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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试(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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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郁不在意他人的目光鄙睨不屑,但是他唯独不愿意让温休窥见他像一条狗一样被所有人辱骂,只是他每一次最难堪的样子都被先生看见。

他不知道先生会如何看他,也不敢上前只是坐在一处空地低头休息。

温休哪里知道赫连郁是不敢上前,他只是看见赫连郁好像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后便快速地去了一处离他很远的地方甚至还背对着他,不知道又闹什么脾气。

赫连郁性情太多变了,温休只觉像是春日多变的季节,一时艳阳下一秒便开始阴沉下雨,难以捉摸。

温休只得给赫连郁找了一个解释,或许是在众人面前避嫌吧,毕竟一个是教书先生,一个深宫皇子,两人交集密切总会被人打上各种隐秘的猜测。

忽地人群中传来惊呼声,温休低眉思索着关于如何教导赫连郁的事情也没有在意,直到衣角的扯动将他的思绪拉回,他看向一旁的小易问:“怎么了?”

“公子,九皇子和王公子打起来了!”小易吃惊道。

温休看去,王始初正将赫连郁按在地上挥舞着拳头,脸上狰狞似乎是真想要将人往死里揍,却没人阻拦。

温休将王始初从赫连郁身上拉起来,说道:“王始初,冷静点。”

紧接着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赫连郁,眼神示意他走远点,不曾想赫连郁坐起身后便梗着脖子一动不动,对温休的眼神视而不见。

“不知王公子为何”赫连郁话刚一出口,王始初便想挣扎着想要挥舞拳头。

“赫连郁,你个脏东西,你不配。”王始初满是怒气,他眼睛恶狠狠地看着面前的人,像是要把他千刀万剐的恨。

温休见状皱了皱眉,他压制着王始初非常吃力,只是两个人都让他不省心,他拉回王始初想要挥舞出去的拳头,“冷静点,这里是演武场。”

王始初看见温休因为压制着他而白皙的手心被磨得通红,瞬间便像一条温顺驯服的狗安静了下来,他咬牙切齿地看着赫连郁:“我只是咽不下这口气。”

紧接着对着赫连郁还吃牙咧嘴肆意释放着厌恶的王始初转脸便对着温休小心翼翼地说:“阿休,我不想他玷污千里,这明明是你的马。”

“他连上马都不会,还在比试没结束就被淘汰出局,千里的脸都被他丢尽了,你忘记了千里是温大哥送你的马吗,你怎么能让别人碰,还还败千里的名号。”王始初顿了一下,语气低沉,“千里明明是兵营里最厉害的一匹马,却在这个人手里受尽侮辱。”

温休一愣,他没有想过王始初打赫连郁竟是这个原因,他只得作出一定的安抚,“是我自愿将千里送给九皇子的。”

周围一开始本来围着不少人,只是被黎映驱散了。

黎映看着虽满腔怒火却在温休面前收起了利爪的王始初,真是越来越像一条狗了,还是一个没有主人在就会肆意咬人的疯狗。

王始初不可置信地看着温休:“阿休,你你怎么能将温大哥的马送给这个脏东西。”

赫连郁紧咬着唇,他听见了王始初的话,只要稍加推测便知道了事端,千里应该是先生大哥的战马,可能是留在家里也可能是送给了先生,千里在兵营里很厉害是一匹威风凛凛的战马,而他却骑着他在众人面前丢脸。

可他以为千里只是先生专门买来给他的礼物,他不知道千里是温家的马,是先生大哥给先生的礼物,要要是他知道他就不会

先生已经知道他是故意的了,他没有听先生的话,他还骑着先生的马如此丢脸,先生先生会不会不要他了,赫连郁内心像是被挖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呼啸地吹着凉风,陷入自卑和怀疑之中。

赫连郁内心极度的惶恐,他紧紧拽着温休的衣角,小声地道着歉:“对不起,先生,我不知道千里,我也不是故意不听你的话。”

王始初啐了一口:“少装可怜!贱骨头!”

