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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支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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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如簇乖乖应了,向魏家见礼。

安静坐回老太太身边。

心里却奇怪的很。

她穿越到这个陌生时代,做江家女娘不到三年,是未曾见过几个人。可魏家却不在此列。

两年前,魏家大张旗鼓向江如籔提亲,订礼之丰厚华彰,声势之浩大磅礴,至今仍为全城百姓称赞。

为此,平儿那丫头可在她耳边念叨数日,令她至今记忆犹新。

说来,魏家虽是太原城鼎鼎大名的商户之家,可若和城中百姓口中江半城的江家比,还是差了些。

就算魏家不把已故江太公这个官身身份放眼里,江老夫人也是弘农杨氏世家出身,总比魏家纯商贾要强。加之,老夫人教导家中女娘规矩甚严,她和江如籔很少外出,便是元宵正旦看花灯,也要家中仆从里三层外三层围着。从未有任何一处坏过名声。

魏家何故,竟到了要向江家提退亲地步?

江如簇虽端正恭敬坐着,可八卦之魂已然熊熊燃烧。

未曾想,魏家根本未再提退亲之事。

江如簇悄悄朝老夫人望去,她老人家并未露出半分异色,与魏家二人宣谈气阔,好不畅快。

既不提为何叫她出面陪客,也不问江如籔为何还不露面。

好容易送走魏家,江如簇难免失望,想着回去一定要打平儿两手板,竟然假传消息,害她白激动一场。

“珝珝。”

江如簇揉揉僵直的后脖颈,正欲回自己院。

耳边忽传来老夫人声音:“你来。”

江如簇一个激灵,侧头看平儿,哪知平儿比她还迷茫。

看来,她也不知老夫人为何单独叫她。

以江如簇的经验判断,江老夫人应是性情疏淡之人,江家又人口简单,老夫人连小辈们的晨昏定省都免了,每日只专注练字抄佛经。

不论是她和江如籔,还是手下管事仆从,有事找她,她总淡淡的,一两句打发了了事。

江如簇(穿越来之后)还从未见她老人家主动留下谁说话。

随老夫人在内室坐定,江如簇正抱着碗热汤暖身子,便被老夫人话砸到头上。

“你可知,魏家今日为何拜访我家?”

江如簇点头。

她相信,作为江家最高领导者,江老夫人的眼线无所不在,院中发生所有事,最终皆会归于她处。

概括成大白话,就是撒谎也没用。

“那你可知,魏家后来为何又不再提退亲之事?”

这这这……

这她哪知道?

江如簇无辜眨眼,企图萌混过关。

“小狐狸崽子,就不要在我面前装相了,你与她在耳房的谈话,我早已知晓了。”

江老夫人非常不喜欢江如籔,一律用她来代称。

更丝毫不忌讳,在江如簇面前吐槽她:“小小女娘,以为多读了两卷书,便知天下事,连如何处置灾情,救助百姓流民事也敢插嘴。你拦的好,我正懒得见她。”

江如簇汗颜。

“女弟心地纯善,天真率直……”

“未见得吧。”

江老夫人吐起槽来,真像老屋遇烈火,救都救不了。

“心地纯善,天真率直之人,又怎会一边指摘雪灾给百姓流民带来的疾苦,一边兴致勃勃将满腔心思全用在制作润颜膏上。润颜膏是那么好做的?所需药材原料皆是名贵之物,非得要大笔大笔的银钱来换,就她润颜膏方中的一味原料所用价款,便抵得过普通百姓一年的花销。”

“怎不见她少往脸上涂点。”

嗳~

这个……这个……

江如簇心道,老太太大可不必如此直言不讳,她憋笑很辛苦,有些撑不大住。

“祖母,魏家总不至于因为此,便要与女弟退婚?”

“魏家也是鼎赫商户,总不能连这点花用都舍不得吧,是否还有别的原因?”

江如簇实际想问的,其实并非只这两个问题。

她着实不大关心魏家何故要与江如籔退婚,她在意的是,魏家人来,与她何干,缘何老太太要叫她出面陪客?

魏家人,还那样肆无忌惮瞧她。

别以为她坐的端正,就没发现。

“魏家大郎在数位友人与乡绅举荐下,刚刚被朝廷选作小吏,吾观魏夫人意思,怕是将来也欲送幺郎入太学。听闻他家已放出消息去,要关掉家中所有买卖铺子,改换门庭,不再经商。”

没由来的,江如簇心里咯噔一下。

未曾想,魏家大郎竟有如此手段,难怪他平日众结好友,竟真的让他凭一己之力为整个家族改换门庭了。

如此一来,女弟确实与魏家幺郎不大相配。

平日,她与女弟在吃穿用度上确无不同,家中仆从也从不敢对女弟不敬。

可从身份上来说,她与女弟还是天差地别的,只因她的阿母是阿翁原配,而女弟确是春小娘所生。一个妻生子,一个妾生子,一嫡一庶,其中差别可见一斑。

纵使,老夫人弘农杨氏世家出身的地位,可以与有官身的魏家一拼高下。

但庶出的女娘,也确实会遭到现在的魏家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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