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1 / 2)
永定侯抱着孩子到前院书房,早饭摆上桌。
前后脚的功夫,谢锦之见到跟着周飞一块进门的曹大夫,怎么还要过去诊脉?
有种脱裤子放屁的即视感,谢锦之洗了手抓起筷子吃饭。
一早上惊心动魄的饿劲过了,谢锦之手臂疼端不起碗趴着吃。
“一会儿我看看。”曹大夫瞟了一眼孩子别扭的左手。
周飞了解到前因后果意味深长道:“夫人不遗余力破坏主子和小公子的父子关系。”
“是假的吗?”谢锦之做为应该知情的当事人,眨着大眼睛插了一句。
“真的假的验一下不就一清二楚了。”周飞意有所指的看向曹大夫。
我靠!剧本不是这么写的,谢锦之暗骂刚才嘴贱,说什么不好偏偏说这个,引起两头质疑。
怎么办,怎么办?谢锦之心里七上八下惴惴不安,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面上还不能表露分毫,在坐的可都是人精。
“怎么验啊?”谢锦之心梗的一批,不得不问出小孩子才会说的话。现在求神拜佛管不管用啊?
“淤青的地方扎一针放点血出来就好了。”周飞诱骗道,“血滴到水碗里看融不融。”
谢锦之心弦一颤,虽然听闻古代滴血验亲不准,摊到本人身上有点忐忑不安。他都能带着记忆胎穿,老天爷最喜欢开玩笑,很难做到心如止水。
以他七岁之龄如何在外谋生?吃的穿的用的来自侯府,谢锦之已经开始设想被丢回到渣爹身边,各归各位后的日子,有血脉牵绊不假,一旦涉及利益旁的事都白扯。
以渣爹之能,一定肯定会做出更令人惊掉下巴的丑事,谢锦之不清楚真到了那个时候该何去何从?
眼看就要净身出户,谢锦之现下得装成一无所知的小傻子,“伤了还扎,会疼。”
“就一下,你要相信曹大夫的医术。”周飞哄骗道。
信你个大头鬼!娘球的!一步错步步错,谢锦之找不到可以避免验证的办法。
“爹,他要扎我,我会昏过去的。”太安静了,全然由周飞一个人唱着独角戏,谢锦之猜测可能之前就有祸根埋下,昨晚的事点燃了苗头,使得便宜爹默许了周飞此番行径。
谢锦之气得想骂娘,无奈主动权不在他手上,听天由命吧。
“不疼。”验过了才能放心,永定侯在这件事上点了头。
谢锦之收回此前发给便宜爹的好人卡,算了长痛不如短痛,就连血脉相连的亲爹都渣得很,去相信毫无血缘关系的便宜爹,现在清醒还不晚。
“那,好吧。”谢锦之默默的扒饭,心情复杂难言。
银针再细扎下去的力度再轻,该疼还是疼,谢锦之痛到掉金豆子,高悬的心提到嗓子眼。
一碗清水两滴血,谢锦之默默祈祷一定要融合,要相信科学。
果然,看着不相干的两滴血融合在了一起,谢锦之自出生以来的一大心病消失了。
周飞又换了一碗清水,叫来了长公子,要验都验一下。
不会吧?谢锦之惊讶之情溢于言表,“爹要扎两次啊?”庶长子是不是自己的,便宜爹连这都怀疑?
难道不是该在接回来之前,不对是在孩子生下来之后,验明正身才合理。难不成只是为了让他看到,所谓的公平?
那可真就是瞎子点灯白费蜡,谢锦之找回前二十九年被社会毒打后才有的心智,便宜爹现处于拉黑名单中,不要抱有太多不切实际的幻想,就不会被现实伤得体无完肤。
滴血认亲的坎一过他是无所谓,谢锦之眼见谢涛低垂的眉眼,仿佛免强接受现状又藏着心事。
唉,造孽啊!谢涛压根不用验,本身人长得就像便宜爹,尤其是眉眼,虽然青涩却特别相像。
谢锦之恶质的想,要是渣爹得知他这个亲儿子验过血会是何种生动的表情?非常非常值得期待。
随之引申出一个问题,渣爹到底有没有在侯府安插耳目?哪怕是边缘形负责倒恭桶的这类人?
如果有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谢锦之打从心底不想让渣爹好过,以他对渣爹的简单剖析,他这个日后的永定侯会是对方手中的提线木偶,所拥有的一切都有可能转嫁给嫡长子,也就是日后辅国公的继承人他的亲兄长。
最初的目标是不愿看到两子争辅国公的位置,免于闹得太难看,才出此下策谋夺永定侯之位。想法是会随着时间和接解的利益而改变。
无论他是否足够出众一鸣惊人,有换子的把柄在渣爹手上,都会成为帮扶嫡长子的底牌,身为家中老二的人实惨。
养母有一点说对了,今上无子嗣需要过继,太亲近的宗室野心会水涨船高,国公府的地位粗浅算起来刚刚好,说不定渣爹已经开始谋划了。
谢锦之希望今上做得绝一点,外戚是把双刃剑,快刀斩乱麻最好,要么抱养刚出生的孩子搁眼皮子底下培养,暗地里着手打压辅国公这类亲族,少一个干政的摄政王冒头。
右手被牵住,飘飞的思绪立马回笼,谢锦之低头看去,原来是谢涛拉着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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