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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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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禄川甩开连星踏进小庭山,老板娘熟络地上前招呼:“许郎君,怎么才来?秋暝阁那几位可是等您半晌了。”

“公事耽搁。”

老板娘热情,许禄川却一脸漠然登阶而上。他这个态度,惹得老板娘是忍不住咂嘴。没想到,这么帅的小郎君竟这般不识趣。

楼上小厮见人到了,赶忙伸手去为其推开秋暝阁的门。

雅间门开,只瞧里头笙乐醉舞,七八个绫罗公子哥高谈阔论,好不快活。

“我说右监大人,你怎么才来?郑络那小子难得有空出门,你真是不给面子!大家说,该罚不该罚——”

“罚,该罚。我好不容易出门一趟,你竟敢迟到。”

这头一个开口的,是平南将军嫡四子夏旭宾,跟着附和的便是京兆尹独子郑络。他二人皆是许禄川曾在金陵最好的玩伴。今日也是自许禄川回京后,三人第一次凑齐见面。

“郑官人几次失约,是否也应一并罚了?”许禄川玩笑着进了屋。

郑络没应,夏旭宾倒先接过话茬:“瞧你这话说得,人家郑官人家有孕妻,悉心照料也是情由可原。可我们右监大人光棍一个,是何故?哎呀,不知右监大人什么时候也能办场喜事,让兄弟们热闹热闹?”

话锋被夏旭宾这么一转,众人跟着起哄。

“是啊,禄川兄。听闻你家三弟都已成婚,太常大人竟也不急?”

“唉?说起我嫁二妹正择婚,不若介绍给禄川兄认识?”

“你家二妹?你还真敢提。就她那个泼辣劲,还不得把禄川兄折腾个半死。不成不成。我三姐倒也正择婚,禄川兄不如考虑考虑?”

许禄川没搭腔,只笑着坐在了圆桌前。

屋内沸腾不断,笙乐又起。金陵的夜,就这么沉在了一个个灯火酒肆之中。

戌时末,他们酒过三巡,他们推杯换盏。可都未尽兴,瞧这架势需得再饮上三百坛。

从始至终滴酒没沾的许禄川,坐在人群中间却从未显得不相和。也从未有人因为他不会饮酒,或是离别多年而故作排斥。

靠在桌前,许禄川凝视着屋内浓浓的烟火气。不由心安。但就是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莫名想到了一个人。

再回眸看向半开的窗,许禄川起了身。

当他掀窗而望时,竟惊奇地发现连星依旧站在对面的巷口,没有离开。

他怎么还在?刘是钰到底是有什么事,非要今日见面?无赖我倒要看看你能奈我何?

许禄川不知为什么越想越生气,忽然抬手便将轩窗用力合上。

身后夏旭宾听见动静,拎着酒壶晃晃悠悠上前一把揽住他开口道:“瞧什么呢?许禄川——”

说罢夏旭宾朝着闭合的窗子看了看。许禄川却轻轻撇开他揽住自己的手臂,鬼使神差回了句:“我想起来廷尉府还有些事没处理完,今日这顿饭我请,就先失陪了。”

“唉?你们廷尉府离了你,是不会转了吗?”夏旭宾讶然。

可许禄川所思别处,还是匆匆走了。

郑络似是看出端倪,拉了拉夏旭宾的手臂低声笑道:“别看了,有人比咱们重要。他都说这顿他请,你就由他去吧。”

夏旭宾个榆木疙瘩,根本没听明白,但恰巧身后有人敬酒来。他便立刻将许禄川抛在脑后,同旁人喝酒去了。

柜台前,老板娘正拨弄着算盘查账。

见许禄川到了跟前,老板娘赶忙将账本合上眯眼笑道:“许郎君,今日怎么走的这么早?”

“麻烦,结账。”许禄川没搭话。

老板娘自知没趣,赶忙将帐算好递去。许禄川瞧了眼算好的帐,二话没说掏出钱袋将银子搁在柜台上,转身便要离开。只见老板娘伸手刚想去将那些银子收起,他又折了回来。

“许郎君,还有何吩咐?”老板娘见状紧张地看着许禄川,许禄川却看了看后厨,“板鸭还有吗?”

“有。”老板娘点点头。

许禄川再次将钱袋掏出道:“麻烦一只,打包。”

听见这话,老板娘总算松了口气。只瞧她边将柜台上所有银子收入囊中,边高声道:“大全,板鸭一只外带——”

“得嘞——”

不多时,那个名叫大全的人,拎着只拿油纸包好的板鸭从后厨走了出来。

他看了眼老板娘,老板娘看了眼许禄川,大全立刻心领神会麻利地将板鸭递去:“这位郎君,您的板鸭。拿好。”

许禄川接过板鸭,道了声谢,抬脚离开。

小庭山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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