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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前尘往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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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及荀馥雅脆弱之处,谢昀总忍不住心生怜惜,心中怒气稍减:“好了,本王不逼你,反正就不许你离开本王,知道吗?”

荀馥雅抬眸,凝视了他片刻,淡然道:“你即将要娶怀淑公主,既然怀淑公主容不下妾身,你为何不放妾身离开呢?妾身已经不在乎你与荀家的交易是否作废了,妾身只想今夜离开。”

谢昀向来脾气暴躁,见她依旧不依不饶,怒然狠抓她的双臂:“你还没完是吧?怀淑公主身怀六甲,本王怎能不娶她进门,让她成为天下的笑话?荀馥雅,你懂事点,别总是跟怀淑公主过不去。”

荀馥雅惊怔,居然这么快就有了?

呵,每次完事后谢昀总是逼她喝药,想必是认为只有怀淑公主才配怀上他的骨肉吧。

怀淑公主果然是谢昀的挚爱啊!

她失望地垂眉,道:“王爷非要留妾身在王府,就不怕妾身害怀淑公主没了腹中的胎儿吗?”

面对她的冷然威胁,谢昀怒然将手上的红豆捏成粉末:“你就这么想离开本王吗?”

“……”

荀馥雅低头沉默。

此时,附中管家来催谢昀出外迎亲。

“好,好得很,随便你!你敢离开本王就弄死你。”

谢昀一脚将门板踢飞,愤然离去。

“咚!”

仿佛周身的力气被抽干,荀馥雅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这两年来,她对谢昀逆来顺受,谢昀对她千依百顺,彼此为了利益互相满足,心照不宣。

谢昀又怎会为了一颗利益的棋子,损了自身的利益呢?

平日里谢王府守卫森严,可如今谢昀跟怀淑公主大婚,几乎所有的侍卫侍女都被调去维护秩序,保护怀淑公主的安全,到了夜里,即便没有被派去的,也无心留守,好几个都偷偷溜出去讨喜酒喝。

外头热闹非凡,她的此处却冷冷清清的。这些下人们最是势利眼,又怎会在意一个无权无势的妾室呢?

她的泪意湿润了双眼,这繁华的上京城,她当初就不该来的。

想到王氏和五师弟赵玄朗还在城郊等待,她收拾好心情,准备换上侍女的服饰逃离。然而,让她感到惊惧的是,本该在怀淑公主房中的谢昀,此刻却来找她。

许是终于如愿娶到自己心爱的女子,谢昀喝得醉醺醺的,双颊熏红,使得那张冷峻的面容多了几分温和。

荀馥雅向谢昀行了礼,见他娴熟地坐到床边脱衣,打算在此留宿。她抿起唇,看了他半晌,道:“王爷,新婚之夜应该守在新娘子身边的。”

这话是僭越了,可此刻她只想这人离开,这人在这,她逃不了。

谢昀懒洋洋斜荀馥雅一眼:“本王的事,还轮不到你置喙。”

话虽如此说,却也不见有多生气。

见荀馥雅呆愣在一处,摆着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好像很不欢迎自己似的,谢昀心里又生出几分不爽快。

“过来给本王捶腿。”

荀馥雅不想多生事端,只好暂时顺了他的意。

看着荀馥雅低眉顺眼地给自己捶腿,谢昀心气儿才顺了,在酒精的作用下缓缓地阖眼。

“雅儿,怀淑说你们荀家害死了她的母妃,只要看到你这双眼她就会想起这件事。若不剜了你的双眼,她无法留你在府上。若本王执意留你,她就带着腹中的胎儿去死。本王已经命王御医明日过来,不管你同不同意,你这双眼都留不得。”

“……”

荀馥雅去意已决,已经不想在这种事情上与谢昀起争执了。

什么荀家害死她母妃,看到这双眼就会想起,不过是赵怀淑蹩脚的谎言,赵怀淑执意要剜了她的眼睛,不过是因为谢昀最喜欢她这双眼,那些迷恋赵怀淑的男子曾经称赞过她的眼睛好看而已。

谢昀见荀馥雅没有回应,以为她已经接受现实,便放下心来。今晚喝的酒后劲足,酒意上涌,他已经有了七八分醉意。侍从见此,赶紧跑去找人煮解酒汤。

荀馥雅却不想他清醒过来,苦恼地蹙眉。此时,一双手在脖颈处游走,她赶紧躲避,惊愕地抬起眼眸,对上那张熟悉的俊脸。

“王爷——”

“本王让你开口了吗?”

谢昀冷脸叱了一声,扶着床柱站起身。

他站着,她跪着,这种占据主导地位的感觉让谢昀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他情动了,俯身逼近荀馥雅,几乎与她鼻尖对着鼻尖:“本王今夜只想狠狠地宠幸你,让你哪里都去不了!”

他站直了身子,冷然命令:“雅儿,今夜不许拒绝本王。”

荀馥雅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一种强烈的屈辱感油然而生。

又是这样,他总是这样,永远都不懂得什么叫尊重,永远只顾着自己!同他做夫妻两年了,她对这个人是越来越失望,越来越厌恶了!

谢昀等得不耐,冷声问:“怎么,不想伺候本王?”

荀馥雅摇头,紧抿着唇才能勉强压抑住心口的怒火和屈辱。谢昀喜欢她乖顺,若她不听话,他就会发疯,往死里折磨她。她艰难地抬起手,缓缓地解开扣子……

屈辱的泪水一滴滴地滑落。

谢昀心头一击,烦躁地吼道:“够了,滚出去。”

荀馥雅赶紧扣回扣子,一言不发地退出去。

谢昀瞧见她那种如蒙大赦的表情,心里头一肚子火,又忍不住喊道:“等等,回来。”

“王爷?”

荀馥雅转过头,困惑地看向他,漂亮的眼眸让谢昀只觉得体内的热血沸腾起来。

谢昀烦躁地扯开衣衫,坐在榻上,身体斜斜依靠着床柱,露出的肌肤有种性感的诱惑。他此刻看向荀馥雅的眼神,如同一头随时准备扑向猎物的野狼,眼神锐利,透着难以言喻的危险。

“你大抵是忘了,侍寝是妾室的本分,过来尽你的本分!”

他把话说得理所当然,表情一如平日里的矜贵冷漠,却又因为沙哑的声线,勾出了几分暧昧旖旎。

荀馥雅咬了咬唇,暗自掏出装有昏睡散的的香囊,挨着榻边坐下,想寻个时机迷晕了他,却没料到,被谢昀猛然拉过去,不容拒绝地赐予狂风聚雨。

一晃眼功夫,谢昀已熟睡,荀馥雅穿上侍女的衣裳走出去。煮醒酒汤的侍从一直在外头候着,不敢入内。她开门走出去,三言两句打发掉他们,将醒酒汤倒掉,低头走向后院的门口。

由于五师弟赵玄朗已经替她打点好一切,后院门口的守卫已经呼噜大睡,她不愿坐以待毙,赶紧开门离去。

门口停着一辆低调却又不失奢华的马车,她以为是五师弟赵玄朗派来接送的人马,并未察觉到赵玄朗人马早已死在了暗巷里。时间紧迫,谢昀是个很容易察觉不对劲的人,她不做多想,三步并做两步地走上马车。

可当她掀开帘子,瞧见里面居然坐着一名华服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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