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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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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槿闭上眼睛静待死亡的来临,利刃划破皮肉的声音传来,预料中的疼痛却没来。

是秉章挡在了身前,那只箭已经扎在了他肩上,这个挡箭的空档,刺客的刀也砍在了秉章身上。

秉章反手砍杀了那个偷袭的刺客,之后顶着流矢快速将身边的几个残兵解决。

拉着沈玉槿朝着箭矢来的方向狂奔而去,“借我一用,郡主。”

他拔下沈玉槿头上的簪子,向着箭矢的方向投掷过去,那边草木突然动了一下,像是有人倒下,压住了向下滚。

这一手更不像常人,这样的能耐,没道理这么久了在宫中还只是一个藉藉无名的传话小太监,之后看到沈玉槿又义无反顾的跟着走了,太奇怪了。

沈玉槿有些沉默,秉章显然看出了这种沉默,他没有辩解,只是问沈玉槿有没有受伤。

她现在身上都是血,但是都是刺客的和秉章的,她被保护的很好,一个小伤口都没有。

听到沈玉槿的回答,秉章点点头,“郡主,小心追兵,我们先离开这。”

沈玉槿想搀扶秉章,但是被拒绝,他执意走在沈玉槿身后,

走了一会儿,沈玉槿不识路,索性这条小路没什么分支。

砰的一声,重物委地的声音。

沈玉槿回头果然是秉章倒在了地上,他受的伤势过重。

迷蒙着眼,嘴里呢喃,“郡主,先走。”

秉章走着走着,视线越来越模糊,终于支持不住,倒下的时候仿佛看到了郡主焦急的脸。

现在这个地方并不安全,郡主又没什么自保能力,拖着他只会更加危险。

用最后的力气叫郡主先离开之后,在逐渐模糊的视线里,他看到沈玉槿好像真的走了。

他能理解,他这样突然出现没有来历的人,郡主防备是应该的。

但是真好,这样郡主就能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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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章的个子比起沈玉槿高了整整一个头,她就算想搀扶他也是有心无力,只能往回走,去了那几个刺客的尸体那里,扒下他们的外衣,先给秉章囫囵个包起来,然后把衣服简单的拧成绳子。

用那个那根绳子把秉章绑在身上,拖着往前走。

走了很久,恍惚间看到了一个茅草屋在远处,沈玉槿也彻底走不动,在路边休息,秉章来历不明,出现不过几日就得到了她的信任,如今出门已经可以只带他一个。

这一切都很奇怪,她清楚。

现在情况危急,刺客的木目标是她,丢下秉章字节集逃命才是良策,她也清楚

但是秉章刚刚救下她的性命,又全无错处,她实在做不到将受了重伤的秉章一个人孤零零丢在野外。

秉章再睁开眼,意外的看到沈玉槿在一旁擦汗。

他以为自己早就被丢下了。

“秉章,你醒了!前面有人烟,我们好像快得救了。”沈玉槿喘着粗气,和身边的刚刚苏醒的秉章说。

沈玉槿少见的狼狈,额发几乎被汗水浸的湿透,月白色的衣裙上不是血就是土,耳环都跑丢了一只,因为少了一只发簪,有一半头发凌乱的在肩上披散着。

伤口没有得到良好的处理,秉章为了保存体力,没有说话。

稍稍恢复了一些体力,沈玉槿看着远处升起的炊烟,温声和秉章说,“你在这等一会,我去前面求助。”

“等等,郡主。”秉章却突然挣扎着站起来,将沈玉槿耳边另一只羊脂白玉的耳环取下,再拿下头上剩下的几个发饰。简单的梳理了沈玉槿一头秀发,从衣服上扯下一根布条,将沈玉槿的头发拢起。

秉章跟着沈玉槿走到了离茅草屋不远的地方就停下脚步,“人心难测,郡主小心。”然后又想到什么似的,从地上抓了一捧土将沈玉槿的脸抹的灰脏。

他受这么重的伤,如果去求助恐怕会吓到那个人家,到时候还会弄巧成拙。

那家的主人是一个独居的老伯,没有秉章担心的人心险恶,那老伯见了沈玉槿马上套了牛车,拉着沈玉槿和秉章回了京城。

到家已经是傍晚时分,采萱见了她这幅样子就哭哭啼啼说不出话,采苓倒还算镇定,吩咐人偷偷找了大夫来给秉章诊断,还去感谢了老伯。

走到这个地步,沈玉槿也明白了,这一场灾祸为何而来,她捏着刚从秉章身上取下来的箭,不禁感叹秦尚书的果断和大胆。

怪不得他这样轻易的答应了她的需求,和死人有什么好说的。

沈玉槿已无亲眷,但这不代表她软弱可欺,正相反一个背后基本没有势力牵扯、出身世家、父母同陛下亲善的人,在天家的颜面情分几乎不可估量,这样的人伸手党争,本来就不是好消息。

但是她的价值也仅在活着,丈夫明显离心离德,弟弟暂时还未长成,就算是长成也不一定能够得到沈玉槿这样的体面,毕竟扶持一个不能入仕的女流和一个未来的朝臣是两个概念,就算是死了,估计也没有人真心实意为她讨个说法。

恐怕秦尚书已经知道前些日子在百花集会偷听的人是沈玉瑾。

太大胆了也太果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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