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本王成野男人了(2 / 2)
“我,我也没办法,侯府和大将军府我都得罪不起。”掌柜的快要哭了,不停地赔礼道歉。
高玉容拦住画梅,叫掌柜的起来。
她心道算了,没就没了,再买其他的也是一样的,为了一套首饰得罪卢平月,改天他家造反,卢平月再把这笔账算自己头上,得不偿失。
“那就算了吧。”高玉容道。
画梅吃惊,这还是她家小姐吗?
要是以前的小姐,非得跟卢平月比出个高低不可。
那只金步摇不就是这样得来的吗?
“女君!”画梅呼道,“这委屈就白受了?那卢平月处处针对侯府,你喜欢什么她抢什么,从绢纱到首饰,处处与你作对。还散播谣言,说您是故意落水勾引”
高玉容嗔了画梅一眼,画梅才把那句“勾引太子”咽下去。
“受什么委屈了?”高玉容对着镜子,比对其他的金簪玉梳,漫不经心地说:“这些也很好看啊。”
“可那套玉蝉金雀是您最喜欢的,提前三个月就定了的。卢家不能这么欺人太甚,当大将军了不起啊。”
话音未落,只听有人道:“当大将军就是了不起啊。”
高玉容回头,但见卢平月从另外一个隔断里走出来,她身后的丫鬟怀抱着一个黑漆镶金木盒,想必里面装得就是那套玉蝉金雀。
卢平月挑衅地笑着走到高玉容面前,“不好意思了,这套首饰我买了,谁叫你不早点来。”
“我们早就定了的。”画梅再次强调。
“又没付定金,哪里写了永安侯府的名字吗?”卢平月瞪着画梅:“这个婢女很没有规矩,高女君要不要我帮你□□一下?”
“你——”
画梅急得眼圈红了,高玉容将人唤回来,她道:“婢女不懂事,卢女君何必跟她计较,反倒显得你小气。”
高玉容何曾这样低头退让过,卢平月一面惊讶,一面很是受用。
要知她与高玉容可是老对头,两人都算是顾珣的表妹,都想要当太子妃,自然争锋相对。
不知高玉容犯什么病,自赏花宴之后就变了一个人一样,卢平月出什么招都像是拳头打在棉花上。
然卢平月头脑简单,她没想得多深,只享受一时压倒高玉容的喜悦。
掌柜的见他两都在,就想让两位女君自己的分个清楚,小声道:“那这套首饰”
高玉容道:“既然她喜欢,就让给卢女君吧。”
卢平月嘴角勾起,眼中掩盖不住的得意之色。
画梅还是愤懑不平,瘪着嘴低头不语。
高玉容浑身轻松,对卢平月力争之事并不上心,她转身对掌柜的指了几样首饰:“这个,这个,还是那个簪子。”
掌柜的有眼色:“小的立马上伙计把这几样包起来。”
“不然。”高玉容摇头,“除了这三个和那套玉蝉金雀,剩下的我都都要了。”
卢平月本已经预备下楼,听到这话又折回来。
掌柜的以为自己听错,他再次确认,“女君,你是说除了这些,店中所有的全部?”
“对啊。”
高玉容眼睛清亮,诚恳真挚,“既然卢女君喜欢,君子不夺人所好,我就让给她。除了不喜欢的,剩下的我都要了。”
卢平月胸口起伏,面色涨红,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强买那套首饰,一来知道是高玉容预订,她存心要膈应人,二来是要炫耀将军府财大气粗。
以三倍之数买下一套头面,那可不是小数目。
今天在贵女圈里便会流传开来,卢平月觉得这是极为长面子的事。
可高玉容此举分明更加压倒自己,还显得自己很傻很蠢。
“你——”
卢平月指着高玉容,手尖气得发颤,“你故意的!”
高玉容浑然不觉,她不认为自己是在故意气卢平月。日后战火燃起,莫说飞钱,个别藩镇自铸钱币,连货币都不通用,还是存些金银细软最为实用。
她是正儿八经有需求办实事,并不是冲着与卢平月打什么无聊的机锋。
卢平月哪里知道高玉容心里所想,她认定高玉容是故意恶心人。
她失笑道:“好啊,你有钱是吧,出手不凡是吧。”
高玉容耸肩:“这不是事实吗?!”
面对坦诚直率,卢平月哑口无言,捂着心口,脑袋一热叫来楼下的仆从。
谁曾想仆从便是刚刚在酒肆闹事的那两个,二人认出高玉容,指着她告状:“女君!就是这人和她的相好方才打得我们!”
两人先被高玉虎喝住,又被顾云景教训,再看到高玉容,就自然以为是同行。
因为心中气愤,便用“相好”一词来膈应诋毁对方。
“相好?”卢平月揪住这个词。
不等高玉容解释,两个仆从再道:“那些人就在楼下!刚刚我还看见了!”
卢平月推开窗户往下一望,看到了顾云景和楚客。
这两人在一起,纵然楚客亦是青年公子,但顾云景还是胜过太多。
“好啊高玉容,”卢平月指着顾云景道:“那个穿玄色衣衫的郎君就是你相好啊?你不是心悦太子吗?还吃沐阳县君的醋吗?怎么这会就搭上了其他野男人。”
卢平月明显不认识中山王,她的声音不算小,楼下的顾云景听得一清二楚。
楚客:“王爷”
顾云景握拳,咬紧了后槽牙,“很好,现在本王成野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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