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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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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启岁听到母皇在外的喝问,便埋头抵在柳清介胸膛前,唇边溢出的吟哼尽数闷在他的衣物间。

生生忍了许久,这会子她已不复早先的掠夺姿态,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尽,环着柳清介的手也软软垂下,整个人完全偎在他身前。

柳清介一手虚握着拦在她腰后防她软倒,只觉是一只在雨里濡湿的猫儿瑟瑟缩在自己怀里,呼吸却又滚烫地洒在胸口,还伴着轻微的喘息呜咽。

她低喘着勉力发出些气声:“按着孤些,有声音。”

柳清介另一只手还抓着方才拾起的书册,腾不开手,便将书册一抖,扔在锦被上。

修长匀称的指掌按在姜启岁后脑,拿捏着合适的力道使她埋在自己胸口,又不至于按疼了她。

两人几乎是相拥的姿势,她的脸正贴着他的心口,柳清介极克制地稳着呼吸,胸口处却是沾了汗水和热气的潮热,沉而快的跳动,仿佛有什么要破土而出。

若是此刻怀中人并非热意滚烫,只是平日里那个薄情好笑语的太女,他们也并非孤男寡女在灯火昏黄的室内独处,或许他能更清楚地知道,自己动了情。

可沾上了媚药,即便再如何情动,他也不能明白,究竟是他对姜启岁有情愫,还是药性使然,姜启岁失了神志,他亦受欲念支配?

姜启岁埋头捂着自己口中娇靡之声,柳清介鸣鼓一般的心跳响在耳边,她却无意关注。

她脑子里混沌一片,只能打起全部的精神听着窗外,母皇这么快赶来,显然是发现疑点,要来瞧她的不对劲。

她如今这副样子,断不能落到母皇眼里。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总是与母皇拧着一股劲,或许是怨她常年忽视自己,或许是到底还想得她些赞许。

失去的已经失去,如今她是储君,应当理智行事。今夜她明知不妥还是硬要喝下陈絮的花茶,此等蠢事,母皇若是知晓,只会更加贬低嘲讽她。

她不是孩童,不会再为了两三句赞赏或责骂伤心喜悦,她只想在母皇面前有几分底气,而不是顺从她的安排做一个平庸不出错的储君。

殿中安静无声,母皇的呵斥和陈絮低缓的回话声交错着传进来。

母皇的声音里还带着雷霆余怒:“太女人呢?在殿里?只她一人,还是有旁人在!”

陈絮放缓声音,好似真的怕吵醒谁一般:“殿下饮多了酒,方才歇下了。殿下不喜人守在殿里,因而让奴婢出来守着。”

她又添了一句:“殿下刚刚有些不大舒服,贴身服侍的雨枝姑娘去请了太医还没回来。”

“方才在凤阳阁外,她跟朕禀过了,”陈絮和雨枝说法一致,母皇的声音勉强缓和了些,“若无旁人,殿中那是什么声音?”

陈絮依然是四平八稳地回了话:“是宫中狸奴,殿下抱了会儿就由着它在殿里了。”

女皇不重欲,偶有宠幸侍君也是匆匆了事,这些声音未必就听得出来,因而也并未提出怀疑。

她只是冷声道:“太女在宴上未有多饮,到了你这里就放纵,可见朕的确不该让她见你。”

陈絮没有反驳,和顺道:“是奴婢不是,没有规劝殿下。”

“你素来就是纵她!惯得这般没规矩。什么狸奴,她还当她是六七岁的公主不成?她既睡着,你去将那东西处置了,省得她动心思带回东宫去。”

“是。”

随后殿外便是一阵远去的脚步声,接着就是长久的寂静。

估计着陛下已经走远,柳清介缓缓松开手掌。姜启岁费力地抬起头来,鬓发散乱,发丝湿漉漉沾在颊侧,面色是羸弱的潮红,唇色鲜润,双眸几乎要掬出水来。

柳清介乍一瞧了心头便是一跳,随即很快稳了心神。姜启岁是中了药,再多艳色于她而言是煎熬痛苦,若有半分邪念都是罪恶。

目光挪移,落在锦被上抖落的书册之上,正摊在不知哪一页,烛火摇曳间,两个人影清晰可见。

柳清介气息骤然间乱了,撑着姜启岁后腰的手臂不由得一紧,手背几道青筋毕现。

姜启岁猛然被他一箍,整个人扑到他胸口,两人一时紧贴。

她无力地揪扯着他前襟的衣物,哑着嗓子恨声道:“孤要生生被你勒成两截。”

柳清介呼吸重了几分,喉结上下滚动,眸中涌动着暗潮。

不知羞耻!枉为人师,枉为人臣。

他上下臼齿碾咬着舌边,直咬出唇齿间一股血腥气才罢休。

“殿下躺着休息片刻,臣去取块帕子为你拭汗。”他的声音低哑,带着微不可辨的轻颤。

腰间长臂撤去,姜启岁也卸了力般松开他的衣襟,长长吐出一口气,躺靠在床边。

柳清介缓缓起身,一直走到门边,一双手按在门扣之上,闭着眼缓了缓心绪,才推门走出。

陈絮仍在窗下,眼神古怪地看着他。

“有帕子吗?殿下眼下这般,吹风会着寒。”柳清介问。

陈絮取出一块干净帕子递给他:“大人要为殿下擦汗?莫要忘了男女之妨。倒不如让奴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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