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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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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松也听到了动静,朝着这边走来。

一眼见到柳清介,他的面色便是一僵:“柳兄。”

柳清介看向他,眸中似淬了寒星,淡淡施礼道:“尤侍君。”

尤松最以入宫以色事人为耻,此时被戳中痛处,袖中指节攥得发白,面上仍是扯出一个笑容:“你我之间,还要拘礼吗?”

柳清介却好像没什么兄弟情谊要与他叙,而是看着跪在雪地上的云黛反问他:“她所说可属实?”

尤松勉强笑了笑,否认道:“诚如太女所言,一面之缘,哪里来的情意?我只是听说些太女的事迹,很是敬佩她,想要亲见一叙。许是云黛会错了意。”

“会错了意便能胡言乱语?”柳清介言语间很不客气,“花树丛掩,又岂知有没有旁人在?这样的话若是传到了陛下耳朵里,尤侍君没了命,还要连累太女。”

“太傅,”姜启岁朝他投来探究般的目光,“一些小事,不值得生气,孤猜想,也就是误会罢了。”

柳清介眸色微微一动,似乎有些疑虑自己是否真的同尤松生了气。尤松同他的侍女沆瀣一气将太女哄到梅林中,又言语蒙骗,他出言斥责,并不过分。

“只要太傅不与母皇说,今日之事便能就此揭过。”姜启岁话说得明白,是不再追究的意思。

东风吹过梅树,飘飘摇摇落满了肩头。梅花瓣柔软沁凉的触感落在柳清介的紧蹙的眉骨上,令他没来由地想起姜启岁抚在他眉间,轻语低诉,孤不喜欢被监视。

“臣不会告知陛下。”

柳清介告诉自己,本就是没有意义,两败俱伤的事。

姜启岁转头看向云黛,状似大度地一笑:“今日之事孤不想追究,还请云黛姑娘日后记得谨言慎行。”

云黛乖顺地磕了头:“多谢太女。奴婢一定牢记殿下教诲。”

尤松也无意再待在此地,便唤了云黛,朝姜启岁郑重行了个礼:“殿下仁德,今日是臣鲁莽了,还望殿下原谅。”

他拂了拂衣袍,与柳清介也见了个礼,就往梅园外走。路过柳清介身边,掀起一阵兰草清香。

姜启岁盯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嗤笑一声,朝雨枝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跟上那两人。

柳清介见她如此作为便明白,所谓大度不过是假象,姜启岁是要让尤松以为还有机会,等着尤松再行动一回,好将他抓个现行。

“殿下本可直接罚他,省去许多麻烦。”

姜启岁看着柳清介并不好看的脸色,忍不住凑近些去瞧,眨眼玩笑道:“太傅怎么知道孤一定会找他麻烦?孤向来不忍心伤害美人,他生得好看,孤说不定就放过他了。”

柳清介提着一口气,凝眉看向姜启岁:“殿下即便是不在意名声,他冒犯了殿下,殿下也能容忍?”

姜启岁回想着方才尤松靠近自己取下她发间落花,兰香清雅,美人如玉,并不讨厌,故而也未必是冒犯。

“孤不在意。”姜启岁说得很轻松,她不介意美人靠近自己,她只是不喜欢美人有目的地靠近自己。

“您为什么生气?为了孤?”姜启岁有些好奇地看向柳清介。

他今日的情绪好像格外不稳。在偏殿里是她有意撩拨调戏,兼有在母皇眼皮底下,的确难以保持他一贯的冷静。这会儿又是为了什么?

柳清介好像一直让她惊讶,她以为她看明白了,他又总是出乎她的意料。

“殿下,尤侍君是陛下的君侍……”

姜启岁若有所思:“原来是为母皇不平?”

柳清介觉得自己被她误解了,但他素来明心绣口,眼下却不知该如何言说自己心中不悦的来处,只道:“尤松此人臣有了解,心术不正,刻意接近殿下必然不怀好意。”

姜启岁听了他的解释就微微一笑:“孤明白了。”

她说罢就轻轻拂去肩上的落花,拉了他的衣袖示意他与她一同出园。

柳清介盯着姜启岁抓在他袖上的手,又摸不清她要如何,便顺着她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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