王始初口不择言地骂着,一直旁观地黎映及时打断,“少说点吧。”

温休正想说些什么,王奔及时赶来:“比试要开始了,无关人员快离开了。”说完,他瞪了王始初一眼,“等会儿再找你算账。”

温休抽离赫连郁手中的衣角:“好好比试。”

赫连郁收了收已经空茫的手心,苦笑一声,跟着王奔来到了射箭的场地。

温休这次没有坐回到原来的位置,而是跟着始初扶来到座位上,他抬眸黎映坐在隔他们几步远的地方,视线看向远方似乎完全不在意他和王始初说些什么。

温休上下打量了一下,王始初几乎是单方面揍赫连郁,几乎没受什么伤,心里松了一口气:“你以后不要再去找赫连郁的麻烦了。”

王始初猛地回过头:“为什么?”他审视着温休这张俊儒冷淡的脸,想要看去一点点端倪,他压低声音:“你是不是真如外面人所说,被赫连郁下了蛊。”

王始初语气几乎是肯定,还有一些难登大雅之堂的污言秽语,他没说给温休听。

温休摇了摇头:“不是,我自有打算。”

“你有什么打算?赫连郁一个冷宫皇子,能在后宫中活下来都是依附太子,他在京城里跟那些官宦公子的所作所为你知道吗,你知道他出卖身子给太子拉拢情报吗?”王始初眸子黑沉地看着温休脸上一丝一毫的神情,毫不顾忌地释放着对赫连郁的恶意。

“你图赫连郁什么?是不是跟那些人一样图他身子,他这么脏,跟外面那些青楼小倌有什么区别,阿休,他配不上你。”王始初口不择言,“万一他身上是不是有什么病呢,你很少去外面接触,而赫连郁是在男人堆里长大的,他最知道怎么抓住一个人的心了,他是不是勾引你了,我不会允许他碰你的。”

温休打断了王始初接下来的话,脸色低沉:“王始初,你说的这些你有证据吗?赫连郁他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而已,身在皇宫非他本愿,以后说什么话时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王始初冷笑了一声:“你才认识赫连郁几天啊,心就已经偏到没边了。”

温休知道现在王始初陷入了死胡同,不管怎么说他都听不进去,“你先冷静一下吧。”他说完便想离开,忽地想了到些什么说:“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和赫连郁只会是师生关系,而你是我的朋友。”

温休看了一眼王始初瞬间煞白的脸色,没有再说什么离开了。

他又坐回到了原来的座位,小易看着公子脸上不虞的脸色缩了缩脖子识时务的没有说话。

温休看向演武场中心时,比试已经开始了,不知为何赫连郁苍白着脸色,正挽手拉弓,姿势还算是规范,只是不知道为何握箭的手正剧烈的颤抖着。

他皱了皱眉,果然赫连郁第一发箭连靶子都没射中,而后越来越差,赫连郁似乎从始至终都在跑神,心思不宁,只是他背对着身子,他不知道此刻赫连郁的神情。

在想什么呢?还是说被王始初打到手了?

很快就来到了最后一个箭靶,赫连谦嘴角一挑不屑地骂了一句:“废物就是废物,活该被人打哭。”

赫连郁脸上所有神情都被赫连谦纳入眼中,赫连郁神情仓皇满是泪水,他一贯看不上这种只会爱哭的废物,而且赫连郁一个靶子都没有射中胜局已定,他转头看时刚好看见了不远处的温休,内心忽地生出了一个有趣的想法。

“温老师。”赫连谦冲着不远处叫了一声:“你能不能过来一下。”

赫连郁抬眸对上赫连谦的不怀好意的笑:“你想要干什么?”

“我想要干什么?”赫连谦逼近赫连郁,“自然是有了一个更好玩的玩法,我想你一定会很喜欢吧。”

温休走近:“什么事?”他不知道赫连谦叫自己干什么,但隐约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

“我只是觉得我跟九弟比试,是不是有点胜之不武,毕竟谁不知道九弟平日里太爱贪玩,我有点太欺负人了。”赫连谦顿了顿,“而且抄书这样的惩罚多无趣啊,你们说是不是?”

赫连谦提高声音,众人接连附和称是。

一旁的王奔皱了皱眉本想制止,一道温润的声音传来:“的确是无趣,既然七弟现在是胜者那么惩罚由他定好了。”

是赫连瞻,温休觉得局势不妙。

赫连谦却摇了摇头:“我要是现在就定惩罚就太欺负九弟了,刚好我们还有最后一个靶子,我们就以这个靶子定胜负,要是九弟输了”他拉长声音,带着笑意的眸子看向温休。

“惩罚就让九弟亲温老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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