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虫(1 / 2)
季轨起来的急,来不及洗漱,吃饭前又跑回去把自己收拾好。
雄虫懒懒散散地坐着,桌子上放着军雌刚刚做好的东西,看起来还挺有吸引力的。
季轨正常吃起早饭,阿纳斯身上那件染血的衬衣还没有换掉。
季轨看着不舒服。
军雌身上的伤其实挺多的,再加上刚刚来的那一出,伤口都已经裂开了。
但他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季轨看在眼里。
他放下勺子,像是被血腥味刺激到一样:“你身上的血腥味熏到我了。”
阿纳斯手指摸到了湿热的血,莹润苍白的手指一顿,“抱歉雄主,我这就换掉。”
季轨“嗯”了一声,让他换的可不止这一件衣服还有里面的伤药,怕阿纳斯自己换不好,季轨吩咐道:“顺便把急救箱拿过来,我看着你换。”
阿纳斯不明白季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闻言只能照做。
季轨饭也不吃了,看着阿纳斯坐在一边换药。
雄虫托腮看着,黑发黑眸的青年没了平常的嚣张跋扈之色,乱糟糟的头发打理成乖巧的顺毛,看着无辜极了。
目光落在军雌身上,平和安稳得让虫有些不适应。
阿纳斯解开衬衣扣子的手微微一顿,纤长的手指从锁骨滑落至胸前,随着沾血的衬衣落下,露出里面遍体鳞伤的脊背。
银发被拢到胸前,阿纳斯并不打算仔细处理伤口,只是想随便遮一遮。军雌皮糙肉厚,恢复能力极强,疼过一阵就好了。
阿纳斯低着头,手下动作很快。
季轨从位置上下来,一双黑瞳凑近带着好奇,像是找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让我试试吧。”
阿纳斯抬眼看他。
季轨说:“好像很好玩。”
仿佛他身上是什么有意思的玩具,雄虫都是些天真而残忍的东西。
阿纳斯没有拒绝雄虫的请求,只是说,“您会被吓到的。”
季轨摆摆手:“没事。”
季轨只是单纯想给他上个药而已,如他所想,军雌对待自己有点凶。
阿纳斯却当他是心血来潮,已经做好了伤口会更糟的准备。
可能是新的取乐方式,疼痛而已,早就习惯了的东西。
季轨坐在沙发上,找好姿势,“来。”
他让阿纳斯趴在他的腿上。
阿纳斯只是迟疑了一下,并不是很熟练地趴下去。
银色的长发沾了一层薄薄的汗,把发丝黏连在脊背上一些。
季轨手指勾着他的银发,勾到他耳边:“拿住。”
阿纳斯手指缓缓攥紧又放松,呼吸有些紊乱。
离得太近了。
属于雄虫的气息温和的包裹住他,像是浸入了什么难以言说的气泡中,不太真实。
季轨把药箱拖到眼前,仔细辨认了一下,问阿纳斯:“是这几个吗?”
阿纳斯肩胛骨不可查的动了一下,他垂下眼皮:“是的。”
季轨看着他背上的伤,温热的手指轻触还算完好的地方。
原主不拿军雌当虫看,下的都是死手,后面又受了鞭刑,伤上加伤。
他看着他满是伤痕的脊背生不出一点其他的情绪,季轨扭开药瓶,声音压的很低:“可能有些疼,你忍着吧。”
阿纳斯的手不自觉的握紧,殷红的唇微张,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仿佛可以预料到雄虫会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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