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虫(2 / 2)
然而轻微微痛的感觉如同最细小的电流一般,没有想象中的粗鲁和暴虐,却让阿纳斯止不住轻颤。
季轨扔掉沾着血的棉片,一手虚虚拢着他的腰肢,“很疼?”
不,不疼。
相反,磨人的酥麻感仿佛是最折磨虫的酷刑。
季轨心想自己下手已经够小心的了,人都疼的发抖,可见伤成什么样。
见阿纳斯摇头,季轨从口袋里掏出糖果,抵上他的唇。
阿纳斯怔住。
果味的糖果被塞进他的口中,温热的手指碰到他的唇又很快离开。
季轨做完这些,给阿纳斯继续上药,看他乖顺的趴着,微不可查的叹口气。
书中阿纳斯一直在被折磨被□□,这具身体被疼痛灌满,如同里面的灵魂被麻木填充。
他是心性清冷,但如果不在乎伤害就能不存在吗?
季轨说不上是古道热肠,这个任务本来也是没打算做。但一想到本该高高在上的清冷军雌被虫撕扯拽下,季轨就不舒服。
他把药上完,觉得差不多了,雄虫揉了揉手腕,“起来吧,一点都不好玩。”
阿纳斯嘴里的糖果还没有完全融化,闻言从他的腿上起来,沾血的衬衣堆在腰部,粘着薄汗的银发擦过季轨的手指。
背上的伤已经被雄虫完全敷上了药,阿纳斯认知到这一点,脊背上的伤带着清理过的舒适。
他突然看不懂。
银发军雌压下喉间的甜腻,“谢谢您。”
季轨“嗯”了一声,剥出糖果塞进嘴里。
他在脑海里扒拉着原文的剧情。
阿纳斯已经拢起绷带遮住伤痕,季轨转过头,第一次认真打量着这个军雌。
不得不说,书中极尽笔墨描绘的主角受漂亮得仿佛不像一个军雌,眉眼清冷,唇色殷红,只一眼就让人目眩。
仿佛是什么妖怪,占有欲和毁灭欲交织缠绕,想要把那具身体拆吃入腹。
季轨咔嚓咬碎嘴巴里的糖果,甜味浸润在口中,有点怪怪的。
季轨随即起身。
阿纳斯淡金色的眼瞳闪过几分无机质的光。
“对了。”季轨吞下糖果,随着嘴巴里的甜味一点点的消散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些:“以后再来虫就把他们赶出去。”
阿纳斯应声:“是。”
又是这样。
季轨抿抿唇,有些气:“你能不能……”有点脾气。
他话到一半,没有说出去,“算了。”
季轨往房间里走,光脑手环随即响了起来,不用想也知道是原主的那些狐朋狗友。
他往上翻了翻消息,随手接起。
“有事?”
他讲话没有避着阿纳斯,一口清润的声音懒洋洋的。
阿纳斯收拾了东西,并不留意季轨那边的动静。
对面似乎说了什么。
“厄弥斯?行记住了。”
“带他做什么,碍手碍脚的。”
别墅里冷色调的灯光落进阿纳斯的眼底,却没有半分温度。
错觉终究是错觉,什么时候渴水到甘心要把有毒的水都想要据为己有。
一滩腐烂的肉块,竟然把雄虫偶尔的心血来潮当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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