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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 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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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里,陈恪、老杨、简黎都在着,这会儿都窝在老杨房间里打牌。

梅雪从楼梯上去都能听到他们在房间里吆喝着的打牌声,她站在楼梯口听了会儿,除了他们三人外,其他人的声音一句也听不到,应该是还没回来。

她进了房间,脱下冲锋衣,又一件件脱下保暖内衣和胸衣,最后赤.身裹上浴巾。

别浴巾角的时候,门口有脚步声走过,很轻,但是梅雪听见了,像昨天夜里来给她开门的那一道。

梅雪静静地站着,片刻后,那道脚步声远去下了楼。

她扭头看向门口,随即无声轻笑,赤着脚往浴室走去。

好像,去拉萨也不错?

-

高原深夜寂静,浓稠如墨,远山古城交叠之下黑影重重。

套房的卧室里点着一盏柔和的小灯,晕染着洁白大床和床下一地的凌乱衣服。

床上的被角披到了床脚,偶有动荡。

下一瞬被角被扯回床上,男人从床上探起一半身体,结实透亮的古铜色背脊肌肉上一道道红痕,修长的手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转回身给怀里汗淋淋的女人喂水。

昏黄的床头灯下,男人有着一双狭长的黑眸,上挑的眼尾泛着淡淡的事/后红晕。

怀里的女人有着一双湿润的杏眼,小巧的嘴唇压着杯沿,眼睛却是在身上男人的肌肤上来来回回扫视。

片刻后,唇瓣沾着水光移开,戴着青玉手镯的白皙胳膊挂上古铜色的脖颈,男人伏低身体,肩胛骨凸出性感锋利的线条……

梅雪猛地睁开眼,嗓子干到冒烟,她闭了闭眼缓解春.梦带来的悸动。

已经好多年了。

好多年不曾做到这样的荒诞刺激的梦了。

那时候刚从西北回到淮城,她可是天天做,换着样儿的来,全部都是这样的。

梅雪回味了片刻,睁开眼正要爬起来去床头柜摸水,门口传来细微的响声。

有东西插进门框里,窸窸窣窣两声,门居然毫无征兆地开了。

开了?

开了?!

梅雪身体一瞬僵住,躺着没敢动,她睡觉喜欢蒙着脑袋,这会儿就是从被子下方的缝隙里眯着眼睛往外看去。

手指在床上四处摸索着,期望能摸到一点什么东西能让她用以防身,指尖忽然碰到一个盒子,梅雪一把抓在手里。

是白天她放丹珠耳坠的小盒子。

门开后,屋内外皆是漆黑一片,什么声音都没有,好像没人一般,但明显感觉有人进来了,因为门又轻轻地关上了。

入室抢劫?

劫财还是劫色?

梅雪自认来到香格里拉后也没得罪什么人,她连路都认不全上哪去得罪人?

难道是他?

不,不是他,绛红色身影刚冒出来梅雪就否决了。

他要真是来劫色,只用一个眼神,梅雪就知道了,甚至还会给他留一个门,根本不需要他大费周章地撬门。

那还有谁?

德吉丹珠?

脑海里滑过藏族少年清澈的双眼,梅雪也否决了。

老杨和陈恪?

也不像他们,老杨虽然看着刺头不着调,但人品不错。陈恪更不可能,富二代子弟又是自己做老板,也不屑于半夜撬门。

胡思乱想间,微凉的风已经刮到床前,梅雪微微闭了眼睛,只留下一条缝隙留意着歹徒的动作。

他要是劫财,她身上也没多少现金和值钱的东西,拿去就拿去了,小命要紧,要是劫色……

梅雪也没办法了,最多吼一嗓子让楼下的人听到,希望他们能最快速度上来救她。

黑暗里,忽地一下,一对发着荧光的眼突然亮起,梅雪心脏瞬间提到嗓子口,那声惊叫硬是被她紧紧压在嗓子口。

这什么玩意啊!

绿色的眼睛……?

不,好像是眼镜,夜视眼镜。

吓死她了。

心跳的声音有点大,梅雪担心引来歹徒的注视,只能缓慢地呼吸,尽量控制住有些发汗的身体。

好在歹徒似乎不关注床上,只在床头柜上翻看一番,又拉出她的包打开查看,翻看完后还会把她的东西都复原。

翻了一圈后,那双荧光绿的眼睛转向大床。

梅雪闭紧眼睛,呼吸一瞬停止。

楼下标间内。

加措猛地睁开眼睛,竖起耳朵听了两秒,掀起被子跳下床,从床尾扯起绛红色的袈裟胡乱裹上,打开门迅速冲出去,奔到楼梯旁单手撑着扶手翻身跃上楼梯拐角直冲二楼。

屋内,荧光绿的眼睛瞬间熄灭。

黑影人侧了一下脸颊,随即大步往门口冲去,拉开门往楼梯走两步迅速往侧边退去,避开楼梯间冲上来的攻势,刚站稳身体,另一边的房间门也忽地打开,一条长腿带着狠劲从门内踹出来。

黑衣人抱肘连退几步险险避开,胳膊上留下一丝痛意,他扭头看身后的门,昏暗灯光下,蓝灰色头发的女人穿着纯白的浴袍从门内出来,眼神透着狠劲。

黑衣人揉着手肘,侧脸看向前方一步步从黑暗里走出来,缓缓收起佛珠的绛红色身影,他眼眸微眯,下盘稍挪,手掌握拳蓄力摆出攻势。

四周一时安静,整个客栈又恢复了一刻钟前的静谧,只余庭院里秋千上那一盏不甚明亮的太阳能小灯散发着月辉一般的光。

晚风呼啦啦吹过,加措眉头紧紧皱着,一步步逼近黑影。

啪地一声,走廊灯光突然亮起,两道身影一前一后抓着二楼栏杆翻跃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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