剑,面无表情,转身就走,没有看他多余一眼。也不管场外状况如何,径直退出场地。

此时场面十分热闹,看台上押了宋凉夜的人欢呼大笑,押了熊阿大的人暴躁怒骂,有人虚伪道着恭贺,有人直呼过瘾。

吴鸿福当然是那个畅快大笑的人,摸着胡须,走过去装模作样的拍拍马永昌的肩。

“哈哈哈,没事没事,下次再来,老哥哥。这次就全当让着小弟我了”让他赢了银子、赢了面子,这可不就是让着他了

马永昌不予理会,面色阴寒,眼神凶狠的盯着场上倒地的人。吩咐他的大儿子:“去,去看看他死了没,死了丢进山里喂狼,没死你知道该怎么做。”

马儒应声点头,叫了几个人,上场去查探,敢让他们输了比赛就要承担输的后果。

宋凉夜满身血腥的独自走在回奴隶营的小道上,他捂着伤口,艰难迟缓。此次赢得并不轻松,熊阿大的确有屡战屡胜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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