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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打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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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漾就想看看,他狼狈起来又会是什么样子。

午饭时间到了,余爱民留傅居年吃饭。

“家里就我们两个人,没有外人。”

傅居年看了看腕表,现在赶回公司开会还来得及,吃完午饭就有些晚了。

他对时间控制严格到近乎苛刻,很少会因为临时决定打乱计划,也讨厌别人控制他的时间。

他抬起头,正要回答余爱民。

“爷爷,要吃饭了吗?”

突然被一声甜甜的嗓音打断。

傅居年身子没动,侧过头去看。

余爱民也愣了一下,心里奇怪自己孙女刚才的声音怎么有些不正常,转身一看到余漾,有些呆愣住了。

余漾换了睡衣。

牛仔热裤,短款半袖,都不算什么特别的款式,只是腰有些空,胸有些低,腿有些长。

余爱民倒不是老古董一样介意孙女穿着太清凉,就是好奇在家里怎么还特意换了一套,这紧身的勒着身子多不舒服啊!

不过有外人在,他也没说。

对着余漾喊了一嗓子:“陈叔做好饭了,快来吃吧!”

余漾三步并作两步跳下楼梯,跑到余爱民身边,看向傅居年:“傅叔叔,要不要留下吃午饭?”

“嘿,现在又自来熟了!”余爱民调侃自家孙女一句,又转过头,再次邀请傅居年,“来都来了,在这吃吧。”

两双眼睛同时殷切又充满热情地看过来,一个是真的热情,一个是假的殷切。

傅居年视线短暂地掠过余漾,沉默一瞬,他看着余爱民,点了下头:“麻烦您了。”

“这就对了!”余爱民很开心,“能喝酒吗?”

“开车了。”

“哎呀,没有口福喽,我这可是有好酒!”

“下次陪您。”

“哈哈,这不是挺会说话的吗?”

傅居年很对余爱民胃口,吃饭时也总夸他。

余漾时不时地抬起头偷偷瞄着傅居年,发现他平时确实很正经,正经到挑不出一丝错处,就好像天生的贵族一般,优雅斯文。

爷爷吃饭的间隙,余漾得到机会,收起不怀好意的心思,好奇地看向傅居年。

“傅叔叔,你平时都喜欢玩什么呀?”

傅居年搁下筷子看过来,表情幽深,没有说话,余漾补充:“就是兴~趣~爱~好~之类的。”

她特别强调了“兴趣爱好”四个字。

傅居年神色不变,静了片刻,道:“冲浪。”

余漾笑容就淡了几分。

切,竟然认真回答了,没意思。

“那傅叔叔平时除了工作,都喜欢去哪啊?”余漾双手搭在桌子上,往前探了探身子,神秘兮兮地看着他,“娱乐消遣的地方。”

她与餐桌离得太近了。

米白色的上衣与桌布泾渭分明。

余爱民吃完了,正侧身跟陈叔说着什么,没注意到这边。

傅居年看着余漾,视线向下一垂,又抬起,很细微的表情,却有几分提醒的意味。

余漾很快反应过来,赶紧抬起一只手搔了搔耳朵,正好遮住了胸前一部分,然后低下头往后退了退。

傅居年的声音传来:“吵闹的地方,我都不喜欢去。”

余漾摸着火辣辣的耳根,心说骗人,mr又不是什么清净之所。

刚才是无意出糗,调整好心态后,她重新抬起头看着傅居年:“真的吗?那傅叔叔知不知道有个叫mr的地方?”

“知道。”

“你去过?”

“谈工作,偶尔。”

“哦~谈工作啊!”余漾意味深长地点点头,“会不会觉得无聊啊?无聊时候,有没有找点人过去……陪你们聊聊工作什么的。”

余爱民说完事情坐回来,正好听到后面这两句,跟余漾道:“你傅叔叔谈的项目,都是大项目,哪能让别人在旁边听了去。”

余漾噎了一下,被自己天真可爱的爷爷呛得没了话。

她低头喝了口果汁,企图把话题扯回来。

这时,傅居年突然开口。

他起身,看向陈叔:“洗手间在哪里?”

“我知道,我带你去!”余漾也跟着站起来,因为动作太过突兀,引得几人都看向她,余漾微微一笑,“我也正好要去。”

她是主人,给客人带路没什么稀奇,余爱民吃完饭该吃药了,让陈叔给他拿药,也没当回事。

余漾带着傅居年去了洗手间。

傅居年真的是去洗手的,他将腕表摘下来放到干净的台面上,打开水龙头洗手,余漾靠在门边,盯着镜子里深不可测的男人,微微扬起唇角。

“傅先生去mr,好像不止是谈公事的吧?”

爷爷不在这里,余漾说话也就没了顾及。

傅居年头都没抬,只是能听出话中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不叫我叔叔了?”

眉一抬,余漾突然迈开步子走上前,伸手按住盥洗池一边,挡住了盥洗池,这一挡,两人挨得便极近,余漾仰着头,琥珀色眼眸露出几分狩猎的意兴。

“你喜欢我叫你傅叔叔?”

男人没退开,表情也没改变。

微屈的双膝不经意间蹭过裤腿,磨砂般的触感让皮肤感觉到凉意,却又觉得温度是上升的。

余漾没听到回答,也不着急。

“不说,那就是默认了?”

傅居年终于皱了皱眉。

嗓音低沉,带了抹不快:“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好奇。”余漾垂眸,视线落在男人的领带上,抬起手轻轻拂了拂,“以前,也总是有人送礼物给你吗?”

傅居年自然知道她指的礼物是什么。

“不关你事。”他回答得有些冷漠。

“恼羞成怒了。”他面色越沉,余漾反而胆子越发大起来,“那换个问题,昨天为什么替我解围?”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余漾心里清楚,周密第二次进房间,其实是给余漾解围的。

傅居年低下头,晦色眼眸瞬间变得更加幽深,距离被压缩成光线穿不透的缝隙,余漾一下秉住了呼吸。

她看着他,但傅居年只是将滴答水的水龙头关得更紧了一些。

抬起身,傅居年用手帕擦了擦手,淡然道:“你处理问题太过尖锐,不是聪明的做法,如果王全安被逼急了,他不会让你好过的。”

给了一句解释,他转身离开。

余漾看着门口消失的背影,胸口堵了一下。

这人心里防线果然厉害,从始至终都没露出一丝多余的表情,但她最生气的还是他说她不聪明。

嘴是真不会讲话。

余漾泄了口气,转身想洗洗手,身子却突然顿住。

盥洗池旁,安静躺着一块腕表。

余漾盯着腕表看了好一会儿,眼底渐渐浮现出得逞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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