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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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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贺珧决不会允许自己处于下风,他叫住了阿眠:“等等,那副画是你送的?”

沐白亦看不到阿眠的表情,只能听见她的声音:“怎么了,有问题吗?”

“你知道上面的诗是什么意思吗?”

贺珧微微眯起眼,声音也变得危险。

“不知道,诗是剧本原话,画师只是绘出作者的本意。”

“那就继续只做你该做的事。”

贺珧在“该做”二字上狠狠加重了,沐白亦总觉得他意有所指。

“你也一样。”

阿眠回敬了一句,紧接着便传来了关门声。

贺珧走到床边,将沐白亦面前的小桌撤掉:“没有给你点午饭,生气了?”

沐白亦摇头。

自她选择了贺珧起就丢弃了脾气,又哪来生气呢。

可她此举在贺珧看来无疑是闹了别扭。

他坐在床边,轻轻理了理她杂乱的发丝:“突发了些事,我午饭也吃得晚。下班时给你带了些吃的,可能要放冰箱里了。”

沐白亦微微抬眼看他,目光和婉:“回头我们一起吃。”

她的长睫如蝉翼般轻轻颤动,仿佛清晨的荷叶尖尖,随时都会滚落露珠来。

贺珧看着她苍白脸上的柔顺深情,只觉得心底最软的一块被人狠狠地捏了一把。

她向来性子软又懂事,平日里他享受惯了她的温柔,不觉得有异常,此刻却觉得她柔弱得令人有些心疼。

贺珧张开双臂搂住她,沐白亦顺势将下巴搁在他肩头。贺珧感觉肩头被她占了小小的一块,想起她平时下巴尖尖的模样,心道她还是太瘦了些。

沐白亦往他颈间蹭了蹭,确定他一时半会儿不会松开她后,才稍稍放下心来。

这男人,真是既好哄又难哄。

不知是药还是鸡汤起了作用,这一夜沐白亦睡得很安稳,一早起来觉得神清气爽,烧也全退了。

贺珧觉得她最好还是多休息一天巩固一下,但沐白亦选择了去上班。

工作如积沙,越堆只会越多。

袁舒芹见她好全了,很是高兴:“昨天我问阿眠会场的时候聊了一会儿你,后来她去看你了吗?”

“来投喂我了。”沐白亦听着她的表述觉得有些奇怪,“什么会场?是要举办年会了吗?”

“我的婚礼。”袁舒芹压低声音,也没避着沐白亦,“愿意做我的伴娘吗?”

沐白亦有些惊讶,但也没拒绝:“可以是可以。”

读书的时候也跟同宿舍的姐妹聊过做伴娘的事,孰料本科毕业后大家便各奔东西,更别提经历了一整个研究生时代,过去仿佛沧海桑田。

唯一不变的是,大家都未婚。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你做主伴。”袁舒芹的声音低了下来,“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沐白亦愈发吃惊:“……我没有这方面经验。”

“我也是第一次结婚,多巧。”

这笑话并不好笑,沐白亦愈发觉得袁舒芹的邀请并不简单:“我的好姐姐,有话不妨直说,你这样我心虚得很。”

话已至此,袁舒芹也不好再绕弯子:“我已经选定了两个伴娘,一个设计接亲游戏,一个帮我保管物品收份子钱,配合夫家的风俗,我还能再请一个伴娘——帮我对接男方的主伴郎,把握整体时间流程,你思路清晰、沟通能力强、能随机应变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纯当帮姐姐一个忙,你看如何。”

袁舒芹这般讲,沐白亦倒放下心来。

原本她以为做伴娘是讲情谊的事,她与袁舒芹万万没到这个层面,现在让她当成工作去做,反而轻松了不少:“既然这样,我尽我最大的努力……姐夫那边的主办郎定了吗?”

“定了定了,是他的远房表弟,挺年轻的小伙子。另外两个伴娘比他大多了,我也怕他们沟通不好。”

明明袁舒芹的话也没什么指向性,但沐白亦还是本能地心底一寒。

……会出现撮合伴郎伴娘的狗血剧情吗?

沐白亦点开袁舒芹推来的微信名片,顿时心里凉了半截。

这人她加过,还聊过天。

余铭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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