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磨豆腐（2 / 2）

江二叔看着手上的酱油瓶愣住：“吃豆花要糖做啥？”

王湛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帮忙解释：“叔，慕青老家吃豆花跟咱们不一样，她们配糖水吃。”

“噫，那得是个啥味啊。”

王湛和江二叔相互认可对方脸上嫌弃的表情。

徒留慕青暗自神伤，她知道，在北方，被憎恶是甜豆花的宿命。

江二叔在旁边掐着表，到时间就喊人进来抬豆花。

借来的桌子已经在院子里一字排开，上面架了两个学校里书桌大小的木箱。

早有人拿着瓢等在一边，豆花一到就开始往箱子里舀，一锅豆浆正好够一板豆腐。

豆花里的浆水透过纱布顺着木箱的缝隙流到地上的盆子里，木箱满了江二叔又指挥人合盖，搬起一块大石头压在上面，然后就等豆腐成型了。

小院里的流水线已经成型，磨盘那研出来的生豆浆一桶桶送进厨房里，等满一锅了就大火煮沸。

煮沸的豆浆再经一道滤布，点上卤水放着。时间到了就放木箱里压上，成型揭开之后再倒扣到面板上，一板豆腐就成了。

队里早把各家各户领豆腐的时间排好了点。

别的活慕青不上手，但那杆秤她用得是又稳又准。王湛切好的豆腐交给她过秤，对着江二叔拿出来的账本，谁也别想偷着多拿。

江二叔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也放下心来，今年订豆腐的比去年多了不少，但有这群孩子帮着，他也累不到哪里去了。

中午饭大家不好意思留在江二叔家吃，一人拿了块江二婶现烀的饼子就往家回了。

慕青和王湛还没走到知青院，大老远就看见许红旭推着自行车站在门口冲她们挥手。

“慕青，我爹叫我赶紧拉你去公社办公室。”

王湛活动着拿刀拿僵了的手，好奇：“这时候叫她干嘛？她之前投的文章又发表了？”

“你也不知道啊？”许红旭一脸喜色，“是林……唔，你捂我嘴干嘛。”

慕青不敢再给许红旭说话的机会，把她推到自行车上，让她赶紧骑车走。

给王湛留下一声：“我回来给你解释。”就跳上后座溜了。

王湛想不明白这又演哪一出，留在原地继续甩着手腕，等自行车没影了才进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