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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然打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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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缚板着脸站在花瓶的侧边,心中提着股劲儿,察觉到其他人向这边暗暗打量的视线,无一能找到落点,他福至心灵,猜测“冤种暗卫”buff再次生效了。

貌似,他可以用思想控制buff,就像在脑子里安了个开关,能自如地使用隐匿术。

待到来人进了屋中,这一想法得到了印证。

仅隔着一道门板,二人先后与他擦肩而过,秦缚站得笔挺,生怕一不小心碰了哪里,闹出动静。

檀石冷眼看向来人,是当今丞相朴佐昶与参军谢河。

朴佐昶坐在上位,余光恰好能捕捉到秦缚所在的位置,谢河与他相对而坐。倒上一杯热茶后,默了片刻,直到秦缚感到小臂发麻,两人才神情凝重地谈起和亲一事。

秦缚松了松手部的筋骨,刚才看到朴佐昶正脸的那一刻,又一段记忆出现在脑海里,讲的是他们此次任务的缘由与目的。

窦景茯与玄迦的婚事之所以被阻拦,不只是因为窦景茯的身份和脾性,最主要的是向来稳重谨慎的玄迦在遇到窦景茯后直接化身为恋爱脑。

为了窦景茯争风吃醋,痛斥贤臣,气得圣上将他从殿上一路骂到了御花园,踩死了一片名花贵叶。

其中有几株是玄迦种给窦景茯的,悉心养护多日,好不容易长出花骨朵,却被他父皇踩死了。玄迦当即发怒,被圣上赏了两个巴掌后禁足旬余。

窦景茯知道圣上与皇后都不喜她,为了博得一个好印象,从她的将军爹窦其安口中得知了一个秘密——先前窦其安拦下了一封从外朝来的书信,书信是寄去丞相府的。

窦其安与朴佐昶多有龃龉,他便留了个心眼,找人将书信内容抄下后,又复原送了出去。

窦其安在两段看似平常的文字中,隐约看出一些异常。朴佐昶貌似极为关注和亲一事,月前竟越过圣上,私下派了四人前往余褚国。

四位官员仅回来了两个。

若说整个前朝,最反对玄迦与窦景茯的婚事的当属丞相。因此玄迦早就看他不顺眼,如今有了把柄,自然不能打草惊蛇,谋划多日后,迂回地派出他们来探查消息。

朴佐昶一开口便提到了“和亲”,众人瞬间警惕。

谢河是被朴佐昶一手提拔上来的,跟着他几十年,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他立即上道笑着说:“干爹放心,那两位仁兄已经在余褚国立足,成为重臣了。这和亲送来的嫁妆,有一半于昨夜安全地送到了小山庄,都清点过了,没有纰漏。”

朴佐昶这才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希望希明公主可以好好拿捏住太子,快点生个小殿下出来。”

谢河跟着他笑,躬身将空了的茶杯重新倒满。

……

秦缚本以为玄迦是恋爱脑上头,没想到竟真听到了秘辛,一时间啧啧称奇。看来玄迦在政务上头脑是清醒的,且嗅觉敏锐。

晌午,众暗卫终于离开了丞相府,一同回东宫汇报。

翻墙时秦缚又被人托了一把,他这次赶忙扭头,没错过好心大哥,当即感谢。

吴浊哎了一声,说:“别客气,兄弟。虽然你身手不怎么样,但是隐匿术学的不错啊,唰地一下就不见了,实在吓人。”

秦缚想起他们的高难度动作,不由得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道:“过奖。”

没办法,他只有超强隐匿术,但没得到好身手,业务能力实在不熟练。

檀石向这边轻巧地扫了一眼,心中另有计较。

汇报的事用不到秦缚等小喽啰,由檀石一个人总结说给玄迦,秦缚瞄了眼檀石,默默记住了暗卫首领的模样。

玄迦听过后,冷笑一声,对希明公主提防更重,“孩子?孤真想知道他们打的是什么心思。”

任务结束,已是黄昏。暗卫们是轮班制,一半人留在皇宫待命,另一半人去宫外的宅子休息几日。

其他人都回去了,换班的暗卫也到了,但秦缚和吴浊没有走,因为今日轮到他们看守大殿。

两人已经交换了姓名,吴浊站岗的地方在殿外,秦缚在殿内,走前他提点道:“不要在殿下面前用隐匿术,别说话,戳在那装木头就行。”

“明白。”秦缚谨记。

秦缚默不作声地站在角落,姿势不变地站了一夜。期间玄迦看信写文书,吩咐下属几件要事,全程无视秦缚,仿佛这里没有他这个人一样,直到睡前环视殿内时才连带着扫了他一眼。

烛火熄灭,秦缚心里毛毛的,第一次直面古代太子,原来是这种感觉,他掐了掐指尖。

吴浊与他说过,第二日巳时便会有人将他换下去,秦缚站得四肢酸痛,偏偏又不敢动,不能动,半张脸都要麻了。

虽然目视前方,但余光一直注意着日光,心中算着时间。没想到刚过辰时,东宫便来了位气势汹汹的姑娘。

秦缚听到脚步,正要拔剑,看清来人后,剑刃飞速收回鞘中。脑中弹出的记忆提醒他,这人便是话本的女主——窦景茯。

窦景茯眼眶通红,一把推开殿门。太监宫女们想拦都拦不住,担心伤着她,只得聚在一起形成人墙,挡在她面前,企图拖延点时间。

“殿下,殿下,窦姑娘来啦!”大公公用尖细的嗓音叫嚷着。

窦景茯给了他一巴掌,斥道:“让开!”

她从缝隙中挤过,看见慌张跑来的玄迦后又委屈又生气,指尖颤抖:“玄迦,你当真要娶那个余褚人?”

听到有人直呼太子的大名,殿中人俱是面色慌乱,齐刷刷地跪伏在地上。秦缚懵了两秒,不知他该不该跪,犹豫的时候错过了最佳时机,只得继续戳在原地装木头。

“景茯。”玄迦上前抓住她的指尖,攥入掌心,想将人拉进怀里,低声劝道,“你心中是有大义的,我是一国太子,不能只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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