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2)
路上谈画仍然不死心,想要去他家坐一坐,借口拙劣,说什么她家太远,怕他疲劳驾驶,先休息一下再上路,如此云云。
贺为聿的车开得很稳,车里也没什么味道,可他却突然来了个急刹,幸好车速并不快,转头看向她。
目光凉凉的,谈画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盯上了,打了个寒颤,可她刚刚明明没说什么,应当不至于生气吧。
他声音幽幽,含着哑意,和平时不大一样,冷不丁地问:“你身体好全了?”
不知为何,谈画机灵地领会到了他话里的潜层含义——没好就别来勾我。
现在这副样子和她这几天见过的都不同,倒和那一晚上颇为相似,她的视野不甚清楚,其他感官被无限放大,印象最深刻的是那晚他动情的喘息声,越是压抑和克制,就越显得惑人。
下半程她都老老实实的,要么垂着脑袋,要么看着窗外,一到楼下她迫不及待地下车,贺为聿心里忐忑,寻思着他把话说太重了,小姑娘自尊心强。
纠结着追上去道个歉,有人敲了敲车玻璃,谈画没有急着走,贺为聿整理好心情,将车窗降下,语气如常,“怎么了?”
谈画朝他招招手,示意他靠近些,贺为聿的身体先做出选择,往她那边靠,两片湿软就这么落在他的侧脸,甜甜的气息将他包裹住,脑中一片空白。
受了惊一般转过头,谈画及时往后跳了一步,若不是她闪得快,下一秒便是唇瓣相贴。
始作俑者反倒是一副被调戏的样子,她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义正言辞地告诉他:“今天不可以,下次看你表现。”
仿佛意识不到她的行为给人带来了多大的震撼,谈画察觉到了危险,才没有作死地在车里逗弄他,就知道男主不如看上去简单,瞧刚刚那眼神,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似的。
距离上次没过去多久,她脖子和手臂上的印子消了,不然也不敢穿一字肩,可在看不见的地方还有更多,洗澡的时候不忍直视,任务才开始,她不想这么快把自己赔进去。
想到方才贺为聿的表情,谈画有扳回一局的快感,跟她斗,小样,她哼着歌,好心情在电梯门打开时戛然而止,里面赫然站着贺为谦。
她没多迟疑就顶着他戏谑的目光走了进去,要回避的人是他,谈画行得端坐得正,她本来还担忧贺为谦看到了贺为聿送她回来,转念一想以他那沉不住气的性格,肯定不会等到现在。
谈画倒是不怕被发现,主要是担心贺为聿,他在家本就不受宠,时机还未成熟,不想让他的处境更加尴尬。
贺为谦习惯她的忽视,打量着她今天的穿着,这才是她平日里该有的样子,又当回了那个不可一世的大小姐,他眉头一挑,生出聊天的兴致,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你倒是回得挺早。”
听出其中的嘲讽之意,对他来说彻夜不归才是常态,贺为谦没生气,“爷爷要求的,从方才到现在打了不下十个电话。”
跟她说这些做什么,谈画盯着楼层变化,头一次觉得这几十秒如此漫长,又听他说:“这不是正合你心意吗?”
“?”
谈画离开前给了他个“你是不是有病”的眼神,被他自以为深情的语调油到快要把晚饭吐出来。
而贺为谦则是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他今天喝到上头时,不知是谁先提到谈画,他破天荒地聊起她最近的变化,从朋友那得到不一样的答案,他们说她哪有这么容易放弃,无非是换了种方式吸引他的注意力。
想到从酒局上得到的另一个消息,谈画辞退了一个和他有过瓜葛的模特,他早和那个女人没有关系,更好奇的是谈画为什么会这么做。
难道就像他们说的,她是在欲擒故纵?
谈画要是知道他的心理活动,肯定会给他一个大耳刮子,让他好好体会她的“爱”有多深,她回到家洗完澡,因为有些兴奋没有睡意,坐在床上打开了电脑。
单宁给她转发了一则比赛消息,是个大规模的设计比赛,她粗略地扫了一眼,背后举办的公司来头不小,奖励也很丰厚,她打算明天上班的时候好好看看。
原主的奖项是在国外时获得,如果要创立品牌,就得打开在国内的知名度,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
让单宁转发到设计部的群里,鼓励大家一起参加,谈画不会藏私,先不说别的,大几十万的奖金不是一笔小钱,再不济也可以增长一下经验和见识。
从公司的聊天框退出来,谈画被一个设置为免打扰的群聊吸引了视线,各家千金每天聚在一起聊最新的八卦,讨论新出的衣服包包首饰,相约喝下午茶或看秀……谈画从来没参与过。
以她的身份,不邀请她又说不过去,原主之所以同意加入,是因为想从中获得和贺为谦有关的消息。
比如现在,她就看到有人提起贺为谦的30岁生日将近,届时贺家一定会大办生日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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