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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 7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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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身影刚落地,阴影处就冲出来一记利落扫腿。

黑衣人在地上滚落一翻,刚跪着直起身体,雪白浴袍的身影猛地从头落下,纹着黑色曼陀罗纹身的洁白长腿夹住黑衣人的脖颈往后坠,将其摔翻在地。

老杨趁机攻上。

楼下打斗激烈,而楼上,加措看向门口那穿着丝绸吊带睡衣,抱着胳膊好像事不关己一般从容淡定的女人。

梅雪平淡回视,刚刚走廊上的灯就是她开的。

说从容吧,但这会儿她心脏的狂跳还没缓下来,全凭空气里的冷让她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这样才显得她在这一群深藏不露的高手里不是那么弱鸡。

两人对视着,怀疑着,静默着。

楼下忽然传来一声气急败坏的大骂。

加措走到栏杆边往下看,梅雪站了两秒也跟着过去。

老杨捂着脸颊半弯着腰,简黎疾步追到照壁边下,懊恼地骂了句脏话,显然盗贼是从照壁矮墙逃跑的。

庭院灯光忽然大亮,然而奇怪的是,这么大的打斗声和亮光下,店家周岗却半天都没出来。

院子里,老杨直起腰身转回头,他的左半边脸红肿起来,脸颊被划出三条很深的血痕,鼻孔里也流出了鲜红的血。

陈恪从走廊下跳出来,穿着睡袍快步到老杨面前查看,片刻后,他抬起头目光笔直地看向梅雪。

简黎在照壁附近环视一圈,脸色沉重地走回来,凌厉的视线同样扫向楼上。

梅雪抿唇,薄薄的睡衣挡不住夜里的冷风,不过片刻,身体像坨冰。

“先给老杨上药。”

加措出声打破了安静,随后看向梅雪,下巴往她房间侧了侧。

梅雪一言不发扭头进房间披上浴袍,而后跟着下楼,跨进老杨房间。

老杨的半边脸涂上了药水,鼻孔里塞着棉棒,陈恪收起药物在床边坐下,简黎抱着胳膊站在窗户边,室内安静得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加措迈步进去,看一眼老杨的脸,转而在小茶几前坐下,伸手朝着对面的椅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梅雪优雅落座,背脊笔直。

陈恪、老杨、简黎的视线齐齐落在梅雪身上,没有一个人先开口。

加措给小茶几上的茶壶加热,抬眸也看向她。

“你东西有没有被盗走的?”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梅雪和加措同时开口。

简黎眼眸眯了眯,紧紧盯着梅雪。

她不是问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而是问在干什么,这感觉像是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一样。

陈恪侧眸瞥了眼加措,随后若无其事看向伤员老杨。

加措静静地看着梅雪,目光不再是平淡温凉,反而隐隐约约压着些什么。

梅雪回视两秒,回道:“什么也没丢失,他似乎要找什么东西。”

“你知道他是谁?”简黎上前一步问。

梅雪摇头:“不知道。只是有感觉他在找什么东西。”

其余三人对视一眼,透露出同一个信息——她被卷进来了。

梅雪抬眸,从老杨、陈恪、简黎一个一个看过去,最后对上对面狭长黑沉的眼眸,肯定地问:“你们之前就认识的。”

桌上的小茶壶噗嗤噗嗤煮着茶水,加措反问:“你跟今天晚上送你回来的男人说了些什么?”

梅雪支起胳膊,淡淡说:“没说什么,但不是他。”

加措探身,声音低沉:“为什么这么肯定?万一就是他呢?”

陈恪也诧异:“今晚有陌生人接近这里?”

简黎紧接而上:“那肯定就是他了。”

连老杨都围了过来。

简直就像是三堂会审。

梅雪看着几人,深呼吸一口,逼着自己压下火气,说:“他叫徐贺年。”

陈恪眉梢一皱,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徐叔叔是国家级文物修复大师,现任陕南岐川博物馆副馆长。”

几人面面相觑,随后不约而同看向陈恪。

梅雪轻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几位要是还不相信,可以上百度百科去查,徐叔叔近年来为了文物保护立下多少汗马功劳,去年更是获得全国十大最美文物守护人荣誉。”

她看向几人,目光是明晃晃的嘲讽:“说一个国家级的大师来偷盗,倒不如说说你们几个偷偷摸摸的到底是在干什么?”

老杨的脸色即便包着纱布也一瞬间难看得不行,大步上前张口就想辩解,陈恪立马拉住他,随后看向梅雪,“他真的是徐副馆长?”

梅雪摸着手腕上的手镯,说:“明天你自个去博物馆问问不就成了,人家是为工作而来的。”

陈恪抿了抿唇,看向大伙说:“徐贺年徐副馆长确实是国家级的文物修复大师,我还没离职的时候他就在陕南了,有幸见过几面。”

梅雪一瞬抬眸看向陈恪,“你也是……”

陈恪放下老杨的胳膊,理了理衣领说:“我之前在陕南鹤安博物馆工作过。”

鹤安博物馆!

梅雪呼吸一顿,紧紧盯着陈恪,刚要问他认不认识赵季河,加措忽然说:“这么说来,确实可以排除不是梅雪带过来的那个人。”

梅雪转向加措,片刻后轻哼一声,瞧着几人神情严肃,她便将心头想问陈恪的话压下。

日后再找时间问他就是了,也不急这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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