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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雨迷迷糊糊转醒时闻到了浓郁的白兰地香气,甘冽香醇,仅仅是闻着都让人心旷神怡,神魂颠倒,身体燥热。

酒里面她最喜欢白兰地,入口甘甜,回味绵长,重要的是还够劲儿。

她不用睁眼都知道,这么好闻的味道肯定是她珍藏许久的那瓶拿破仑xo……

想到此处,柯雨一个激灵,顿时困意全无,比喝了十杯意式浓缩都精神。

草,这么浓的味儿不会是家里进贼打翻了她的酒柜吧?

她猛地睁眼,然后,又闭上了。

她躺在床上,这没问题,但这张床似乎并不是她睡惯了的那张。她租的那间小一室不到四十平米,摆了酒柜、书柜、衣柜、电脑桌等必需品后就只能放下张一米二的单人床。但此刻的床,不仅是张双人床,还是张很大的双人床,因为除她以外还躺了另外一个女人。

她小心翼翼地睁开左眼,怯怯地偷瞄和她同躺在床上的女人。

对方背对着她,穿着淡粉色的吊带睡裙,裙子部分因为她肢体的扭动已窜到腰部,露出纤长白腻的双腿。乌黑浓密的长发凌乱地披散着,后颈若隐若现地露着一块樱花色的……蚊子包?

如果真的是蚊子包,大概也是毒蚊子咬的,毕竟那个凸起足有一朵五瓣樱花那么大,在女人如雪般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惹眼妖冶。

那朵粉红色的“樱花”仿佛有种奇怪的魔力,诱惑着柯雨伸手摸它。她拇指触上“樱花”的刹那,女人一声嘤咛,屋内白兰地的香气又浓郁了几分。

酒香扰乱了柯雨的意志,她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舔舐刚刚触摸过女人的拇指,然后挪动身子贴上了女人的背。

火焰在胸腔内疯狂燃烧,烧到喉咙,蔓延至大脑,焚尽她最后一丝理智。她的双手如同被魔鬼操控着,娴熟地攻城略地,呼吸越来越急促……

屋内白兰地的香气越来越烈,混杂其中的还有浓浓的咖啡味,大概是深烘的咖啡豆,香醇苦涩、酸味淡薄。

女人后颈的蚊子包肿胀得仿佛热烈盛放的樱花,柯雨张口,咬了上去。

宛若啜了一口烈酒,难以形容的欣快让她加重了力气,牙齿又深入了几分。

女人在她怀里弱弱地挣扎了几下,轻轻啜泣着,像只讨食的小奶猫。

柯雨并没因为她的挣扎便松口,而是用舌尖轻轻舔舐樱花的边缘,试图缓解怀中女人的痛楚。

酒香在口中蔓延,醉意从大脑扩散到四肢百骸。

好快乐好快乐,柯雨身体的每个细胞仿佛都在雀跃,她的人生从来没这么快乐过,好想摩多摩多。

她紧紧地搂着怀中的女人,一秒都不想松开。

短暂的沉迷过后,柯雨彻底清醒了。

她做了什么?莫非她昨晚酒后上头迷迷糊糊地出去了,然后跟着一个女人回了家,最后419了?

不对,绝不是那么简单。她一个母胎solo的宅女,怎么可能第一次就如此轻车熟路,而且那啥就那啥,为啥要咬人家脖子?还是个“蚊子包”?

这一切都极度反常。

她从床上坐起,环顾四周。这是间无比宽敞且装修奢华的女性卧室,脏粉色的壁纸配着灰色和藏蓝色的家具,给人的感觉不像酒店。更重要的是,屋内没有酒也没有咖啡豆,连包速溶咖啡和医用酒精都没有。

柯雨有种不祥的预感。

就在她打算找到手机仔细探查一番时,身侧的女人蓦地起身扑了过来,把她按回床上。

不是风情旖旎的那种,是致命一击。

女人双手紧紧地箍着她的脖子,双目血红,仿佛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但即使表情凶狠,也无法掩盖她倾国倾城的容颜。

她是柯雨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女人,比电视上的明星还漂亮,更重要的是,还有几分难以形容的熟悉感。

沉迷美色的柯雨脑中一闪而过——就算被掐死,也是艳福不浅了。

但濒死的窒息感让柯雨迅速放弃了牡丹花下死的念头,本能地挣扎着掰开了女人的手。女人虽凶恶,但力气不大,很快就被她反压至身下。

柯雨头脑中有些凌乱,莫非俩人刚才的口口情节不是你情我愿?

不安感肆虐地笼罩着柯雨,她看着女人浓密乌黑的长发,即使素颜仍如画般精致的长眉,我见犹怜的杏目,红润欲滴的娇唇……

她俯身去闻女人的脖颈,女人激烈地挣扎,却无济于事。

柯雨确认,白兰地酒香就是来自那枚娇粉色的“蚊子包”,或者说,腺体。

她忽然想起那张脸为什么似曾相识了。几个月前,她熬了几个大夜为自己小说的女主画了张人设图,眼前的女人和她的人设图有四五分的神似。

柯雨颤抖着吐出三个字:“贝,可,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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