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官上任第一把火(1 / 2)
穿戴着朝廷统一发放的七品官服,一扫书卷气,整个人看起来多了几分威严。
经过内堂来到官署,所有胥吏差役均到职,竟然才十人,乐尧心下叹息,但面上不露声色。
“按照往常做自己分内之事,有要事来禀即可,我今日都会在县蔚衙。”
听到乐尧这话,刘县丞和何主簿面面相觑,随即转头看向蒋留声。
县蔚衙?他们衙役办公的地方,有什么好看的,状子都是几年前的了,屋里只剩桌椅板凳,有什么好看的。
察觉到两同僚的目光,蒋留声突然一拍脑门:该死的,桌上还剩昨晚没喝完的一壶酒、半碟花生米。
想到这,飞快地往乐尧离开的方向冲去。
赶在乐尧进门前把东西收好,身姿挺拔地站立在一旁。
“乐县令,有何吩咐?下官乐意效劳!”
虽看到蒋留声动作,但此时并不想计较。乐尧直截了当问:“想看看我赴任前是否有积压的诉状没有处理,你正好找出来。”
“没有。”蒋留声果断答。
“嗯,那就把近几年的典史给我。”
蒋留声心想:近几年?五年前算近吗?
安南县穷是穷,但当值却很清闲,还有固定的俸禄发放,不管大事小事,乡长们都会解决好,上一次来县衙告状的人还是五年前吧。
硬着头皮把五年前的那些给乐尧,蒋留声就想拍拍屁股开溜。
乐尧随手一翻,发现都是丰献十年前的状子:“这几年安南县如此太平?”
“额是的。”
“很好。”乐尧一字一顿地说。
突然觉得屋里有点冷,蒋留声抱臂环顾四周,屋子没漏风啊?
第二日,县丞衙。
“赈济救灾由刘县丞一手操办?”用了大半日,翻看了递到桌案前的公牍,乐尧揉了揉眉心。
刘良坐在下首一脸淡然:“正是。”
“甚好。希望从今往后,安南县也能一如既往风调雨顺!”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刘良觉得眼前之人说到后面四字时,音调明显加重。
第三日,进了主簿衙。
第四日,依旧在。
第五日,亦然。
眼看着乐尧在主簿衙待了三日,自己也没有得到只言片语,何主簿有些心慌,笑容也渐渐收敛,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他作为正九品主簿,掌出纳官物、销注簿籍等事,因着县丞并不大管事,又主财赋征敛等各种事务,并且与县中富商、乡绅来往密切,万一
想到这,心情越发沉重。
看到他的神色,乐尧只想冷笑,真是好大一个祸害!新官上任三把火,总得点上那么一把杀鸡儆猴!
“明天点卯,移步清民堂。”回到官署丢下这句话,乐尧大步流星往后宅走去。
何开年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在地,蒋留声一把扶住说:“下盘不稳,得好好练练。”
刘良意味深长地看了何开年一眼。
连着几日忙公务,除了乐山,其他人都见不着乐尧。
等到季芸精气神好了些,刘嬷嬷踌躇半天终于全盘托出。
“嬷嬷,你的意思是我不能再生育了?”季芸愣愣地看着半空。
“娘子!你莫慌!日后兴许会有的。”
“我是不是得给夫君抬一小妇”声音有些缥缈。
屋里陷入了沉默,一旁看护平平安安的春兰也傻了。
就在这时,乐尧回来了,看天色还早,想着来看看妻儿。
“怎么了这是,全都呆呆傻傻的?”连人进了门都没发现,他忍不住开腔。
主仆三人才回神,连忙朝乐尧行礼:“官人恕罪!”
这个朝代的老百姓们,一般称官员为“官人”,官员之子为“衙内”,自乐尧上任,刘嬷嬷就提醒春兰改口了。
还是初次被叫官人,乐尧嘴角忍不住抽动,随即颔首。“无妨。你们先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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