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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风倒没生气,冷笑了声:“那小刺客受了重伤,暂时逃不出去,但也不可掉以轻心,给我看紧了。”

苗武抱拳应道:“是大人。”

陆沉风又道:“小刺客在月门中地位不低,定会有人来救她,这几日你们都警醒点,来一个抓一个!”

苗武:“是。”

翌日,天刚蒙蒙亮,陆沉风便起床到院中打拳,打了近半个时辰的拳,各种拳法混杂着打,拳声猎猎,连凛冽的秋风都退避三舍,不敢争锋。

他满身大汗,浑身粘腻腻的哪都不舒服,抬手随意一扯,襟口敞开,脸上的汗顺着脖子往下流,一路蜿蜒滑进锁骨,在锁骨窝聚成一小滩水,秋光下,水渍闪动耀眼。

刚收了刀,他正要回房,一转身,隔壁房门打开。

姜音伸着懒腰从屋里出来,眼睛眯成月牙状,头发散在身后,衣裳松松垮垮,像只收了尖锐爪子的猫儿,慵懒颓唐,让人忍不住想按进怀里揉。

秋日早晨,雾很重,风也很凉。

陆沉风拎着绣春刀站在浓雾下,脸上像泼了水,肉眼可见的热气从他身上蒸腾而出,他下颌紧绷,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浑身充斥着蓬勃迸发的张力。

两人视线相对,彼此都愣了下。

姜音斜倚着廊柱,朝他挑眉一笑。

陆沉风喉头发紧,喉结情不自禁地上下滚动,他急忙错开眼,不敢再与姜音对视。

姜音看着眼前锋利疏狂的男人,好心情地笑道:“夫君好精神啊,可用过饭了?”

陆沉风长睫一掀,唇角提了下:“夫人昨夜睡得可好?”

姜音莲步轻移走到陆沉风跟前,垂眸低语:“夜里凉,没有夫君在身边,睡得不太好。”

陆沉风低下头,在她耳边哑声开口:“那今夜我陪你。”

姜音抬眸,红着脸点头:“多谢夫君疼爱。”她拉住陆沉风的一根手指,“我去为夫君做饭。”

陆沉风伸手揽住她:“粗笨之事,何需夫人亲自动手?”他揽着姜音往房里走去,“我的女人,自当享受清闲。”

姜音知道陆沉风不会让她去做饭,是怕她在饭食里下毒。但她既然要演陆沉风的“寒窑”夫人,却不能提都不提做饭之事,作秀嘛,当然要逼真点。

“既如此,那饭后我把房里的被褥拆卸洗了。”她眼神温柔地看着陆沉风,抿嘴一笑,“想来夫君平日里定是太忙,被褥已不知多久没换洗过,家里到底还是得有个女人。”

陆沉风脸色微沉:“不用。”

姜音两手拢在身前,抿着嘴,眼中隐隐含泪。

她低下头,声音软软的带着哭腔:“夫君莫不是厌弃我了?也是,夫君如今官居高位,而我一介乡野村妇,如何配得上夫君,倒不如一纸休书把我休了,呜呜呜……”

哭得情真意切悲痛欲绝。

从始至终她没提陆沉风的官职,只说是“高官”。

呜呜呜呜……姜音扑到床上哭得身子轻颤,半晌,她没听到脚步声,停了停,在听到陆沉风往床边走来时,才又继续哭了起来。

陆沉风走到床边挨着她坐下,拉住她的手:“夫人从前为了给我挣赶考的盘产,已洗过太多的衣裳,我如何再舍得让夫人操劳,只恨不得把夫人放在心尖上呵护。”

姜音还在哭,一声长一声短的呜咽着……

这狗男人竟然比她还能演?

“呜呜呜……夫君。”姜音扭身扑进陆沉风怀中,双手抱住他脖子,“夫君……”

陆沉风迅速把她两只手从脖子上扒拉开,笑着把她放平,让她躺在自己腿上,垂眸看着她。

如此一来,被动的就是姜音。

“夫人如此娇美,为夫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你说为夫该拿你如何是好?”他拖长尾音,唇边噙着笑,然而那笑却不达眼底。

姜音正要回应,门外苗武来报:“大人,昨日在京郊南山逃跑的那几个刺客,已经全部被抓,唯有领头的女刺客逃脱了。”

姜音心里咯噔一声,面上却不显分毫。

陆沉风看了眼姜音,又看向门外,阴恻恻地笑道:“全部关入诏狱,务必从他们口中套出幕后主使者,哪个嘴硬,就给我割去舌头剥去一身皮子!正好本官书房缺了两盏人皮灯。”

姜音听罢眼神惊惧,眼珠直转,躺在陆沉风腿上瑟瑟发抖。

“夫君,好……好可怕啊。”她揪紧陆沉风的腰带,脸色苍白如纸。

陆沉风微笑着拍拍她的手:“夫人莫怕,为夫这么做只是为了替夫人出气,谁让月门的人找死,动谁不好,竟敢动我的夫人。夫人放心,我定会为夫人讨回公道,将月门之人全部屠杀。尤其是那领头的刺客,为夫抓到她后,定会将她剥皮抽筋,为夫人解恨。”

“啊!”姜音“啊”的叫了声,头一歪,适时地晕了过去。

她闭着眼心口狂跳,别人她都不担心,只盼着云欢千万别落入陆沉风手里。一面又想,云欢聪慧机敏,应该不会轻易被锦衣卫抓住。

入京三天,她带人在南山埋伏了三天。昨天下午终于等到陆沉风带人出城,结果她带出来的三十多个人手,折去了大半,她甚至差点死在陆沉风的绣春刀下。

紧要关头,若非她抱着陆沉风跳崖,只怕她们所有人都会被抓入诏狱。

锦衣卫诏狱,那可是炼狱般的地方,无人不惧。

来之前她就知道锦衣卫高手如云,陆沉风更是身手不凡,真正交手后,却没料到陆沉风的身手会如此之高,她和云欢加在一起都未必能打过他。

此番她虽然从诏狱出来了,但她一颗心仍是紧悬着的,什么时候再进去还是未知数,眼下她也是能拖一天是一天。

陆沉风看着她微微轻颤的眼皮,勾了下唇,把她放平在床上,还伸出一指在她眉心抚了下,随即冷声吩咐道:“照顾好夫人。”

门外锦衣卫领命:“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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