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鸢(2 / 2)
回想起医院里,叶淮握着他的真情流露那一幕,郁平川陷入沉思。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秘密?”郁平川喃喃道。
不过他的疑问不需要任何人解释,只要把叶淮控制在身边,他早晚可以知道。
那些曾让他受到伤害的,觊觎他手中秘方的,包括不知道从何处,得知他秘密的人。所有的一切,他都会亲手解决。
没有人可以逃离他的掌心。
不急,游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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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淮是快到凌晨才回来,推开门的一瞬间郁平川就醒了,只是昨晚失眠睡得迟,懒得睁眼。
听着叶淮蹑手蹑手地拉开玻璃门,随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在整理躺椅。
整理好的躺椅放回原位,叶淮把枕头和被子抱进屋,放在郁平川身侧空出来的位置上。
令人讨厌的味道钻进鼻腔,郁平川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
好在叶淮呆了没一会儿,便转身离开了。郁平川疲惫地睁开眼睛,陌生的气息萦绕,让他心烦意乱。
分明是同样的洗衣液,同样的沐浴露,可郁平川总是能嗅到和其他人不一样的味道,从小到大一直如此。
敏锐的嗅觉让他成为一名优秀的调香师,同时也让他疏于人群,独来独往。
纤细的手臂在晨光微熹泛着病态的白,骨节分明的手指搭上一旁的被褥,用力一掀,噗地跌落地面。
郁平川面无表情地缩回手,顿了顿,鬼使神差地将手递到鼻子下嗅了嗅。
除开化学香精的味道,郁平川还闻到一股淡淡的,只属于叶淮的味道。
像白鸢花。
郁平川怔然,不信邪地将地上的被子捡回来,重新嗅了嗅,好像确实是白鸢花的味道。
又不像白鸢花的浓郁,淡淡的飘忽很自然。
这种味道,就连擅长制香用香,闻遍世上数百种香味的郁平川,也很难用语言形容。
心情复杂地躺在床上,郁平川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再次睁眼已经是日上三竿,自从被头痛困扰后,郁平川已经很久没睡得这样安稳过了。
起身到卫生间洗漱,然后穿着睡衣下楼。
今天是周末,郁宏远夫妇吃了早餐,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聊天,站在楼梯上就能听见谈笑的声音。
郁景瑞的作息和大家有时差,这个时间没起床也正常。
郁平川扶着栏杆缓缓从楼梯上下来。
叶淮刚从厨房出来,就见到正下楼的郁平川,笑容明朗地和他打招呼。
“你睡醒啦?东西做好了,正好你能趁热吃。”
叶淮慌慌张张地,把冒着热气的盘子端到餐桌上,脚底下跟跳踢踏舞似的。
“叔叔阿姨也来尝尝。”叶淮两只手捏着耳垂,烫得龇牙咧嘴。
“刚吃过早餐,又吃了水果,实在是吃不下了。”郁宏远说道,“早说了那是你专门为小川做的,我们又不头疼,吃了也没用。”
叶淮腼腆地笑了笑,主动上前牵起郁平川的手,把他带到桌子前。
“快尝尝,好不好吃。”叶淮期待地看着郁平川。
郁平川纳闷,低声道:“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他不相信昨晚还吵吵着,说要和他撕破脸的人,今早就热情洋溢地给他单独做早餐。
黄鼠狼给鸡拜年。
叶淮不理他,把他拉到餐桌前按着肩膀坐下,掰下一块就要往他嘴里塞。
郁平川偏着头躲开。
“我还不太饿,等下再吃。”
柯盈抓了把瓜子,咔咔地在嘴里嗑,对郁平川说道:“你就尝尝吧,小叶担心你头疼,天不亮就起来准备了。”
郁平川不理解,把头偏向柯盈说话的一侧。
郁宏远也附和道:“是啊,我早上起来还以为院子里进了贼,小叶蹲在花圃前,弄得身上都是土。”
叶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脸上的表情贤惠又幸福。
“嗨呀,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郁平川总头疼,我也是之前听别人说过这个方子,一直没试过,今天还是第一次尝试,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说着,叶淮就把掰下来的糕点,强行塞进郁平川嘴里。
郁平川;“……”
绵软的面团发酵得恰到好处,舌尖扫过还能感受到蓬松的气泡孔,口感软糯醇香
前提是叶淮没有添加其他奇怪的东西。
强烈的味道刺激着郁平川的味蕾,额角的青筋暴起,胃里翻江倒海。
偏偏叶淮跟没看见似的,笑得人畜无害。
“怎么样?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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