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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缚的疑问最终没有得到解答,从那日后,公主仿佛隐身了一般,再未出过公主府。

他偶尔路过,隔墙像府中望去,只能看到一片郁郁葱葱的景色,细听耳边是奴仆们走动忙活时产生的窸窣声响。

秦缚先后试过几次隐匿术,都没被人发现,甚至还在檀石面前尝试过。当时檀石刚完成任务回来,便被太子召过去批了一顿。

他脸色发黑地走出东宫,秦缚用了隐匿术,战战兢兢地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檀石完全没发觉,擦着他的肩走了过去。

秦缚松了口气,猜测问题应当出在希明公主身上。机械音不顶用,他不清楚具体原因,只得劝诫自己提高警惕,随机应变。

或许,那两次只是巧合?

秦缚安慰自己,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他的命不可能会一直那么寸。

练武场,飞镖唰地扎在十米远的草人上,吴浊乐了一声,扭头问秦缚:“你试一下?”

秦缚正出神,下意识接过,抬手一扔,只见飞镖直直地扎进土里。

“想什么呢?”吴浊扬眉问他,“这么不在状态。”

秦缚回过神,过去把飞镖捡起来,找了个借口:“没想什么,太久没用所以生疏了。”

“这段时间抓紧练起来,过几日大概会有重要任务,可不能出差错。”吴浊提醒道。

他转身拿了好几样兵器递到秦缚眼前,秦缚看着堆在他面前的刀剑,嗓子发干,苦着脸扯出抹笑。

好在有吴浊的提点和帮助,没过几日,玄迦果然将他们召了过去。

殿中,秦缚瞧见了上次与他一同追窦景茯的暗卫。几日没见过面,秦缚才知道他被派去公主府了。

众人候在一旁,秦缚的眼神没有焦距地直视前方,仿佛在出神,实际上耳朵却一直听着那边暗卫的汇报。

他本以为玄迦是派人去保护公主,没想到却是去监视她的。暗卫汇报的信息不多,希明公主每日仅会有一个时辰在园子中赏花喂鱼,其他时间都在屋中看书写字。

秦缚眉头微蹙,总觉得希明公主像是被软禁的金丝雀一样,公主府是牢笼,将她困在一个并不善待她的异乡。

玄迦冷笑一声:“希望她能一直这么乖下去,装也要装一辈子。”

先前在丞相府听到的秘辛使得玄迦对公主多有防备,如今窦景茯因为希明与他冷战,公主又是翻墙出逃,桩桩件件都令玄迦愈发不喜她。

玄迦第一次和窦景茯冷战这么长时间,早就心浮气躁,他拧了拧眉心,赵德才赶忙端了杯清茶递过去。

那次在丞相府,谢河不经意透露到都城里藏着个余褚的刺客,那刺客这几日准备寻时间潜入公主府,去看望希明公主。

玄迦浅酌一口,下令道:“抓紧时间把那名刺客抓到。”

待人都走了,玄迦靠着榻上,神态略显疲惫,赵德才过去给他捏肩。

玄迦闭着眼悠悠道:“等过两日抓到刺客了,你去挑个好点的簪子,送到将军府。孤也该哄哄她了。”

赵德才哎了声,不紧不慢地揉着,心中却埋怨窦姑娘这次拿乔太过头了,惹得他们殿下吃不好,睡不好的,人都瘦了。

一群暗卫出来后立即找了个地方制定计划。

秦缚听着他们的讨论,下意识想拉个表格出来,脑子里甚至幻想出最后做个ppt进行成果汇报。

他在一旁胡思乱想,檀石却已经规划好了,开始分配任务。

轮到秦缚的时候,檀石顿了下,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面色难看了两秒,随后恢复如常道:“你去找孙屠户,发现后立刻捆了带回来。”

檀石上次被玄迦训斥,说他对暗卫疏于管理,什么笨手笨脚的人都容忍。檀石正要喊冤,莫名想起了秦缚,心中难免郁结,但只能把话吞下,等太子骂够了,才回应定会勤加训练。

檀石看着秦缚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对吴浊吩咐说:“这么好的苗子,别浪费了,好好练一练。”

吴浊明白,点头应是,“等任务结束,我给他定个计划。”

秦缚要找的孙屠户与刺客交集不多,如果将他比作一件衣服,孙屠户大概只是上面的一个小线头。尽管如此,秦缚也没懈怠,哪怕是再小的分支,都可能起到决定性作用。

夜凉如水,秦缚睡不着,靠着院里的树思考该如何去打听孙屠户。

从其他暗卫那里得到的消息,孙屠户曾卖给刺客几两肉,而后让他在家中暂住了两日,等刺客走了没多久,孙屠户竟然跟着走了,搬离了住了几十年的房屋,连铺子都没来得及处置。

该怎么打听呢?

檀石难得来一次暗卫住的地方,走到树下时被秦缚吓了一跳,语气不好道:“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练隐匿术?抽什么疯呢。”

秦缚愣了一秒,低头看自己,他就随便一站,怎么就隐匿术了?

骂了一句,檀石也没脾气了,他也觉得自己挺莫名其妙的,便没走,蹲树下和秦缚聊了聊。

“虽然咱们是暗卫,但不和话本里似的那么神秘,最起码,咱们小队不这样。”檀石说,“你就明白一个道理,要走入百姓中去。但凡是个人,都不可能没生活,不可能这辈子不和任何人交流。所以想了解一个人,先去看他从哪来。”

秦缚想了一晚,第二日一早就去了孙屠户卖肉的地方。

这一片每日都会聚着许多摊贩,像是一个小型菜市场。秦缚来得早,摊贩还没出摊,他便走街串巷,一点点顺藤摸瓜。

辰时,到了大家吃完饭的时间。

秦缚从巷子里出来,大概摸清了孙屠户的脾气秉性,一个气性大爱炫耀的人。

他回到菜市场,买了份馄饨,一边吃,一边和卖馄饨的大爷闲聊。

秦缚以馅料为切入点,慢慢引到了孙屠户的身上,说到他,老人颇有微词。

“搬走了好,他惯会缺斤少两,而且还是那铁公鸡上身,也不知一个穷沟沟里出来的,他跟大家伙显摆啥,谁不是知根知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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