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 / 2)
楼姝浑身一僵,不可置信地看向魏骁,被他眼中的暴戾惊住,双肩几不可闻地颤抖了一瞬。
最终还是没能抵得过魏骁的强势,楼姝白着脸往里间的床榻走去。
侧身坐在床榻上,楼姝按在衣襟处的双手都在微微发抖,尽管在来摄政王府之前,她就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但真到了这一刻说不怕是假的。
不只是怕,更多的是恨,恨魏骁,也恨自己。
恨自己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恨自己没有更多倚仗,恨自己只能靠出卖身体,来换取留在摄政王府的机会!
是夜,猗兰台的烛火长夜未熄,帷幔四角悬挂的铃铛叮铃铃响了整整一夜。
对魏骁来说,人生的前十五年,他混迹世间一切阴暗和肮脏的角落,渴望抓住一切机会不断往上爬。
十五岁之后一直到如今整整十二年,他在战场和朝堂间纵横,从不屑沉溺此事,此次初尝,他自觉酣畅淋漓,却也惊觉太过火。
不由转头看向伏榻奄奄一息的女子,一头乌发披散在纤瘦背脊之上,更显得她脆弱柔软,他眼中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怜惜。
只是这份怜惜来得又急又猛,魏骁自己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消失了。
他深深看了一眼那人的背影,一言不发地起身披上衣服,走到外间唤人进来送水。
离开之前,他又侧身叮嘱了几句,然后头也不回地从猗兰台离开,期间没有和楼姝说过一句话。
魏骁离开以后,楼姝依然躺着没有动静,直到听见外间传来夏莲担忧的询问声,她才动了动手指。
“姑娘,姑娘您醒了吗?”
夏莲表情纠结地走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不知道是什么的汤汁,黑乎乎的,味道闻起来就令人作呕。
一走进内间,见到满室旖旎,夏莲的脸颊红了红,转眼又见楼姝虚弱地躺在床上,再看一眼自己手里端着的东西,她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是夏莲吗……我没事,能不能帮我准备水,我想沐浴。”
楼姝的脸还埋在被子里,听见熟悉的声音她也没有抬头,只是恳请她帮自己叫水想泡个澡。
“嗯,水已经准备好了,姑娘您……起来把药喝了吧……”
楼姝的脑子还有些昏昏沉沉,听夏莲说药她也没有反应过来,只说先放在那里她等会再喝。
“姑娘还是快些喝了吧,晚了就不好了。”
夏莲的声音有些担忧,更多的是害怕,如果不能让姑娘及时喝下药,到时候出了事王爷一定不会饶了她。
“什么药啊,我又没病……”
虽然这么说,但楼姝还是撑着酸软的胳膊从床上坐起来,听夏莲的声音,似乎自己不喝药她马上就会受到惩罚似的,声音都在发抖,楼姝也不想让她为难。
坐起来靠在床上,楼姝看了一眼夏莲手里的药,闻着味道特别冲人,她有些难受地皱了皱眉。
“这是什么药啊,我的伤已经好了。”
虽然这么说着,但她却已经接过夏莲手里的药,又嫌弃地看了眼黑乎乎的汤汁,似乎实在有些难以下口。
“夏莲,房间里有没有蜜饯或者茶水,这药看起来就苦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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