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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冬枯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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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秦缚感受到她的动作,微微侧脸,抬眼看向希明。

衣衫轻薄,宽大的衣袖顺着手臂滑下去,露出一截纤柔的皓腕。

鼻尖差点触到那片肌肤,呼吸间的热气毫无阻隔的扑了过去,好像是在荒草上燃了一簇火,瞬间燎原。

脸颊好像红了。

下意识的动作,碰到了才想起以往每次触碰都是秦缚先躲开,这次他喝了酒,不躲不避,希明却觉得不妥,担心他酒醒后会心生反感。

希明抿唇想要收回手,指尖刚动,下一秒手掌便被人攥住了,掌心传来柔软的触感。

秦缚主动将脸贴过去,“属下是娘娘的属下,娘娘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能得娘娘垂怜是属下的殊荣。”

所以,娘娘不要露出如此委屈的神情。

为何在他梦里都要如此难过呢?

秦缚醉得神志不清,权当是做了一场梦。

他说得很乖,但眼神一点也不顺从,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因为醉意眼中漫上一层朦胧的水雾,犹如一潭深不可测的湖水。

去年冬天便枯死了的树,干瘪的枝蔓终于坚持不住,扑通一声从高空落下来,惊走一片鸟儿。

在漫天的振翅声里,有一道最为震耳欲聋,是她心里那只住着的那只鸟,头也不回地飞去了温暖的湖泊。

杏眸浅垂,梨涡轻绽,希明将他的碎发挽到耳后,勾着他的指节,将秦缚的手拉至身前。

“坏了的衣服怎么还穿着?”希明看着他的衣袖,声音轻松地问。

“属下喜欢穿这件,哪怕破洞了。”

希明轻笑,也不知道是谁,曾说过他不想穿破洞的衣服。“因为是我送的?”

秦缚不说话,希明便静静地看着他,等他开口。

好半晌,他才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那为什么不让我缝呢?”

秦缚低下头,“你是娘娘,不合适。”

“没有什么不合适。”先前早就备好的银镂空纽子,希明一直带在身上,她拿出来,放到秦缚的掌心,“把衣服缝好,将它缀上去,很漂亮的。”

掌心躺着一粒纽子,耳边是希明温柔的声音,“秦缚,不知道你明日会不会还记得,但是在我心里,我们是一样的。没有那些弯弯绕绕,只有我们。”

秦缚合起手掌,纽子上仍留着希明的体温,像她这个人一样,温暖如春。

可是娘娘,我们怎会是一样的呢……

断断续续的脚步声传来,希明见秦缚忽然起身,她惊了下,没想到秦缚还能站起来,“怎么了?”

他弯下腰,轻拍掉希明裙摆上的细小杂草,“娘娘,来人了,我们该走了。”

希明走在后面,若不是秦缚依旧泛红的耳朵和朦胧的双眼,她都不能确定他是不是真的醉了。

回到农庄,秦缚将希明送到她住的那间院子,倚着门板看春禾把一切都收拾好了,才慢吞吞地走回去。

刚进到屋中,秦缚便一个踉跄趴在床上。与他同住的侍卫见状打趣道:“小兄弟,你的酒量不行啊,第一次来祈福吧,我喝了三年,早就喝惯了。”

话音落,无人理会,床上的人已经睡熟了。

另一边,皇帝靠在榻上喝了药,扭头看见云蔷郁闷的脸色,问道:“来祈福,你如此闷闷不乐做甚,有人惹你了?”

“还不都是因为你。”云蔷状似埋怨地说,“你知不知道,希明自嫁过来后一直与迦儿分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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