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2)
几瞬的工夫,群里已经聊到要穿什么礼服出席,由此延伸出一系列话题,她们没有避着她,想来也知道她这位未婚妻不常看群消息。
依谈画看讨论这些为时尚早,但她悄悄记在了心里,贺为谦和贺为聿同一天出生,那岂不意味着很快便是贺为聿的三十岁生日?
心中有了思量,聊天记录还在一条条往上刷着,贺为聿不过晚了贺为谦十分钟出生,得到的对待天差地别,众人只知哥哥,而习惯性地忽视弟弟。
这和贺家的态度有关,外加贺为聿学医,远离家族权力中心,贺为谦虽然还没从父辈手中接过担子,但外人一致认为他是板上钉钉的继承人,自然会给予更多关注。
贺为谦看着混,在公司的表现应当还不错,他惯会看人下菜碟,笼络人心的手段不会差。
谈画心里那杆秤早就偏了,她觉得若是贺为聿,一定会比他哥做得更好。
“叮”的一声,电梯到达24层,因着是从顶楼下来的,中途停了一下,谈画有种不好的预感。
很快她的猜想变成现实,男人倚着电梯壁,穿衬衫打领带,外面披了件西装外套,门开时他正在扣袖扣,视线懒洋洋地投过来,谈画一走进就闻到了他身上的古龙水味。
这副斯文败类的模样完全吸引不到谈画,反而在想他穿这么多,怎么不干脆把他热死算了。
谈画没开口,打算装死到底,反而是贺为谦先犯贱,“你这是去上班还是去走秀?”
她头上戴了顶皮质贝雷帽,身穿奶白色针织气球袖迷你连衣裙,蕾丝繁复精致,领口是高领设计,系了条黑色丝带,虽是长袖却很清凉,关键部位有蕾丝遮挡,手臂和前胸是薄透的纱,神秘而性感,是秀场款。
高跟鞋上的缎带在脚踝侧绑了个蝴蝶结,繁简相宜,身上没戴多余的饰品,以免弄巧成拙。
谈画一脸倨傲,哪怕眼前的人算起来是她的顶头上司,也不肯有半分退让,红唇轻启,“关你屁事。”
她不像前几日一般沉得住气,胸闷的感觉袭来,有了几分恼意,没来由地问:“这也是爷爷的命令?”
他们碰见不是一次两次了,几乎每天早上出门都会在电梯里碰见他,再不济也会在地下停车场遇上,谈画穿漂亮衣服带来的好心情立马被毁去大半。
装陌生人她尚且能忍,贺为谦不知抽哪门子风,总喜欢搭讪,她骂他,他反倒开始笑,活脱脱一个受虐狂。
好比现在,贺为谦秒懂她的意思,摸了摸下巴,看似无可奈何,“是啊,到处都是爷爷派来的间谍,那我不得好好表现?万一他要把我赶出公司怎么办?”
总部和分公司规定的上班时间是一样的,他们离上班地点的路程也相近,这么说天天碰见纯粹是巧合。
谈画自是不愿意为了躲贺为谦打乱自己的节奏,那贺为谦呢?他不应该很讨厌她吗?
贺为谦也是没办法,他到底没有真正掌权,虽然知道爷爷除了他几乎没有别的选择,可要是把老人家彻底惹恼了也不是回事,他还有个弟弟,老爷子犟起来谁都拦不住。
表面工夫该做的都得做,几次观察下来,贺为谦虽不想承认,却不自觉地把她的种种行为和朋友分析的作比,潜意识里对那套“欲擒故纵”的说辞信了大半。
他突然觉得逗谈画也挺有意思的,她这副模样比她以前那副死人脸要有趣得多。
“爷爷不都是为了给你出气?”
换句话说,他的处境和她脱离不了干系,谈画连骂都懒得骂了,他爱怎么想怎么想,大步地迈出电梯,脚下生风,完全不理会贺为谦邀请她上车的提议。
她又不是没有司机,再说这种男人,她才不想上赶着作践自己。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谈画一旦动了搬家的念头,这个想法就愈来愈强烈,除了对贺为谦的厌恶外,他还给她攻略男主造成不便。
谈画深谙“若即若离”的道理,上次把贺为聿吓得不轻,先让他缓几天,加上有工作脱不开身,她没再去医院找他。
在微信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刷足了存在感,从天气到工作再到生活,贺为聿谈不上热情,但事事有回应,话里行间能看出他的认真。
不过他太忙了,总要等很久才能回复,事后贺为聿会解释,谈画也表示理解。
打开和他的聊天框,谈画想了想便把她遇到的难题发过去询问他的意见。
【贺医生在忙吗?可爱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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