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礼(2 / 2)
“既然如此,也别怪孤心狠手辣了,若不杀鸡儆猴,还让人以为孤的人是谁都可以欺负的,真当孤是好脾气。”
“一会你派人去李府,将李子尧给孤抓回来,孤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孤便说到做到,将他的眼珠子挖出来,给孤的阿鹿下酒喝!”
宋朝隅冷哼一声,胃口尽失,转身拂袖直奔御书房。
赵鸣野自从得到宫女的通传便一直等着宋朝隅到来,等了她许久却也未见她的身影。
直到过了半个时辰才有宫女来霁月殿告知他,宋朝隅临时有事去了御书房,今日不能与他一同用早膳了。
赵鸣野并未放在心上,只当她公务繁忙。
只是,不知为何,他心里一直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有什么事将要发生。
宋朝隅震怒,羽林军一刻也不敢耽误直奔李府,羽林军赶到李府之时,李子尧还窝在床里搂着侍妾睡得正香。
哪怕府内一路鸡飞狗跳也没能将他吵醒,倒是他的小厮见大事不妙赶紧跑去了李子尧卧房唤醒了李子尧。
“公子,公子,快醒醒,出事了,不知道怎么了,羽林军突然打上门来,要带您面圣。”小厮不管不顾地冲进卧房,也不管还□□着身体的侍妾,直冲床榻,焦急地摇着李子尧的手臂,满门满是冷汗。
李子尧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臂,一张青黑的脸蓦地出现在小厮眼前,‘腾’得一声,猛地坐起身来,“吵什么吵,来就来,本公子还怕了他们不成。”
小厮立时怂了下来,咽了咽口水,嗫嚅道:“公子,是陛下要见您,老爷不在家,无人敢来,他们马上就要到后院来了,您要不跑吧。”
李子尧还未意识到状况,依旧轻蔑地道:“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想见我就见我,说不定是那个叫赵鸣野的不行,想找我取些经验呢。”
小厮急得眼泪都要留下来了,“公子,你再说什么,陛下是什么人,你怎么什么都敢说。”
“李公子这些话不如到圣上面前去说,背地里嚼人舌根像什么样子。”李子尧刚想反驳,却被一道铿锵有力地声音打断,一道高大的身着甲胄的身影逆光走进,冷冷地看了一眼李子尧,对方立时害怕地噤了声,“若是李公子不愿意说,在下会将您的话一字不落告知陛下,还请李公子随在下走一趟,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
他一抬手,身后的羽林军握着刀柄上前,架起李子尧直接带走,他也没了刚刚蛮横的气势,哭爹喊娘地求人来救他,却无人敢上前。
他被羽林军一路拖在马后带回皇宫,带到宋朝隅面前,并将刚刚在李府的事如实告知了季婉清。
宋朝隅百忙之中于高高的奏折之中抬起头,冷冷地看了跪在地上衣衫褴褛,抖如筛糠的李子尧,冷笑一声,“就是你昨日挑逗孤的侍君?”
“不是,不是臣。”李子尧疯狂地摇着头,否认道。
季婉清听罢羽林军的汇报,走到宋朝隅身前,附在宋朝隅耳边,将刚刚所听到的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宋朝隅。
宋朝隅听罢本就阴沉的神色越发冰冷,她于书案之后走到前去,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李子尧,“孤本以为孤的臣民,都臣服于孤,却未想到,还有你这个漏网之鱼啊,你好像,并未把孤放在眼里啊。”
“臣不敢不将陛下放在眼中。”他的冷汗滴滴答答地掉落在地,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悔恨刚刚的嘴贱,现在他只能祈祷宋朝隅会看在他父亲的面上放过他。
毕竟,他父亲是什么当朝元老,不是她能轻易得罪的。
“那你不妨把你刚刚的话再与孤说一遍。”宋朝隅神色狠厉,抬脚踹在李子尧的小腹之上。
他本就体虚,被宋朝隅猛地一踹,登时瘫在了地上。
到他却不敢喊疼,急忙起身又跪了回去,连忙叩首道:“臣只是一时嘴贱,请陛下饶臣一命!”
“孤不杀你。”宋朝隅轻笑一声,李子尧如蒙大赦,刚刚松了一口气,却又听宋朝隅继续道:“孤昨日曾说,要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给孤的侍君下酒喝,孤乃天子,不能食言。”
她的语气一厉,“来人,把他带去霁月殿。”
李子尧被吓得猛地一颤,竟泛出几分尿意,他大喊着求饶,却被羽林军架起,一路拖去霁月殿,赵鸣野远远地便听见了他的哭喊声,皱着眉走到正殿之中,询问仲冬道:“外面怎么如此吵闹。”
还未等仲冬回答,羽林军便拖着李子尧走了进来,如同丢废物一般将他扔到赵鸣野面前。
李子尧胡乱地攀扯着,甚至开始胡言乱语,“爹,快来救我。”
眼见着他的手要攀扯到赵鸣野的衣角,他皱着眉嫌恶地退后一步,看向宋朝隅,问道:“陛下这是要做什么?”
宋朝隅挑挑眉,望着赵鸣野一袭雪白的衣袍,清风朗月,不禁觉得有几分惊艳,惊讶于他竟然这么快便忘了,于是提醒道:“这是昨日大婚之时出言侮辱你的人?”
赵鸣野依旧皱着眉,不明所以。
宋朝隅突然笑开了,极为有耐心地继续道:“孤说过,要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给你下酒喝?就当是孤送给你的新婚之礼。”
宋朝隅摸出腰间的匕首,“孤把挖眼珠子的事交给阿鹿如何?想来,阿鹿也十分厌恶这般喜欢随意对人恶语相向,两面三刀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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