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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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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骁一下朝便往猗兰台而来,进了内殿却被告知那人正在沐浴,他便压下心头的不耐坐在屏风外的椅子上等,冰凉的茶水一杯接着一杯,却丝毫不能缓解他浑身的燥热。

不可否认,他现在对眼前这具身体食髓知味!

索性人在他的府里,想要了又何须忍耐!

楼姝闻言整个人一惊,再见魏骁解扣子的动作,身体更是不可控制地发起抖来,不知道是因为凉水,还是因为她想起了前一天晚上那令人恐惧的不堪回忆。

尽管身体强烈地抗拒,楼姝还是咬牙从浴桶中站了起来。

她一手拿棉布堪堪遮住,一手扶着浴桶的边缘试图走出来,只是浴桶边缘太高,本来用来踩的小凳子却在魏骁的身后,楼姝就这么抱着棉布僵在了原地。

魏骁也看出了她的为难,见她乌发濡湿,咬着唇一副柔弱可怜的模样,突然扯唇笑了。

然后竟然一伸手,直接将浑身湿漉漉的楼姝拦腰抱了起来,沁凉的水瞬间打湿了他的大片衣襟。

“啊!”

楼姝下意识伸手推拒,却立刻被一双大手擒住反剪到身后,“别和本王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抱着怀里还在发抖的人几个大步来到里间,魏骁动作毫不怜惜地把人往榻上一放。

芙蓉帐暖,云消雨歇。

楼姝浑身肌肤没有一处是干的,她侧身躺着闭眼沉默不语,魏骁也没有说话,兀自喘匀气息之后,突然伸长双臂,把那娇弱身躯揽进怀里,粗糙炙热的指腹轻轻抚过她冰凉还在发抖的背脊。

“你很冷?”

他忽然开口,声音嘶哑低沉。

现在正是火热夏日,怀里的人却全身冰凉得有些不正常。

楼姝浑身软得没有一丝力气,被魏骁抱在怀中也蔫蔫地不愿动弹,闻言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她的声音嘶哑得几乎不成样子,魏骁闻言眼神又暗了暗,不由得想到方才她哭喊时那可怜又无助的模样,那处猛地又窜起一阵邪火。

只是见她说完之后又闭上了眼,咬着唇瓣,浑身竟然控制不住地开始发抖,魏骁深吸了口气,强压下那股躁动,突然推开怀里那具柔若无骨的身躯,沉着脸下了榻。

随手拿过搭在衣架上的外袍披在身上,脚下带风大步就出了里间,不多时,夏莲走了进来,小声地叫了一声姑娘,却没有得到回应。

“姑娘,姑娘您醒醒?”

楼姝觉得自己时而置身烈火灼人的阿鼻地狱,时而又身处冰雪刺骨的寒冰极地,时冷时热,整个身子轻得仿佛飘在云端,下一刻却沉重得如坠深渊,身下似有千斤之锤拉着她极速坠往更黑暗之处。

在她终于快要窒息的时候,突然有双手伸了过来。

“姑娘,姑娘不要吓我,您快醒醒!”

夏莲跪在床边,见躺在床上的楼姝面色煞白,浑身发颤的模样,吓得魂不附体。

“姑娘您快醒醒啊!”

耳边一直有声音在喊,楼姝也听不清那人到底在喊什么,她想睁开眼睛让她不要再吵了,本来应该只是很简单的睁眼动作,此时的眼皮却仿佛有千斤重,任凭楼姝怎么努力也睁不开。

她知道自己应该病了,本来因为昨夜的折腾她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又泡了那么久的凉水再被魏骁这么一番嗟磨,现在终于撑不住了。

不过这样也好,不用再被他那般折辱,一想到那种种令人不堪的姿态,那无休无止地索取,再想到楼府那夜的血流成河,男人那张酷戾的脸庞,充满血腥味的杀戮,每一桩,每一件,都折磨得楼姝几欲发狂!

她根本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能毫无芥蒂地躺在仇人身下婉转承欢。

有多少次,她几乎想不顾一切地杀了那在她身上一逞兽欲的男人,但是只要一想到阿兄,再疯狂的念头都能瞬间平静下来。

隐忍,蛰伏。

万事万物,在没有万全把握的时候一定不能露出自己的丝毫弱点,唯有把软肋保护得刀枪不入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这是阿兄教她的。

魏骁离开了一会很快又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位胡子花白的大夫。

“去给她看看!”

他走到不远处的软塌上坐下,烦躁地喝了一大口凉茶。

见那大夫眉头紧皱地把脉,又摇了摇头,魏骁脸上阴霾更盛。

“如何?”

老大夫诚惶诚恐地表示还需要再询问一番,遂招来夏莲,“这位姑娘晨间是否泡过凉水,或者近期有没有吃过寒性食物?”

“回大夫,姑娘早晨起床之后要求沐浴,可能是泡得时间久不小心睡觉了,水凉之后还未起身……”

说着,夏莲瑟缩了一下,生怕王爷追究起来为何不早点喊姑娘起来,其实她也想,但王爷一直坐在里面她哪敢进去。

“那是否吃过寒性食物?”

“不曾,姑娘从昨日起就没怎么吃东西,早晨到现在也还未用早膳……”

说了一半,夏莲猛地停了下来,姑娘是没吃早膳,可那碗避子汤……可不正是再寒凉不过的药物吗!

“姑娘只喝了一碗避子的汤药再没有其他了……”

老大夫又询问了一些其他事宜终于得出结论,他思索一番该如何开口,生怕自己一个回答不好丢了性命,眼前这位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主。

“回禀王爷,这位姑娘许是晨间泡了凉水寒气入体,再加上那药性极寒的避子汤药,一内一外遂促成发热症状,再观她眉心紧蹙似乎是有什么心结未解,导致体内郁结,肝火旺盛,此番冰火相克才导致她现在昏迷不醒意识模糊。”

说了一半,老大夫似有难堪地停了下来,又抬头悄悄看了一眼上方那人极为阴沉的脸色,他擦了擦汗继续道:“再加上房事太过激烈,造成下体轻微撕裂,姑娘身体本就弱,实在经不起这么多的折腾啊……”

一口气说完之后,老大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哀叹自己今日恐怕走不出这摄政王府了。

他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等着摄政王的命令,长久的沉默之后,眼前突然一双黑色皂靴走过,丢下一句,“今晚她若不能醒来,你也不用醒着了。”

打发走了老大夫,又让夏莲跟去煮药,魏骁走到床边,无声地凝视着沉睡不醒的人。

昏昏沉沉间,楼姝知道有人扶起了自己的身体,然后掰开嘴巴准备给她喂药,她也配合地张嘴喝下。

但是喉咙因为发炎肿胀根本咽不下去,喂的药一大半都流了出来。

“这可怎么办!”

夏莲急得额头冒汗,一边招呼其他两个大丫鬟抱着楼姝的身体,“你抱着姑娘,你把姑娘的嘴巴捏开,我来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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