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主动求情(1 / 2)

加入书签

“你的脸好像伤的很严重。”少女杏眸微瞪,语气关切。

秦缚笑容微敛,先前冒出的一点思绪被突如其来的关心冲散了。他心防松懈,低头将袖子搭到掌心,递上前问:“扶你下来?”

少女惊讶片刻,却不扭捏,笑着应道:“那自然是好的。”

细嫩的手心攥着他的腕骨,她借力跳下来,抚去衣裳间沾染的尘土,潋滟一笑,“多谢。”

秦缚颔首。

转身后见一老媪直勾勾地盯着他,左手提木凳,右手握米袋,脸上写着“目瞪口呆”四个字。

“呦,小伙子走的挺快啊。”老媪小碎步走过来,煞有介事道,“姑娘,出门要当心啊,莫要被骗了。这男人是先前与几个狐朋狗友团团围着一女子,世风日下呦,这不,这脸就是被姑娘扇的。”

秦缚心头哽了一下,无奈抚额,刚才一不小心将隐匿术撤了。

他看到少女小心翼翼地向后退,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摸了摸眉骨,尴尬地大步离开了。

老媪的声音在身后断断续续,“光天化日的,要我说,这种男人都要不得。败坏,败坏!”

“败坏。”秦缚嘴里重复着这两个字,按照记忆找到府邸,一溜烟跑进去。

吴浊正好在院子里,看到他后正要招呼,手都挥起来了,又赶忙放下,摁着他的肩看,“脸怎么了?”

虽说他们暗卫时常进行危险任务,一旦佩刀见光,必然是一番腥风血雨的厮杀。顶着一身伤回来是常有的事,但是很少有人顶着巴掌印回来。

吴浊一问,其他人也注意到了,纷纷围过来,七嘴八舌的讨论,不停猜测。

“你摔倒后,脸摁在手掌上了?”

“莫不是有武功高强的人光脚踢了你?”

“我瞅着倒像是鹅掌,你去偷鹅了?”

“不可能,他没事偷鹅做甚。”

“……”

秦缚本以为暗卫们私下都是沉默寡言的,此刻听着耳边的嗡嗡声,才知道想象与现实不同,或许他们只是一种特例。

他抬手打断,“都不是,是窦姑娘打的。”

话音落,瞬间安静,有人先寻思过来,犹疑地问:“你是说窦景茯?”

秦缚点头。

另一人接问:“你确定是窦其安的女儿窦景茯?”

秦缚:“是。”

仍有人不死心,打哈哈道:“怎么可能是主子喜欢的那个窦姑娘。”

秦缚叹气,“我确定以及肯定,就是主子喜欢的那位护国将军的独女。”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不可置信,“她瘦的像棵豆芽似的,弱不禁风,走一步的功夫够我飞出好几米,她怎么可能伤到你?”

“咱们暗卫队的兄弟别的不说,各个功夫了得。”他拍拍自己的胳膊,“你能让她打了去?”

秦缚尴尬地脚趾扣地。

吴浊出来打圆场,“和亲公主刚进京,窦姑娘肯定心气不顺,她的脾气诸位也知道,这巴掌已经挨了,若是能让她减点怒气,也是帮了主子的忙了。”

“是这个道理。”众人应和。

檀石不在这边住,吴浊是这里面资历最老的一个,凡事都很有发言权,大家也都愿意听他的。

等到人都散了,吴浊端着碗过来,“先去吃饭,待会给你拿罐活血化瘀的药,一个时辰就能好。”

窦景茯没想到这一巴掌能打着人,也就没收力,秦缚脸上的青紫看着怪吓人的。她的掌心自然也红了,却不敢让窦其安瞧见,抹了药后时刻注意着,不让伤痕露出来。在自己家里头一次畏手畏脚的,被窦其安调侃她淑女了许多。

秦缚饭后睡了一觉,再醒来后脸上果然没什么痕迹了。

吴浊看他对着水面照来照去,不免好奇,也凑过去看了两眼。

“至于照这么久,大家不都长得一样么?”

秦缚抬头看他,“你也脸盲?”

“脸盲?那是什么意思?”

秦缚对着水面换了好几个角度,反问:“咱俩哪里一样?”

吴浊指着水里的他,“就两个眼睛,一个鼻子呗。”

秦缚:“……”

那确实一样。

吴浊看着他憋住的表情,忍不住哈哈大笑,“你呀,先别照了,有这个时间多去练武场练一练。”

他捏了捏,“肌肉都软了吧,别人不知道,我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被打到脸,你也清楚。”

秦缚站起身,“究其原因是因为她动手。”

吴浊笑了一声:“若是不练,以后谁都能跟你动手。”

秦缚走出两步,吴浊正以为他冥顽不灵时,听见他问:“往哪拐?”

吴浊知道他在问练武场,笑道:“东边,大榆树十米远的空地。”

秦缚背着身摆了摆手。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